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小姐,你要去哪裏?”安幼輿心中慌亂,急忙解釋道:“我可沒,沒……”
“沒什麼?”花姑子眨著大眼睛,看了眼素秋,很是迷惑不解:“這位是你的朋友麼?”
素秋帶著巧燕,幹脆利落的走掉了。
“鍾小姐!”安幼輿以為對方誤會了自己,也不顧這個來路不明的花姑子,急忙追了上去。花姑子跺了跺腳,轉身喊道:“安幼輿,你要去哪裏?”
“喂!你等一等我呀……”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花姑子追著安幼輿,安幼輿追著素秋。他們一路上撞到了不少的人,惹來一片的罵聲。花姑子可不管這些,徑直追去。最終,她還是成功地捕獲自己的獵物。
緊緊拉著安幼輿的袖子,花姑子不顧周圍人的怪異目光,喜滋滋道:“安幼輿,終於抓到你了!你跑什麼?”
可憐的安幼輿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捂著胸口恨恨地看她一眼:“姑娘,我跟你有仇麼……”
“你跟我沒仇,我還想報恩呢。”花姑子剛剛鬆開手,安幼輿又趁著機會一溜煙跑到正在觀賞花燈的素秋身旁,急不可耐地解釋道:“鍾小姐,請相信我,我真的不認識剛剛的那個姑娘……”
素秋:“……”
安幼輿以為她不願意原諒自己,他又不會說話,急的滿頭大汗,隻是拚命解釋道:“我真的、真的不認識那個姑娘!請你相信我,好嗎?”
“好吧,”到底是心中不忍,素秋無奈之下,也不想看到他這幅模樣:“我相信你就是了。”
“謝謝小姐!”安幼輿大喜。
“你個安幼輿,怎麼跑得這麼快啊!哎,你說什麼?我花姑子就是來找你的!”
安幼輿翻了個白眼,差點昏倒在疾奔過來的花姑子懷裏了。
“小姐你看!”
巧燕扯了下素秋的衣袖,突然驚訝地指著某個方向:“陶公子怎麼來了?好像是朝著我們的方向……莫非是發現我們了?”
順著巧燕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陶醉搖著紙扇,正向這裏走來。無端一陣心慌,素秋急匆匆戴上了麵具:“巧燕,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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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燕點了點頭,同樣戴上豬八戒的麵具,隨著素秋一起轉身去了對麵的酒樓。素秋一言不發的上了二樓,要了間靠近街道的包廂。這家酒樓本來就是鍾家的產業,故而十分順利。
“小姐要觀察陶公子?”巧燕察言觀色道,此時素秋重新戴上麵具,正直勾勾地盯著下麵。
“你這丫頭!”有些不好意思,素秋戳了下巧燕的額頭,嬌俏一笑:“隻是想偷偷看下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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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早就看到了在人群中吵鬧著奔跑的花姑子。
他自然是頭痛不已,花姑子如何能到了縣城?想也不用想,不會是專門來探望他的。偏偏此時人又多,陶醉好不容易才到了花姑子的身邊,見她正緊緊抓著安幼輿不放,又是一陣頭痛。
安幼輿委屈地抬頭看見陶醉,想請他幫忙又想起那日素秋看他的眼神,一狠心,咬牙不語。可惜陶醉沒有如他的願,徑直走了過來故作驚訝道:“安兄,你這是怎麼了?”
“是你?”花姑子聽見背後人的聲音有些熟悉,扭頭一看隨即笑道:“陶哥哥!”
而後——
“你們認識!”
花姑子和安幼輿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吼出這句話,表情是一樣的憤恨。陶醉一怔,隨即無可奈何地問:“確實認識……可是二位怎麼也認識?”
安幼輿:“……誰說我認識她了,我不認識啊!”
花姑子:“他就是我那天要找的人,我的救命恩人!”
心中一歎,花姑子怎麼將救命恩人這句話隨時掛在嘴邊說呢,追問起來如何交代?陶醉搖了搖扇子,盡量溫和道:“原來是這樣啊,大家都是朋友了。”
“誰跟她是朋友了?”沒有了和花姑子的夢中相會,此時安幼輿對這個突然蹦出來的姑娘沒有一絲好感:“我根本不認識她好麼!”
“……安兄莫要動手動腳傷了姑娘家,有事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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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行將安幼輿花姑子二人拖到對麵的酒樓裏,陶醉尋了個隱蔽點的地方,好好將兩位勸解一番。期間花姑子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荒謬,又否認了安幼輿對自己曾有的救命之恩,隻稱是曾經見過安幼輿一麵。安幼輿對此哭笑不得,麵對花姑子的灼灼目光扭頭跟陶醉講話。
“陶兄,都說這世上惡人自有惡報,果真不假!看那熊雄父子狼狽為奸,也有今日!”他慷慨激揚道:“就是不知道那俠士是誰,否則真想前去道謝!”
陶醉一笑,他怎麼能不知道那‘俠士’的來曆,自然不方便說。他瞥了眼正安分守已,癡癡看著安幼輿的花姑子,隱去心中那一絲酸意笑道:“世間萬物自有天道,正所謂報應不爽!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