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襲薄薄的淺綠色長裙的少女,手捧著清水,一臉清秀的模樣,微晗著頭,低呢道,“奴婢綠枝參見王妃。”
“唉!別別別這樣子!你有話好好說就行了,別給我下跪?”安素惠還沒弄清楚這姑娘是什麼身份呢,就見她要給自己下跪,一時驚愕,伸手拉住了她。
綠枝將水放到了水盆架子上,隨後抬起清秀的小臉,朝安素惠淺淺一笑,“奴婢是王爺派來伺候王妃的。”
“伺候我?”安素惠一時愕然的驚呼出聲來。
“是啊?從今天起王妃的衣食起居都由奴婢伺候。”綠枝眨著清澈的水眸看著她,小小的酒窩掛在臉上。
“你!”安素惠一臉不相信的眼神盯著她,小手不經意間指向她道。
綠枝乖巧的點了點頭,緊緊盯著安素惠的臉,新王妃可真美!
他派個丫頭來伺候她?!他有那麼好心麼! 倒不如說是派來監視她還差不多?
安素惠懶懶的看了她一眼,輕輕的打了一個哈欠,柔聲地道,“好累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綠枝。”秀氣的模樣讓安素惠看起來格外的舒服,明知道她是那個臭男人派來監視她的人,但看到這張單純毫無心機的臉,她還是不忍心拒絕。
委婉笑了笑,“綠枝!好名字。”
委婉笑了笑,“綠枝!好名字。”
安素惠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準備開口說些什麼時,一塊毛巾遞到了她的麵前。
綠枝清純的小臉手拿著毛巾,朝她淺淺一笑,小臉上的小酒窩也此時清晰可見,“王妃請梳洗。”
安素惠盯著她的小臉,怔了怔神,隨後尷尬的接住她遞來的毛巾,壓低聲音道,“謝謝啊!以後這些事情,還是我自己來吧?”
綠枝一聞言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臉一白,眼睛裏瞬間布滿了水霧,喃喃地道,“王妃,是不是奴婢做錯了什麼,惹您不高興了。還是……”
安素惠一愣,見她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樣,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我隻是……一時不太習慣有人這麼伺候我。所以才!你不要誤會了,我是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自己著手的好。和你沒什麼關係?”
“可是!可是您是王妃!怎麼可以自己動手呢?這要是讓王爺知道了,奴婢們恐怕是……”
綠枝垂著眸,實在是有些看不懂這個王妃!不過,她對她的態度真的和其他人不一樣,這樣子的王妃讓她忍不住的想起一個人來。
一想起她,她的心裏就酸澀不已,眼裏淌滿淚水,不自覺的滑落下來。
“你……”安素惠抬眼蹩見她一雙水汪汪的水眸,一時無措的直起身,“你別哭哦!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是再怪你,我是,我是……”
“王妃,不是……”綠枝意識到安素惠無措的樣子,趕緊抹去了臉上的淚痕,淺笑道,“奴婢隻是看著王妃,一時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已故的夫人。王妃對不起!奴婢失態了。”
夫人?!夫人是誰?
安素惠雖然失了憶,但是腦子還是很靈敏的,一時好奇問出了口。
“夫人……”綠枝臉色有些為難的看著安素惠,剛想說什麼,眼見一臉冰霜的樓子城走了進來,顫顫巍巍的俯了俯身,“王,王爺。”
樓子城清冷的麵容有些陰沉,紫色的眼眸凝聚著寒霜,睨了一眼綠枝,“本王說過的話,你是不是不記得了。”
平緩淡漠的語氣中,不容抗拒的威嚴。
綠枝麵露惶恐的跪倒在地,低著頭,顫微地道,“奴婢該死,奴婢再也不敢了,王爺請息怒。”
樓子城冰冷的眸子,看都沒看綠枝,平穩冷絕地擲聲道,“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是……”綠枝諾諾的應了應聲,放下手中的活,準備離開。 “等一下。”
綠枝還未踏出門外,就被一聲清脆的聲響,喊住。
安素惠不知道他說的那句話意味著什麼,但是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情,不然綠枝的臉色也不會那麼難看。
“王爺,此事全都是因我而起,不管綠枝的事情?如果你要罰她的話,那就連我一起懲罰好了。”安素惠不卑不亢地道,但眼神中卻沒有絲毫認輸意念。
樓子城別過眼簾,定睛的望著她,清冷的紫眸中深沉得望不見底,樓子城冷峻的麵容沒有絲毫的緩和,冷絕地道,“綠枝,誰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安素惠身子一怔,是啊!這裏是蘭陵王府,他才是真正的主子,而她隻不過是王府中一個連客人都不算的替身,又怎麼可以讓他聽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