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流轉間,那不斷殺上前的刺客在她眼中,仿佛螻蟻一般。
忽然,隨著兩名刺客的逼近,太後冰冷的眸色瞬時一緊,左手不動聲色的揮動兩下,揮掌間就將逼近的兩名刺客震飛了出去。
“好深厚的功力!”見狀,就連武功一向高深莫測的雲樓絕都不禁的驚歎一聲。
水傾月沒有出言,隻是在太後出手間,兩眼頓時危險的眯了起來。仿佛突然間,她找到了什麼答案。
“你們注意到沒有,這批刺客的目的似乎不僅僅隻有皇帝,還有太後,皇後,依舊夜宮降!”就在這時,一直未開口的樓黃突然道。
“你說的這不是廢話嗎?他們都是左西國最高身份的人,既然是刺客,當然就隻殺他們了?”傾魚不以為然的回了一句。
樓黃眉頭一緊,搖頭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刺客主要攻擊的似乎就隻有他們四人。可對於其他王爺貴妃,以及大臣,他們似乎,怎麼說,感覺攻擊他們隻是不想他們插手而已!”
“你別說,細細一看,還當真如此!”聽樓黃這麼一說,水傾月又認真的將目前的局勢看了遍,還當真如此!
“我還真好奇究竟是誰出了這麼大一手筆,派出這麼多的高手來刺殺他們!”雙手抱拳,雲樓絕若有所思道:“隻可惜……”
不用雲樓絕將後麵的話說完,水傾月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隻可惜有勇無謀,一開始就注定了敗局。
他們這批刺客雖然高手不少,可他們卻忘了,皇宮之中向他們這樣的高手亦不少,在人手上人家更是重重的壓他們一籌,所以第一點,刺殺的地點就錯了。
第二,壞境,既然是宴會,皇親國戚定時不少,可偏偏,這皇親國戚中還有夜宮降那樣的絕世高手在啊!若想要刺殺對方,起碼在武功上要勝他一籌吧?可偏偏……
隨著又一批批的禦林軍的出現,倒下的刺客越來越多。可盡管如此,其他的刺客依舊沒有撤退逃離的儀式,依舊繼續奮力搏殺,似乎都沒有要活著離開的意思。
直到,為首的黑衣蒙麵刺客還夜宮降親手給拿了下來,刺客們這才紛紛繳械認輸!
混亂結束,眾人不由的鬆了口氣。
“你是何人?為何要進宮前來刺殺朕?”皇帝在狠狠的喘了兩口大氣後,在太監總管晉忠的攙扶坐回到了上位,厲聲衝為首刺客質問道。
為首黑衣刺客猛然抬頭,目光如淬毒的利刃般狠狠飛向皇帝:“因為你該死!”是一個不甘的女聲。
隻是在聽到為首黑衣刺客的聲音時,水傾月整個人是不由的一震,猛然抬頭,有些不敢相信的朝那為首的刺客望去。那聲音是……
“主子……”傾魚這時似乎也聽出了對方的聲音,不由的低聲驚呼一聲。
注意到兩人的反常,雲樓絕眉頭不由的一攏,有些狐疑的朝兩人分別看了眼:“你倆知道那為首刺客的身份?”
“我,我還不敢確定!”眉頭緊蹙的水傾月半晌才吐出一句。
是她嗎?真的會是她嗎?若是如此,那她這麼做的目的究竟又是為了什麼?
啪……皇帝猛然一掌狠狠的打在麵前的桌案上,大怒道:“放肆!”
“放肆?你就一卑鄙無恥的小人!”為首刺客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
“你……給朕扯下她的麵紗,朕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什麼人,敢來刺殺朕!”皇帝厲聲向一旁的侍衛吩咐道。
麵紗扯下,是一張極其平凡的麵容。
見狀,傾魚是不由的鬆了口氣。不是就好,不是就好,看來也就是聲音相似而已!
傾魚是鬆了口氣,可隨著為首刺客的麵紗扯下,那一抹若有似無的暗香,卻讓水傾月的眸色在那一刻沉到了穀底。
雖然不知道她這麼做的原因究竟是什麼,但她已經可以確定是她,真的是她!
目光隨之落在那一具具倒下的刺客屍首身上走過,水傾月衣袖下的手不由的握成了拳頭。為首刺客是她,那其他刺客豈不……心突然有些難受!
看著那張陌生的容顏,皇帝厲聲道:“說出你的身份和背後指使之人,朕會給你一具全屍的!”
“想知道我的身份?下輩子吧!”說罷,為首刺客拔出自己腰間的匕首,決絕的就朝自己心髒要害狠狠的刺了上去。
見狀,水傾月終於穩不住了,蹙眉間,抓起桌上的酒杯就朝為首女人拿匕首的手飛了過去。
“呃……”突然的疼痛,讓為首刺客手一軟,手中的匕首也隨之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