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佛教當立,崆峒印出(2 / 3)

燃燈一歎,不再多說,施了一禮之後便欲轉頭而去,看樣子是要到西方入教了。

不料這時懼留孫卻站出來說道:“老師慢著,懼留孫願與老師一同前往!”懼留孫在這關鍵時刻又站了出來,幫了燃燈一忙。

燃燈欣喜,沒想到峰回路轉,懼留孫竟然答應了。於是又將目光轉向其他三人,看他們又是如何表態。

慈航,文殊,普賢三人相互對視,似乎從彼此間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什麼,接著下定決心,走出了靈鷲山。

話說元始天尊自闡教興盛起來之後便將教派之事交給了廣成子打理,而自己則是閑情逸致,不是探索大道就是閉關苦修。

這天元始坐在彌羅宮內體悟天道,不料突然心中突然一跳。元始連忙掐算起來,果然,聖人心動便是有事,那燃燈竟然帶著闡教十二金仙中的慈航、懼留孫、文殊,普賢四人叛逃西方,不止如此,連他們門下弟子金吒、木吒,韋護,還有三隻坐騎都給帶了過去。

元始心中頓時狂怒,這四大金仙之事不但關乎闡教臉麵,更牽扯著闡教氣運,他們這一走,闡教不但成了仙界笑柄,還損失了一批戰力。沒想到自己在封神大劫之中為西方二聖做了嫁衣,如今還要被他們將門人弟子給拐帶過去,這口氣委實是難以咽下。

元始手持盤古幡便要踏出宮門,親手將那幾個不屑之徒給擒拿回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天機卻是一轉,元始從中竟然得到了提示:下一量劫佛教大興。到了這裏,元始也不得不停下腳步,天意興佛,自己門下叛逃過去想必也得到天道的認可,自己去了又能如何?更何況自己在封神大劫之中還欠了西方二聖之間的不少因果,聖人因果非同小可,不但牽連到教派氣運,也影響到自己的修為進度,實在是不可小覷。

也罷,事到如今也隻能讓你西方二聖先猖狂一陣,我且暫時吞下這口惡氣,日後再報。接引準提爾等等著,我定要你們西方教付出慘重的代價。

元始天尊狠狠的想到,接著收起了盤古幡,又回到宮中靜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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闡教四大金仙以及副教主叛逃西方一事引起了整個仙界的軒然大波,要說這闡教在仙人兩界一家獨大,氣勢正虹,這五人怎會如此不智,做出這種令人不齒之事?更令人奇怪的是這闡教怎麼就不聞不問,好似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

誰都不清楚這裏麵的具體真相,但闡教副教主和元始僅剩的十四(包括雲中子和南極仙翁)個嫡傳弟子中的四個叛離出教,投奔西方乃是人所共知的事實,經此一事,闡教的聲威嚴重受損,自封神大劫之後逐步上升的勢頭得到了遏製。

媧皇宮,女媧正滿臉複雜的看著下方那個恭敬站著的年輕人。

“你真的決定了嗎,陸壓?”女媧有些難以理解的說道:“身為妖族太子,你身投佛教殊為不智,更何況西方教並不是你想象中那麼好的。”

底下陸壓苦笑一聲,問道:“妖族?娘娘,如今妖族早已沒落了。”

女媧一聽,沉默不語,妖族的確是沒落了,不但四分五裂,偏安一隅,就連血脈之中那股桀驁不屈的天性也淡化下去,自己也看不到他們有什麼希望存在。

“娘娘,如你所說,下一量劫乃是佛教大興,陸壓不願躲在您的庇護之下,隻求能靠自己謀得一線生機,成就大道!”陸壓這時眼中現出一股狂熱之色。

女媧一聽,再看陸壓表現,心內不由一歎。這也是一個跟帝俊一樣有傲氣,有野心的人哪。不但不願寄人籬下,更對聖道充滿欲念。媧皇宮沉靜的歲月不但消磨不了他的信念,反而讓他更加堅定。自己已經是攔不住他了!

於是女媧隻得哀聲說道:“人各有誌,吾也不好勉強。爾好自為之,去吧!”女媧說完,仿佛十分疲累,揮揮衣袖,直接將陸壓送出媧皇宮外。

陸壓在宮外跪地拜別,接著化作長虹而去,而媧皇宮的大門也慢慢的關閉下去,看樣子這裏又要關上好一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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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極樂世界,準提接引兩人正坐在蓮台之上,默默無語,臉色凝重,一點也看不出為近來西方不斷興盛而喜悅的神色,看來這兩人是被大事情給愁著。甚至兩人之間的臉皮連連抖動,情緒變化極大,到底是什麼事呢?

“師兄,你決定了嗎?”準提有些苦澀的問道。

“嗯,天欲興我西方,而我等卻又氣運不足,一旦大興,之後便是急衰。既然如此,不若脫離玄門,抽出原本歸屬於我等之氣運,早作準備!”接引緩緩說道,言語中有些抖動。

脫離玄門?這可是晴天霹靂的大事啊!

當年盤古開天,身隕後天地氣運各方流失,鴻均證道之後,立下玄門,最先聚攏天地近八成氣運,並借此將道行一舉提高到合道之境,成就聖人中最高的境界。因此這玄門便占了天地氣運之首,幾近全部。不管是玄門還是如今的沙門,其教派的規格都是最大的。

既然玄門如此,西方又為何想要脫離呢?

原來不管是哪個教派,隻要身屬玄門,自然要被鴻鈞分去氣運。打個比方,玄門好比是控股總公司,鴻鈞就是這個總公司的老板,不管是人闡截三教,還是西方教靈教都是這個總公司旗下的分公司,每個月都要向鴻鈞無條件繳納分紅。這隨著時間的發展,底下人內心就不平衡了,你什麼力也沒出,憑什麼要我把辛辛苦苦賺來的血汗錢中的一大部分上交給你,尤其是西方教這種小公司,過得極為艱苦,每個月還要負擔這麼多,心中自然很不情願。更重要的是公司要發展就要有資金,總公司鴻鈞一直很偏心,除了東方之外是不可能給他們資金的,他們要發展就隻能另立門戶,截留那些上交給總公司的分紅了。

“也罷,師兄說的極是,更何況老師一直偏心三清等人,對我西方不聞不問,我等所為也是問心無愧!況且西方教改立,有助於我等教派脫離地域之限!”準提咬牙說道,心中浮起東方富裕和西方貧瘠兩者間的對比,更聯想到當初分寶之時三清一人一件至寶,他們卻被一句無緣大寶給打發掉了,要不是當時苦苦哀求,恐怕如今也是叫花子一個,身無長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