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這一切挺耐人尋味兒的,不敢說霍容就參與了那場謀殺的策劃,但是至少在悲劇發生的那一刻,他肯定沒有想過和戰友同生共死,而是選擇了自保。”傅淵搖了搖頭。
“可是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也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就貶低他吧?”衛冕問。
“是,但是既然他懂得趨利避害,完美的躲過了那場災難,那麼就說明,他知道的肯定不少,甚至有可能他知道真相。不然怎麼解釋他能夠完美的躲過所有的埋伏?”傅淵問。
“對啊,他憑什麼能夠安然無恙?憑什麼最後還能憑借不足萬人的隊伍反敗為勝?”細思極恐。
“可是你想想霍容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傅淵又道。
“他好像也沒做什麼啊。”衛冕想了想,好像霍容的確也一直挺安分的?
“他是什麼都沒做,錯在什麼都沒做。”各人有個人的看法,傅淵隻能說他隻對自己看見的東西去置評。
所謂未知全貌,不予置評,傅淵不會隨便去批判誰怎麼樣,但是對於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來說,傅淵是看不太起霍容的。
“但凡他能夠對魏崢和易泠兩人施以援手,這兩人都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每走一步都要如履薄冰。”這就是傅淵對霍容的態度的原因。
傅淵一行人很快跟上了易泠的腳步。
畢竟易泠病弱,即便有人帶著也走不太快。
所以傅淵追上她還是挺容易的。
追上的時候易泠已經經過徐州城到梨園附近了。
梨園是顧晚之的家鄉。
“你們查到什麼了?”傅淵問易泠。
“線索到這裏就斷了。”易泠捏著手上的一根銀針,心情複雜。
這個位置從地圖上看正好就處在四角形的中心地帶。
“這裏正好在充州以南,梨園以西,徐州以北,青城以東,魏崢在這裏失蹤了,他會去哪裏呢?”傅淵疑惑。
“青城?青城不是早就被分解了嗎?”星雲隻知道青城早就已經滅城了,並不知道其他的事情,所以才疑惑的問,“不過,這四座城池正好圍城了一個四邊形,咱們現在就站在中間。”
星雲雖然是一行人中除了易泠最弱的一個了,但勝在腦子好使,所以易泠也就帶著他。
見沒人搭理自己,星雲就幹脆自說自話,“咱們一路南行,用兩天的時間追到了徐州城,然後又跟著線索一路追到了這裏,這裏距離梨園和青城是最近的,再往前走就回了充州肯定不可能的,所以魏崢肯定是去了梨園或者青城,但是青城現在……誒,易泠你去哪兒?”
正說著,就見易泠上馬掉頭就跑,星雲趕緊也翻身上馬跟上去。
“……”易泠沉默著沒說話,有一會兒了,易泠直接上了馬,朝著一個方向去了。
易泠的身子不好,原本是不能騎馬的,但是任憑星辰和長安等人怎麼勸說,都沒用,隨後隻好隨她去了。
看著易泠都走了,雖然易泠什麼都沒說,但是直覺告訴傅淵,跟著易泠就能夠找到魏崢。
所以傅淵一行人也跟著追上去了。
一行人直接到了青城,其實對於易泠直接就來了青城,不知道事情原委的星雲是不明所以的。
“這青城不是說已經劃分到徐州城和梨園了嗎?怎麼現在如此的荒蕪?好像幾百年沒人住了一樣。”青城畢竟已經荒了好多年了,所以馬匹難行,一行人隻好棄馬徒步而行。
“……”星雲是問的易泠,但是易泠並沒有回答,而死目光飄忽的看著城樓上破敗的匾額上麵寫著龍飛鳳舞的兩個字——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