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蒿看著自己的雙手:“我們也曾經是人啊,有血有肉的人啊,尊主,整個屍骨山都是屬於您的,我們都受過您的恩惠,你就是叫我們去攻打神界,我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是青黛是無辜的,她不欠你什麼,她的付出算什麼,她守候在你身邊千年,成全了你太多,可是你呢?你現在背棄了屍骨山,背棄了我的妹妹,而去找尋人界一個毫不相幹的女人。為了那個女人,你大鬧了人界,為了那個女人,你在蜀山的鎖妖塔裏呆了幾百年,可是你對青黛做過什麼嗎?對這個為你付出了上萬年真心的女子,你連最廉價的敷衍都沒有,你也配在這裏說我忘恩負義!沒了,那個在原野中自由嬉戲的妹妹沒了,那個圍在篝火旁聽我經故事的妹妹也沒了,隻剩下了一個任由你擺布,肆意踐踏的冷漠工具,你知道一個兄長看著自己的妹妹變成這樣那個的心情嗎,不,你什都不知道,你沒有親人,不會懂得,你隻個自私自利唯我獨尊的上位者。你是僵屍至尊,但是你的心比你的身體僵硬上萬倍。”青蒿幾乎怒吼的說完。
柴藤的雙眼微微的眯起,上萬年了,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因為自己才擁有了新生,他們是自己的部下,永生永世都要為自己服務,麵對他們來說,自己有無盡的優越感,確實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把一切都當成是應當應份的,人往往總是為別人所感動,而忽略自己身邊最真摯樸實的感情,龍葵千年的淒苦與孤寂,夕瑤千年的癡願與守望,與之相比青黛又何嚐不是在自己身邊默默守了上千甚至上萬年。
龍葵犧牲了自己,成全了景天雪見,夕瑤也是犧牲自己,成全了景天雪見,我則是犧牲了自己成全了龍葵還有夕瑤,但是,青黛何嚐不是犧牲了自己來成全我。
青蒿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尊主,你賜我新生助我報仇,我的一身本領都是你給我的。”隨即他又吼道:“柴藤!你對不起我妹妹,你辜負了她,傷害了她。今天,你和我的恩怨,一定要做個了結。呃啊~嗷~”說罷他現出了僵屍真身。
柴藤沉聲道:“這就是你背叛本座的原因嗎?”
青蒿吼道:“何為背叛?我不成危害屍骨山,我不曾傷害過您,我甚至不曾忤逆過您交代的每一個任務,我所做的就是想要殺一個人界的普通女孩。”
柴藤怒斥道:“這些話那你為何不早說?”
青蒿說道:“你為那個女孩做到什麼程度,我都知道,我現在問你,難道你此時此刻就不想再回人間去見她嗎?”柴藤沉默了,因為他的的確確想回去見龍葵,劇情還沒有結束,一切悲劇都還在繼續。
青蒿憤恨的一笑:“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沒把青黛放在心上,她在你心中永遠都隻是個好使的工具,對嗎!!”柴藤心中現在對青黛充滿了憐惜,也有些自責,可……那些是……所謂的愛嗎?
青蒿吼道:“柴藤,我和你拚了~”說罷向柴藤那個撲來。
青黛大驚:“兄長不要啊。”
柴藤也吼道:“全都不許動手,青蒿,本座成全你。”隨即衝向青蒿,刹那間兩掌相對,藍光崩現。強烈的衝擊湧向四方,幾位屍皇紛紛避開。
第二十五集鎖妖塔,大戰天妖皇
柴藤與青蒿掌掌相對,刹那間仿佛每人都生出了七八隻手,電光雷鳴,呃啊~嗷~聲聲怒吼震得屍骨山大殿震動不已。
益智見狀驚道:“不好。”其他屍皇聯手布出一道結界,將柴藤與青蒿圍在中間。
柴藤說道:“青蒿,我是你的真父,你有多少實力我最清楚,即使現在我隻剩下了三成功力,你依舊不是我的對手。”
青蒿說道:“那又怎麼樣,屍骨山一日,人間一年,我拚的這身修為不要,也要將你擊傷,隻要你在屍骨山上閉關一年,人間就是三百年。”
柴藤沉吟道:“我本不欲傷你的,可是……”我不能像樓哥那樣被纏住,還有太多的事要我去做呢。
柴藤分盡全力向青蒿打來,青蒿也鼓足全力回擊,巨大的衝擊力將七大屍皇震開。
一道巨大的光芒過後,青蒿倒在了地上,身下的石板早已粉碎,柴藤捂住胸口半跪在地。
本來上次的傷勢就沒有回複,剛才有耗盡全力震開三張上古神符的封印,現在又冒險和青蒿拚了個兩敗俱傷,柴藤在也支持不住了。
眾屍皇連忙過來七手八腳的扶起柴藤,不停渡自己的屍氣給他:“尊主!”
“尊主您沒事吧。”
柴藤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他來到青蒿麵前,青蒿一動也不能動喘息的看著他。柴藤一掌拍在青蒿的胸口上,青蒿以及那個暈厥了過去。
柴藤轉過來一手閃身來到狼毒與扁蓄麵前,扁蓄尚未反應過來:“尊主!”柴藤的雙手扣住他們的咽喉,刹那間,他們身上的屍氣與真元被柴藤吸收了過去,狼毒與扁蓄抽動了兩下便倒下了,其他屍皇心中驚恐。
柴藤說道:“將這三個叛徒收押,爵床,由你來看守。”
爵床顯然是被剛才的一幕嚇到了:“呃,是,屬下遵命。”
青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尊主,我求求您,饒恕我兄長吧。”
柴藤說道:“還愣著幹什麼,將他們押下去。”
爵床說道:“屬下遵命。”
柴藤又說道:“細辛,茵陳,你們留下協助處理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