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她此時次啊會屁顛屁顛的跟著曹公公走出了辛者庫。
辛者庫就是類似於一個大地下室的地方,這個地方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地下。所以若是認識人也很好通融的。
此時的靈拂便是在下麵一層的,不見陰暗潮濕,還見不到陽光,而且裏麵還臭氣熏天,哪裏比得上大牢啊。
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曹公公忽而停了下來,轉過身子看著後麵的小荷,尖聲道,“你認識我嗎?”
小荷看著曹公公,本來是極惡心的很,此時慢悠悠的道,“這個宮裏即使是不認識誰,也不能不認識您啊?您是哪個宮裏的小荷還不清楚嗎?”
曹公公聽到這裏,嗬嗬的笑著,繼而從袖子裏掏出了一些銀兩,隻是白花花的幾塊,至於是多少,小荷不記得了,她看錢的時候,那個眼睛都綠了。
她把那些白花花、沉甸甸的銀兩接在手裏的感覺是:她做宮女的時侯一年也賺不這麼多的。此時一下子就可以讓自己發了。若不是靈拂,其實她哪裏有著這麼好的出人頭地的、發財的好機會啊。
有時候她半夜裏摸著這些銀兩的時候,她是多麼的想在靈拂的麵前唱幾支歌啊,但是沒有機會啊。
此時再次的看見了她,她終於可以在她的麵前得瑟一圈了。
曹公公此時看著她靈魂早已經出竅了,故而稍微的提高了一些嗓音道,“我們的主子可是吩咐過了,剛剛來的那個女子,在火邊的那個女子可是不能讓她好過了,最好是……”
曹公公繼而看了看四周,用自己的手在自己的脖子處摸了一下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小荷哈哈的笑著,道,“這不簡單嗎?你還以為她是當年的那個叱叱風雲的將軍嗎?那個她已經死了,現在的她是一個連小雞都無力抓住的人,對付她不是小菜一碟嗎?”
小荷看了看曹公公滿意的笑著,繼而道,“在這裏讓她生她就生;不讓她生,她連求死都不能,該給她的一點也不會少,您就回去給主子放心好了。”
曹公公尖聲尖氣,滿臉的橫肉堆著笑,道,“那我就請好了。”
曹公公肥胖的身子離去的時候,小荷轉臉看了一眼這些深宮裏的女人,一邊掂量著自己手裏的銀子一邊道,“你說這在宮裏受寵有什麼好的,一不留神就被害死了,在這個地方永遠是強者生存。”
小荷慢慢的進入了地下,其實她此時還沒有想出什麼更好的辦法來折磨靈拂,上次的刷馬桶、挨餓、受凍以及很多的非人的折磨偶讀給了她,好像她是鐵打的一樣,並沒有把她怎麼樣?
可是這次要狠一些了?
不過這個小荷看著這次進來的靈拂和往日裏就是不一樣了,往日裏的靈拂即使是病容難掩、即使是躺著,也有著一種威嚴和儀容。
可是此次來好像脫殼了一樣,脆弱了很多。
人還是那個人,就是和原來不一樣了,畢竟和她同時做過宮女,但是若不是曹公公使銀子,她還真的舍不得下手。
可是此刻不同了,目的就是讓她死。她若是死了,不會涉及到她的任何的利益;若是死不了,她才脫不了幹係呢。
今生裏,小荷覺著自己是第一次做這麼簡單容易的事情,讓她死還不簡單嗎?就是使勁的折磨她即可的。每天折磨;每天折磨。
小荷進入辛者庫的時候,靈拂還在地上跪著,一邊挑著一下垃圾;一邊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胸口不斷地咳嗽。
她的咳嗽特別的用力,像是要把自己的肺咳嗽出來一樣。
遠遠的火光裏,看著她佝僂如蝦一樣的背影。其實此時小荷的心裏緊了一下。
她不想這樣做,她雖是很狠心,但是她覺著她下不了手。尤其是她看著她此刻的樣子,即使大家都不折磨她,她也活不了多久的。
她不去做這件事情,並不代表她完不成任務,可以讓別人做,這樣子她看不到,心就不會不安。
她想到了這裏的伊嬤嬤,殘忍無比,似是毫無血性的。小荷剛到這裏的時候在她的手裏吃了不少的苦頭,不僅是小荷,自是其他的人在她的手裏也吃了不少的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