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卓卻掰了掰拳頭,冷冷說道:“對付幾個混混,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說罷,也不待秦信回話,趙卓便大步朝著前麵的包廂走去,緊閉的包廂裏傳來了白小歐等人的大笑聲,顯然聊得正歡。
趙卓推開包廂的門,白小歐瞥了他一眼,大肆的擺擺手道:“出去出去,沒見到這個包廂有人了……”
這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怔了怔,再看了趙卓一眼,笑臉立刻凝固在臉上,那天晚上生的事情象電影般的在腦海裏放過。
當時齊哥和手下拿著木棒圍攻這小子,卻被他不費力氣的打得落荒而逃,那身手可不是開玩笑的。
暴牙一見趙卓站在門口不動,豁地一下就站了起來,走到趙卓身邊一伸手怒罵道:“小子,耳朵聾了啊,我們歐哥說的話你沒聽見?”
趙卓此時怒在心頭,可沒有平時那麼好說話,連正眼都沒瞧他一眼,一伸手扣住他的手腕,陡一使勁,暴牙便痛得出一聲怪叫,嘴角咧得老高,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仰了下去。
“**,敢對老子的兄弟動手,你小子吃了豹子膽了”桌上的三個混混同時暴怒,不約而同的衝了上來,其中一個拿著酒瓶,還有一個拿著筷子戳過來。
“小心”秦信見到這三個家夥一副不要命的樣子,忙提醒了一聲。
隻是這聲音剛落下,也不見趙卓怎麼怎麼動手,好象就是手隨意的晃了兩下,三個混混便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叫痛起來。
秦信暗驚了一下,沒想到趙卓看起來並不健壯,這身手卻是驚人的幹淨利落。就這麼一手,恐怕公司的那些保安也不見得做得到。
白小歐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直到趙卓走到自己麵前的時候才回過神來,他倉皇的朝後一退,一邊拿著椅子擋在跟前,一邊顫聲道:“你……你別以為我怕你?告訴你,這可是在五星級酒店我一叫,就會有人來”
趙卓冷冷的看著他,麵無表情的道:“你可以試一試,看你喊得快,還是我的手快。”
白小歐嘴角下意識的抽搐了一下,眼前的青年臉上染滿了一層寒霜,雙眼猶如刀鋒般的銳利,讓人不敢正視,而那聲音更象是從冰窖裏傳出來的,光是聽著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白小歐腦海裏甚至想到當自己開口喊叫的時候,脖子便已經被趙卓一手掐住了。
再看他身後那個中年男子,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貴氣,可見身份不低,象自己這樣的小混混在這裏被揍一頓,能給人家添多少麻煩?
他本來膽子就不大,哪裏受得起這樣的精神壓力,一下子就慌了神,努力擠出幾分笑容,陪笑道:“大哥……我是給你開玩笑呢,嘿,您……有何貴幹啊?”
“你說我找你是幹什麼?把你們今天策劃事情給我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趙卓重重的哼了一聲。
一聽這話,白小歐的心理防線頓時崩潰掉了,連連訴苦求饒道:“大……大哥饒命,這可不關我的事情,是老大和蔡少一起合謀啊。”
蔡曉?他竟然也有份?
趙卓聽得虎目一瞪,白小歐嚇得一哆嗦,連忙說道:“那天林老板剛好帶著蔡少來找齊大哥,就是想探探您的底,恰好您和兩位老師過來前,所以齊大哥和蔡少他們就商量著要給你們下個大套。”
趙卓表情冰冷,原來是林百信牽的線。
秦信沉聲催促道:“快說”
白小歐連額頭上的冷汗都不敢擦,連忙快答道:“具體的情形我也隻是大概知道,就是齊哥先讓小馬給龐教授打電話,告訴他買家可能不買了,要把那個釉裏紅大碗賣給他。但是等到他們去了,對碗進行鑒定,談到可以交易的時候,尤剛裝成買家進去,而這個時候離約定的時間還差一點。小馬就裝做為難,讓兩個人都出價,價高者得,尤剛大概把價格抬到85萬就差不多了。”
趙卓微微皺起眉頭,這齊天明設的局倒也厲害,抓住人貪心的結果,又在買碗的時候加一個買家進來,使得人在急迫中可能對鑒定產生誤差。而且,他相信那個碗一定仿得十分好,否則不可能瞞得過羅德文的眼睛。他便繼續問道:“接著呢?”
白小歐便老實巴交的答道:“本來我們一般騙了這麼多也就差不多了,但是蔡少和齊哥都和您老有仇,所以又去弄了一個粉彩瓶過來,說一定要把那姓龐的騙得傾家蕩產,誰叫他是你老師呢?”
“混蛋”趙卓聽到這裏,已忍不住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圓桌被震得翹得斜起來,桌子上的碗碟紛紛掉落到地上,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