辦理完手續,除了十五塊的工本費,基本上就沒有別的支出,張賁也就沒有懷疑這個招聘是個騙錢的托兒。
回到學校繼續了下午的軍訓之後,助理班主任沙媛媛就找到了他。
“張賁。”
準備解散回宿舍洗澡的張賁被沙媛媛喊住,班主任毛絨絨也是有些奇怪地站在一旁看著張賁。
“找我有事?毛老師,學姐。”
張賁身上的汗漬幾乎沒有,一身迷彩服還是挺幹淨的,讓人有些納悶。
“張賁,陳院長找你。”
毛絨絨說道。
院長找我?
第一時間腦海中迸發出來的念頭就是打人的事情被發現了,隨即思前想後:我避開了攝像頭,照理說沒那麼容易找到我頭上,怎麼會……
張賁盯著沙媛媛瞧了一會兒:這個學姐當初在車站接新生的時候看到我出手,興許就是她和院長說的,被打的那群人都吃了處分,難道也要處分我?
皺著眉頭,心中不免的對沙媛媛有些不爽。
“院長找我什麼事兒?”
張賁平靜地問。
毛絨絨擔心張賁出了什麼事兒,所以方才沙媛媛過來找張賁的時候,她就一直追問,沙媛媛隻是說院長找他,具體什麼事兒,她說她也不清楚,院長沒說。
實際上,沙媛媛也猜得到,必然是陳淮安找張賁詢問一些那天校外的暴力事件,畢竟是十三個人被擊倒,電信學院那邊鬧的沸沸揚揚。
“院部在哪兒?學姐領我去吧。”
張賁心中也是無奈,隻是盤算著待會兒該怎麼說話,心中暗想:我隻要死不認賬,想必沒證據也不能拿我怎樣。就算被認出來,我就說校外正當防衛,我打的是小流氓小混混,不是學校的學生。
認定了想法,張賁也就有些坦然,毛絨絨和沙媛媛領著張賁去了院部。
而此時陳淮安剛剛接了一個電話,是校長徐錦江的。
皺著眉頭的陳淮安掛斷電話後,爆了一句粗口:“我日你娘的……”
也由不得陳大炮要罵娘,電信學院那頭事情並沒有平息,被打的學生似乎不服,於是和家裏說了自己在學校被打,學生家長來了幾十個,聲勢頗大,就是要電信學院的領導給個說法,大有孩子上學不是來白白被打的。
有些比較囂張的家長更是放言要打翻本才歇手。
這些屁話落在陳大炮耳朵中,不啻為最大的譏諷,他向來最煩這種貨色,心中更是對那個打了十三個二世祖的學生滿意有加。
“上梁不正下梁歪,活該子孫被打!”
陳大炮一邊罵一邊叉腰肌,站起身來走來走去,思索著如何解決現在的問題,他想了想,如果這個張賁真是那個動手的學生,說什麼也要保下來。
如今陳淮安也摸清楚了王宏遠在這個問題上做文章的緣故,他這是覬覦中海大學副校長的位子,最不濟,那也是電信學院的院長位子。
這是要拿張賁立威,拿學校風紀做本錢。
隻要這道坎邁過去,還有這麼多學生家長的支持,到時候略有操作,對學校校董事會和學校教務會議,那就是一個很大的影響。上位的路子,就已經成了一半。
“王宏遠這個狗操的玩意兒,還要臉不要臉。”
陳淮安看著窗戶外,喃喃地說道。
在陳大炮這個曾經的老兵痞看來,你踩著同僚的屍體往上爬,那是你本事,但是如果把普通人當炮灰,未免太過沒有人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