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的時候,木村陽子坐在學校餐廳的二樓,探頭往下麵看了一眼,然後抬頭發現跡部正一臉戲謔地望著她,不僅呆了一下。
“你看我做什麼?”木村陽子將一旁的果汁捧到麵前,眼睛眨了兩下。
跡部放下了筷子,笑道:“想問什麼,問吧。”
木村陽子驚喜地笑了起來,拉住他的左手,問道:“昨天比賽,忍足和向日誰贏了?”
“你問了一上午都沒結果?”跡部微微錯愕。
木村陽子咬牙道:“忍足讓教室裏的同學不要告訴我。”
“你猜猜看。”跡部反手捏著她軟軟的手掌,拿在掌心裏把玩,“以你對他們這段時間的訓練來看。”
“理論上,我比較偏向忍足,畢竟他的實力真的是很難摸清楚。向日總體來說比較簡單一些,而且體力一直都是他的弱項。再加上忍足是全方位型的選手,嶽人是截擊型選手,如果忍足專門壓著底線打,向日勝算不大。不過,我看忍足今天一副欠佳的模樣,倒是向日很正常……昨天該不會是向日贏了吧?”
跡部沒否認她的問題,當然也沒肯定,他捏了一下她柔軟的指腹,笑道:“看得還算透徹,倒是沒白瞎之前看了那麼多場球賽。但嶽人輸了。”
“啊?”木村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伸手抓了一下最近又長長了一些的頭發,“可是嶽人今天沒表現的很沮喪啊?”
“他贏不了忍足是肯定的事兒,但是昨天的比賽,他其實並不算輸。”
“這怎麼講?”
跡部失笑,看了一眼慢悠悠上樓的忍足侑士,挑眉道:“他昨天被嶽人逼得有些狼狽,一直打到了搶七,這在之前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不會吧?”木村陽子有些難以想象忍足侑士狼狽會是什麼樣子。
但跡部和忍足在一起的時間很長,對於忍足的能力和狀態以及情緒,都把控的很準。自從參加過青少年訓練營和國際交流項目的比賽後,已經鮮少有人能把他逼到必須全力發揮的地步。
除了青學的手塚不二和越前,還有立海大的那三個人,以及他、白石和那個遠山金太郎,同齡的這個圈子裏,幾乎沒幾個人能一上場就能把他逼到極致。
向日以前也是經常輸給他,大部分的比分是3:6,或則是4:6,但昨天比賽一直處於膠著狀態,甚至消磨了忍足的耐心,足以證明向日最近的進步是非常顯著的。看來上次推向日上單打的決定是對的,向日開始一點點做出調整,進一步完善自己。
跡部沒有給她講那麼細,忍不住探手摸了摸她的頭:“上次對向日做調整隻是試探,但現在的結果不錯,不過離他一個人挑單打的位置還遠。向日要想走的更遠,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忍足侑士將餐盤放在跡部的旁邊,單手插在褲兜裏,優哉遊哉地落座。
“聊什麼呢?”他狹長的眸子微微一掀,目光落在兩人交疊的手上,“注意影響啊,我會忍不住潑你們兩個咖啡的。”
木村陽子抽回了手,抱著杯子吸了一大口果汁,嘖嘖地歎了兩聲:“忍足君最近情場失意,沒想到球場也沒能贏回來,節哀。”
“滾蛋!”忍足白了她一眼,輕哼道,“我可沒輸。”
“嗯嗯。”木村陽子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看向隨後落座在她身邊的向日,感慨萬千地拍了一下向日的肩膀,“小夥子幹得不錯,雖敗猶榮,很長臉!”
向日一臉的莫名其妙,望向跡部問道:“你跟她說什麼了?這麼一副嘴臉……”
跡部笑著搖了搖頭,淡淡道:“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