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歡笑的越發溫和起來,下意識的就伸手揉了揉東方不敗的頭頂。東方教主很不喜這般輕佻舉動,卻依然沒有打開他的手,而是瞪了他一眼,好看的眸子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
說笑間,二人走出了密林,便看到正中的石桌上擺了飯菜,四副碗筷擺放規矩。風清揚手邊放著劍正在閉目養神,而令狐衝卻是眼巴巴的看著菜躍躍欲試,雖是規規矩矩的坐著不曾先動筷,但在看到東方不敗和李尋歡到來時卻也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
顯然不是對他們,而是對滿桌的美味佳肴。
尋了座位坐下,李尋歡朝著風清揚拱拱手:“勞煩風兄久候。”
“不曾。”風清揚睜了眼睛看著他們,似笑非笑,“若不是爾等,我怕是還沒這般好的一頓飯吃。”
思過崖雖然說是與世隔絕,但是還是有路與華山派內部通著的,不然以令狐衝的小身板是絕對進不來的。山崖中樹多石頭多,卻沒有吃食,故而每日都有人來送飯菜。
往日都隻是青菜饅頭,今日卻見了葷腥,顯然是托了東方不敗二人的福。
東方不敗也不多說,神色淡淡的那起了筷子。李尋歡輕車熟路的夾了塊魚放在碗中,用慣了飛刀的手指用起筷子來也很利落,迅速地剔掉魚刺後放到東方不敗碗中。
一來一往,看似平淡卻有著隱隱約約的氛圍在蔓延。
風清揚神色淺淡的吃著飯,令狐衝卻是瞪著水亮的眼睛看著他們。
本就是孩子,長得也是乖巧伶俐,那雙眼睛也是水亮亮的好看得很。雖然剛剛東方不敗曾威脅過把他扔了,但令狐衝顯然提前被風清揚囑咐過什麼,現在卻是笑眯眯的,說起話來也是孩童的靈巧可愛。
一口一個李叔叔,倒是讓李尋歡對他有幾分喜歡。
東方不敗不在意他,李尋歡看中他的單純清透,言語間變多了幾分溫和。
但他們卻不知,飯後,令狐衝小朋友曾經這樣問風清揚:“前輩,東方叔叔和李叔叔是不是夫妻啊?”
風清揚有些驚訝,擦劍的手也停了下來:“為何這般問?”
“師娘也會給師父剔魚刺的。”令狐衝坐在石凳上,小短腿一晃一晃的,手上捧著風清揚給的劍譜也不知道看進去沒。
風清揚卻是搖頭,將寶劍翻來覆去的看了看,聲音有些漫不經心:“莫要瞎說,兩個男子何來夫妻之說。”
令狐衝聽了這話歪著腦袋想了想:“……那是夫夫?”
風清揚臉色一沉,伸手彈了下令狐衝的額頭:“老實練武,再想些有的沒的我便把你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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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的生活過得很是清閑,東方不敗越發喜歡現在的日子。
興起了去找風清揚比試比試,無聊了跟李尋歡一起去巨石上頭數雲彩,餓了有人送飯吃,困了有一個人形暖爐陪著睡覺。
比起黑木崖上數不清的教務和數不清的人,這樣的日子悠閑簡單的讓人沉迷。
李尋歡進到木屋的時候,正看到東方不敗手上捏著一張字條。現在已經入了夜,屋子裏頭隻有一個簡單的燭台,光有些暗,若是看東西會費眼睛。李尋歡去把燭心剪了些,屋子裏頭越發明亮起來。
東方不敗並不避諱李尋歡,在這人坐到他身旁後很自然的歪了歪身子,靠在了他身上。李尋歡把自己的披風蓋在了這人腿上,而後遞了紅色葫蘆過去:“今天冷,喝些會暖和。”
“本座不冷。”東方不敗這般說著,卻還是拿過了酒葫蘆往嘴裏倒了一口。依然是醇香的酒液,綿綿的口感唇齒留香。
將酒葫蘆重新塞好放在腰間,東方不敗伸手把紙條遞給了李尋歡。李尋歡拿過來瞧,上麵簡簡單單的隻有一行字。
‘五毒與唐門衝突,五毒聖女重傷唐門眾人’
李尋歡是知道這兩處的,作為最早依附於日月神教的門派,他們在日月神教中的地位不低,卻一直低調,除了與任盈盈有所接觸並無更多舉動。
“五毒太沉不住氣。”
東方不敗的一句話,清清淡淡,卻表明了立場。
他中意五毒,而不喜唐門,偏愛到甚至不問因由就判定了對錯。
這本不是大事,至少在東方不敗看來算不得大事。一切交到幾位長老手中或許不甚穩妥,但臨走時對桑三娘的敲打最讓她這段時間繃緊了神經,自然不會讓神教出什麼岔子。
隻是當做飯後談資說一說罷了,東方不敗將紙條握在掌心,鬆開時,已成一堆細碎紙末。
李尋歡暗自感慨東方不敗內功增長速度讓人歎為觀止,卻感覺肩頭又是一沉,如緞的發絲垂到他的手邊,耳邊聽到東方不敗輕聲說道:“明日,你與本座便可離開。”
男人說話時,微涼的呼吸噴在皮膚上,帶著陣陣桂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又是甜膩膩的一章【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