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帶走禾子,就從我的屍體上碾過去吧。”
栗原老頭重新走下車,敵視著成田,“要死可以,別髒了我的車。”
成田冷笑,絲毫不為所動,“你信不信,如果我死了,你女兒也不會活下去。”
“哼,簡直癡人說夢。你死了或許她會傷心,可絕對不會死。”
“會不會可不是你說了算!”栗原老頭驚愕地回頭,銀時扛著他的洞爺湖,帶著一身奮戰後的英武、疲憊以及還沒來得急收斂的戾氣,慢慢踏出店門來,“老頭,雖然尊老愛幼是我一直信仰著的美德,但是你啊……”用木劍指向栗原老頭,“配不上年輕人的尊重呢!”
栗原老頭幾乎是呆立當場,他的那些保鏢可都是經過千挑萬選的人才,眼前這個銀頭發的、看起來吊兒郎當的男人竟然以一敵十全部給他撂倒了?
這時,雅彥也跑了出來,跑得太急,出門的時候啪嗒摔了一跤,褲子的膝蓋部位在地上蹭破了一個大洞。他爬起來,在銀時身上搭了一把力,喘著氣勉強站穩了,指著栗原老頭說:“老頭子,我跟你打個賭。”
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在雅彥身上。
栗原老頭驚愕之後迅速恢複鎮定,他似是被挑起了興趣,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笑來,“你一個臭小子敢跟我打賭?”
雅彥冷笑一聲,站直了身體,把沾著一點血的棒球棍扔在地上,“你不是說禾子小姐隻要離婚就不愁找不到更好的丈夫嗎?那我們就賭這個。你讓你物色的人選跟禾子小姐相處一段時間,派人隨時隨地記錄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然後讓禾子小姐再跟成田桑約會一次,也將他們相處的細節記錄下來。最後,對比兩者互動時的細節,那時,你再做結論!怎麼樣?”
“嗬,你當我是傻的嗎?”栗原老頭猛地一頓拐杖,眯眼冷笑,“你明知道我女兒目前還是喜歡這個臭小子的,一時之間跟我定這樣的賭約,我豈不是輸定了?”
銀時單手叉腰,將洞爺湖扛在肩上,咧嘴笑了開來,要多陰就有多陰,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下半身連硬都硬不起來的老男人怎麼可能跟活力四射的年輕人打賭!雅雅子,你要記住,即便麵對惡霸,對方如果是連勃t起能力都喪失掉的老人家,偶爾發揮一下尊老愛幼的良善之心也是無可厚非的。”說完,非常淫t棍地奸笑了幾聲。
雅彥:“……”
看吧,這個男人不出片刻絕逼原形畢露。不過,事實證明銀時的另類激將法還是挺奏效的,即便是上了年紀的男人,那也是男人,對於自己下半身的能力還是容不得別人有半句嘲笑。栗原老頭氣得連續頓了好幾下拐杖,顫抖著嗓門質問銀時是什麼人,竟敢如此放肆。
銀時搔搔他亂糟糟的銀發,對栗原老頭的怒吼置若罔聞,甚至還掏了一塊耳屎出來,衝栗原老頭吹了過去。
栗原:“……”
雅彥抬手,打住栗原老頭的暴怒,說:“我跟你打賭,並非是賭禾子小姐最終會選擇誰,而是,你之前不是說過嗎?沒有錢的成田桑配不上禾子小姐。在你的意識裏,隻有有錢、有身份、有地位,才夠資格、才能夠過上幸福的日子。我要跟你賭的就是,即便沒有錢,卑微的人,也有他們獨特的享受幸福的方式!”
栗原老頭眯眼,從鼻孔裏哼了一聲,“你要表達的是,愛情和麵包,愛情比麵包更重要嗎?如果是這樣,那好,我跟你賭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