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梳理台上放著水和事後藥。
唐果仰頭望天花板,下意識的尋找攝像頭,她喝了一口水,往嘴裏扔藥,咕咚一口咽下去,“吃了,我吃了。”她仰著頭張大嘴巴,不確定廚房裏有沒有攝像頭,手心裏藏著藥,本來她也沒想設計生孩子,現在有這個機會,她就想順手抓住這個機會,她忘了她一直是個走背字的人。
走出會議室,薑辰打開手機,掃了一眼廚房裏的監控係統,看見她吃藥,他收起手機,他別墅裏裝著一套跟中情局一樣的監控係統。
何警官突然來訪,唐果將他迎進客廳。
“過得不錯?”看著她粉撲撲的臉,何海推一下眼鏡。
“托政府的福。”唐果雙手合十虔誠的說。
“有沒有什麼線索?”何海端起麵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沒有。”唐果答得很快。
“既然他是清白的,你的任務可以結束——”何海緩聲說。
“上個月他秘密飛往香港,原筠庭九十大壽。”唐果手掩嘴巴壓低聲音說。
“上了報紙的頭條新聞,這不能算是秘密吧?”何海微微蹙眉。
“原筠庭打算出自傳,藍月代筆。”唐果絞盡腦汁搜刮著可以糊弄過去的線索。
“你想辦法弄到原筠庭的手稿交給我。”何海推一下眼鏡,慢條斯理的說。
“保證完成任務。”唐果挺直後背保證道。
藍月在年會前趕回來,幾個秘書抓緊最後時間忙著練舞,她們跳的是肚皮舞。
“要像蛇一樣扭,想象自己是一條蛇。”唐果給她們做著示範,邊說邊扭動腰肢。
慈善基金會的人在隔壁房間排練手語歌“明天會更好”。
趙助過來請唐果過去指導指導,唐果顛顛的跑到隔壁,“手的動作要柔,想象自己是一條蛇。”
藍月的手機響了,她走到角落裏接電話,趙助緊隨其後幫她翻譯。
“藍月,你的大綱我看到了,還不夠全麵,我寫了手稿發到你辦公室。”原筠庭大聲的說。
“好的,我馬上過去。”趙助看著藍月的手語,對著手機說。
唐果豎著耳朵聽她們的對話,何警官給她施壓,春節前拿不到原筠庭的手稿,就要送她回監獄。
“去個廁所。”她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轉身就跑。
藍月的辦公室沒人,年會晚上開始,大家都在忙。
自動傳真機響了幾聲,原筠庭的手稿一張一張傳過來。
全是英文,字跡潦草不堪,根本看不懂,唐果將幾張紙卷成一團塞進衣袖裏,“我拿到了。”電梯裏她撥通何警官的電話,壓低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