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恰逢此刻,蠻夷主帥的營帳簾子被人驀地掀開,一個小卒將一個被綁成一團的女子帶了上來,動作粗魯地將女子推倒在地,埋首稟告道:“稟將軍,小人在巡邏時無意間發現了這個行蹤詭異的女子,心下覺得不對勁,便綁了她來交給將軍處置。”
女子衣衫襤褸,狼狽不堪,滿麵惶恐怯意,似是受了很大的驚嚇,雖模樣落魄,但依舊不掩其姝麗姿色。
“哦?”本在同軍師鑽研戰略的圖利瓦聞聲抬眼,起先不甚在意,卻在看清女子婉麗的姿容後,驚怔得連呼吸都滯住了,那一雙翦水瞳眸仿若攝人心魄,勾得他七魂去了三魄。
當下便想擁美人入懷,好好地享受一番。
卻在聽見軍師若有若無的一聲輕咳後,拉回了思緒。
此事頗為蹊蹺,這荒山野嶺的,哪來一個女子?閔佟城中的百姓走得走,死得死,他們的軍營駐紮在城鎮外的五裏之地,向來無人敢入此軍地,怎還會有女子突兀出現?莫不是……是敵軍派來的細作?
念此,圖利瓦臉色驟沉,一掌擊於案桌上,冷聲吩咐道:“肯定又是慕蘭昕在玩花樣,把這女子給本將軍拖出去剁了,然後喂狗!”
“且慢。”一直靜默不語的軍師開口了,他側首在圖利瓦的耳畔低語,“將軍此番做法過於草率,此事雖頗為怪異,但將軍不妨先問清了女子來此的緣由,再做抉擇。”
圖利瓦聞言,也覺得有理,便揮了揮袖命小卒退下,徒留女子一人,他上前幾步,以審問的口氣道:“你……何故來此?”
“求將軍憐憫!”女子撲倒在圖利瓦的腳下,淚水撲簌簌掉落,楚楚可憐,“小女子本是‘醉春鄉’的一名舞姬,戰亂時不幸同姐妹走丟,還被曾被冥軍的無名小卒侮辱過,小女子費了千辛萬苦才逃了出來,可憐我三天沒有吃飯,旦求將軍給口飯吃!”
一番話說得是低賤卑微,合歡當然知道貿然混進蠻夷軍營會惹人懷疑,不能說自己是身份最為普通的百姓,那隻會惹來更深的猜忌,但,若是換做舞姬的話,那就不同了。
若是尋常貌美的女子,怎會隻身來到蠻夷軍營?所以,舞姬的這一身份,是最能掩蓋這一疑問的。更因為,她要用美貌來騙取圖利瓦的心。
她早就打聽過了,圖利瓦這個人有勇無謀,可謂是十名上將中資質最為低下的一個將軍,不僅如此,軍中生活清苦勞累,他還是最會偷懶的那一個。而他謀得了將軍這一位份,多半是靠顯赫的家世。
自小就養在優越環境的紈絝子弟,怎會知人心之險惡?怎會懂戰爭之殘酷?怎會在遇上一個美人後,而不動半分心?
還有,她謊稱自己被冥軍的無名小卒侮辱過,……試想,一個冥國的百姓,怎會在戰亂時,不投身自己國家的軍隊,反而來到敵軍的營部呢?而她說自己曾被冥軍的小卒侮辱,是最好不過的理由了。
“原來你的身世如此可憐。”圖利瓦半信半疑,但心中更多的是對這個女子的憐憫,他親自彎腰將她扶起,一旁的軍師,卻忽地丟給他一個眼神。
圖利瓦會意,遂左腕使力,大力道地握住了合歡的胳膊,狠狠一捏,合歡也知道他是有意要試探自己有無功底,便配合地痛呼一聲,“啊!將軍,你弄痛奴家了……”
語氣嬌軟甜膩,七分柔媚,三分無辜,而她有意無意地軟了腳,堂而皇之地倒在了圖利瓦的懷裏,那逸散開來的體膚之香,更是撩撥得圖利瓦心都酥了……
從軍這麼多年,過得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他已經很久沒有碰女人了,而懷中的女子風姿嫵媚,讓他簡直恨不得下一秒就將女子狠狠地按倒,肆意地蹂躪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