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泠鮮少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今天一反常態的說了這麼多話,倒是讓身邊的采之和星辰兩人心下暗暗驚了驚。
心裏暗暗琢磨著吧崢世子和眼前這位對比著看。
“姑娘說笑了。”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傅淵想了想才從袖子裏掏出一樣東西來。
“銀絲玄鐵。”易泠挑眉,“聽說這東西是朝廷特供,我怎麼瞧著哪裏都有它的影子?”
易泠的話說的再明白點兒就是說既然是朝廷壟斷的東西,還隨處可見,這到底是朝廷的問題還是鐵礦的問題。
且不管是朝廷的問題還是鐵礦的問題,最後這問題都得歸結到朝廷上當官的人身上,
據易泠所知,如今朝廷裏想管這銀絲玄鐵的應該不是六部的人,雖然這東西最後都會落到兵部的手上,可是卻並不是從一開始就由兵部掌控的,實際上掌控著東西的是國丈府。
“……”傅淵顯然沒料到易泠是這樣直白的人,上來一句廢話沒有,一句話直接就能把人噎死。
“這件事兒和國丈府沒關係。”傅淵頭疼,他今天怎麼感覺是專門出門來給人解釋的?
“當然。”兩個字,讓傅淵有些沒反應過來這話什麼意思。
采之在旁邊聽的有些捉急,便開口,“姑娘的意思是如果這件事兒是國丈府幹的,今天小國舅怕是來沒空來咱們定國侯府閑逛了。”
聞言,傅淵顯示愣了一下,然後微微變了臉色,但是又想到什麼,臉色又瞬間恢複了。
“也是,姑娘若有個三長兩短,今天國丈府也不會這般安穩了。”之前隻是覺得易泠是個在京城舉目無親的孤女,卻忘了易泠她不僅僅隻是個孤女。
她是易將軍的遺孤,還是徐太傅唯一的外孫女,她手上還有當初易將軍留給她的五萬易家軍。
若是易泠真的在京城有個三長兩短,且不說徐太傅了,就是她手底下的五萬易家軍也不會答應。
想想之前易泠從徐州回到京城的時候那個陣仗。
十裏長街,數萬鐵騎一路相隨。
這樣的陣仗大概除了遠征的將軍凱旋而歸,除此之外還真沒見過。
可是由是如此,皇上居然也縱容著。
這也就是為什麼易泠回到京城已經大半個月了,上門的人絡繹不絕,幾乎所有人都吃了閉門羹,都在背後說易泠不識好歹,卻沒有人敢明麵上說什麼?
當然昨日端陽節上那些沒見過世麵的閨閣小姐們沒輕沒重的話放不的真。
“在下今天唐突拜訪,隻是聽說郡主昨日受了傷,想來探望一二罷了。”傅淵說的話都是場麵話,誰都會說,誰也聽不出來有幾分真心。
“國丈大人功高蓋主,外麵的傳聞也都是一麵倒,沒想到國丈府上居然還有這樣出淤泥而不染的公子。”這是擺明了瞧不上國丈的做派,但是卻很欣賞傅淵。
“在下也聽說郡主不近人情,冷若冰霜,今日一見也不盡然。可見傳聞放不的真的。”傅淵是在告訴她國丈府怎麼樣是國丈府的事兒,外麵怎麼說是別人的事兒,不身在其中,誰也沒資格評判。
“端陽節的事情跟國丈府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也不關心,我關心的是誰想害我。”易泠手裏把玩著剛才長寧交給自己的一卷東西,她沒有打開,但是她知道裏麵寫了什麼。
“不知道公子淵能不能給我個滿意的答複。”傅淵心下了然,看來她的確是知道點兒什麼,隻不過看樣子她也並沒有多真心的想要將背後之人怎麼樣?
亦或者其實她要有謀算,但不需要旁人動手,或者她沒想過讓旁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