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尹澈是抽風了,所以祁範隻能無奈的搖著頭關了電視,收了瓜子,進了房間。這可快冬天了呀,祁範可不想陪某人抽風。
因為頭一天加班做實驗,第二天韋伊接到尹澈電話時正睡的昏天暗地。
“喂,誰?”這聲音明顯完全沒醒。
“尹澈,快來我這裏,弄我去醫院吧,我快不行了?”那邊聲音虛弱,說一長串話後氣喘籲籲,看來真的病的不輕。
“恩~~~好!”沒聽清楚,也沒完全醒,說完好後,放下電話,繼續睡,本來一直都沒有睜開眼睛,所以閉上眼睛這道工序也省了。
等被電話完全鬧醒,已經是15分鍾之後了,一摸這個堅持不懈響了十幾分鍾的手機,發著滾燙的熱。
“哎呀~~~~,什麼事兒呀。”長籲了一聲,表示對唄吵醒不滿。
“我快死了,快過來弄個我去醫院吧!”這聲音沙啞顫抖,聽的韋伊咯噔的完全清醒了。
“怎麼啦?怎麼啦?你沒事吧?”聽出真的是病了,立馬關切的問起來。“祁範呢?他怎麼不管你呀?
”
“你別說他了,他聽說我得的是流行感冒,馬上就逃走了。”看來真的很淒慘,聲音帶著哭腔。(祁範:明明是他自己攆我走的,我冤枉呀冤枉。)
“你家在哪裏,我馬上就過來。”韋伊翻身,從床上彈起來,穿上鞋子,開始找衣服。
告訴完韋伊地址後,尹澈就迷迷糊糊昏睡過去了。
韋伊到公寓門口的時候,打了好幾通電話才把尹澈鬧醒來。
“我到了,你還好吧。”語氣很關切
“門的密碼是1234567,你進來客廳往裏走就是左邊那間就是我的房間。”有氣無力的說完,就開始咳嗽起來,邊咳邊掛了電話。
聽到密碼數字後,韋伊先是震驚了一下---居然有人設這麼白癡的密碼。。。。聽到裏麵人咳的要死要活,迅速的開了門走進去。
雖然是白天,因為拉下了窗簾所以屋子裏麵很暗。進門摸著開了玄關開了燈,在玄關處韋伊就被堆積如山的鞋子,帽子給嚇傻了。大廳更是歎為觀止,除了夠寬敞,家具夠潮流以外,整個客廳的紅色主色調就叫人歎服。整個客廳是和開放式廚房連接一起的,右邊邊有一個白色吧台,吧台內的格子內,擺放著各式紅酒,洋酒。。。吧台旁邊是兩個紅色升降椅。整個大廳的陳設全為紅色,幾乎無一列外。
韋伊救人心切,幾步並作一步的跨步打開了一道亮紅色泛著金光的門。擰開門就聽見屋內若有若無的喘息聲,沒有直接去找門旁邊的大燈開關,而是摸到床邊,輕輕開了床頭燈。毫無懸念連著被單,枕套,被褥全部以紅色為主色調。真是有紅色癖----心裏不不禁嘀咕。
尹澈本來因為發燒有點發紅的臉蛋,在床頭燈橘色燈光和各種紅色的映襯下
泛成鮮紅,嚇的韋伊一根神經差點接不上。伸手摸了一下汗濕的額頭,燙的驚人。
“怎麼燒成這樣了?這祁範太不是人了。”一邊埋怨著祁範落下病人,一邊伸手扶起尹澈,順便拿了放在尹澈床邊的外套給他套上。
但是無奈尹澈整整比韋伊高出一個頭,尹澈此時幾乎是昏迷不醒了,整個人壓在韋伊肩膀上實在不是很支撐的了。於是韋伊跌跌撞撞,搖搖擺擺的幾乎是扛著尹澈走了起來,到了門口時沒注意看前麵(其實是根本沒法看)尹澈的頭直接撞到了門柱上,撞到後韋伊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然後繼續往外走,在玄關處,當然毫無列外的又撞上了門柱。(尹澈:我的頭呀,快送我去醫院,不僅要看感冒,還要給我包紮。)
尹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晨光從窗簾的縫隙透進來,剛好照上自己的臉.用右手擋了擋陽光,還要動左手的時候發現,左手連著輸液管的。
直起身來,坐定了一下,頭還有點疼。燒明顯已經退了,但是喉嚨還是不是很舒服,有點發癢,想咳嗽,但是咳不出來。用手撫了撫額,不小心的觸摸,疼的自己差點叫出來,再自己一摸索,額頭上腫了兩個大包。沒好臉色的皺起眉頭來---媽的,真是自討苦吃,我的額頭呀,我的額頭,我的形象呀,我的形象---心裏一陣捶胸頓足。
挪動腳,想要下床的時候才發現,在床尾邊上趴著的小腦袋。
韋伊居然在醫院守著自己。忽地心情就一下子從東非大裂穀升到了珠穆朗瑪峰,簡直是一真狂喜。這種狂喜一直保持了5分鍾,直到這個小腦袋的主人被某花癡咯咯的笑聲吵醒了後說的第一句話給你了結了:“你終於醒啦,嚇死我了,你醒了就好了,我要回去實驗室趕實驗了。”邊說著邊伸著懶腰邊揉著熬了夜沒睡好還腫著的熊貓眼;下顎微微收著,露出一個可愛的雙下巴,邊又直起了身,作勢是真的要走。
此時尹澈正在珠穆朗瑪峰神遊的心情一下子被驚醒掉進了冰冷冷的海水裏。直接打了個冷顫後,尹澈定了定神,一把拖住韋伊:“我頭好痛,啊,不行,好暈,咳咳咳。。。。”邊說著邊裝腔作勢的咳嗽起來。這一裝不打緊,將本來就幹澀發癢的喉嚨給放肆出來了。
這一咳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咳的尹澈是前仆後仰,麵紅耳赤,口水也順著大張著不斷咳嗽的嘴絲絲的留了下來,到了最後就不是咳咳咳。。。的咳嗽,幾乎就聽到胸腔共鳴的聲音,哐哐哐的響了起來。
韋伊一邊幫尹澈拍著背脊,一邊倒了杯熱水給尹澈。看實在是止不住,按了按鈕,叫來了護士。
好巧不巧護士過來的時候咳嗽差不多就停下來,簡單的看了下,說沒事。但是站著半天就是不走,眯著眼睛直直的盯著尹澈看。噓寒問暖半天,從年紀到尹澈家裏的貓一個一個的問了個遍,邊問還拿著手上下摸索。尹澈好像對這種仗勢已經見怪不怪了,對應自如。
“咳咳,好像已經沒事了。”韋伊站在旁邊臉都有點綠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毛毛躁躁的,恨不得拿著蒼蠅拍把那個白色的蒼蠅給拍開。
“讓我摸摸,退燒了沒?”護士小姐回過頭來看了看韋伊,好像沒有聽到似地,笑眯眯的繼續對著尹澈望聞問切。
“今天早上已經量過了,退了。”韋伊站到了兩人中間,抱著手對著護士姐姐說著,那架勢是你再不走我就擰你出去。
“那下次再聊哦!”護士姐姐繞過韋伊歪著身子對著尹澈裝著可愛笑了一下,然後對韋伊做了個鬼臉,轉身離開了。
“你。。。”韋伊站在那裏用手指著護士離開的方向,眼睛鼓的跟個玻璃球似地。
“哈哈哈。。。。”尹澈在旁邊一直忍著笑,都快憋出內傷了。那多天的努力好像有了成效。
尹澈是重感冒,引起了輕微的肺炎,醒了以後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但是尹澈堅持聲稱自己不舒服,要多住院,所以一直住到第二天上午,才出院。韋伊被尹澈理所當然的留下來,美其名曰:我是病人,我需要人照顧。
出院的時候,護士姐姐花癡的跑到尹澈麵前激凸了半天,一個勁兒的誇尹澈如何如何好看。最後還忍不住問了一句那個是你女朋友麼,尹澈不出聲,笑著光點頭,估計尹澈要說不是,她就立馬要撲過去了,走之前還花癡的甩了一句:以後經常來哦。
白癡才經常來,我是豬我經常來,我神經衰弱我才經常來!!!----心裏咒罵了千百回後,鬱悶之極的又想起尹澈剛剛被問是不是他女朋友時詭異的笑,還點頭。一股怒氣直衝頭頂。後來想一想自己幹嘛要生氣,又覺得無聊,所以索性的不說話,低著頭走路。
尹澈見狀,走過去一隻手搭上韋伊的肩膀,韋伊抬頭看樣子是要開架了,尹澈立馬迎上一張笑臉曰:我是病人,需要人扶。韋伊咬了咬嘴唇,好像無話可說,無可奈何地在公共場合被人壓。
回家後看到文奇流的紙條才知道,文奇已經去巴西參加拍攝了。因為實驗的進度是自己調整的,雖然要趕進度,但是兩天基本上沒睡,所以還是決定先休息一下。洗了個澡,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倒下就睡著了,夢裏腦袋跟坐過山車一樣,轟轟隆隆還旋轉個不停。醒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天黑了,喉嚨有點疼,頭很暈,鼻子堵了---感冒了?
感冒,那個人走後,好像很久都沒感冒過了。那個時候總是感冒,偉傑會托人帶來感冒藥,還有清香的白米粥。
好像因為感冒也會很幸福,所以感冒總是舍不得好。冬天的時候,韋伊怎麼都不肯戴帽子圍巾的。感冒了鼻涕大把大把的流,沒有紙巾的時候韋伊靠著偉傑就往他身上蹭,偉傑每次都睜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擦了過後還一臉無辜的韋伊。後來偉傑總是背著個大包包,裏麵全是大包小包的紙巾,和韋伊的帽子和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