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言之有理!可是,照你所說,死者之前就已經被殺害,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縱火焚屍呢?”
左寺正點點頭,他也覺得此事十分蹊蹺。
方言挑了挑眉,“為什麼?自然是為了掩蓋真相,我想,這座蒙府,一定還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其他地方未有什麼發現,天色已黑,方言下令進城歇腳,明日再繼續查案。
“這個小夥計,麵皮看著比妞兒還水嫩!”
李若晴第二次退開身子,麵前的惡少繼續靠近她,涎著笑目光肆無忌憚地直視她。
“客官你喝醉了,請去櫃台結賬!”李若晴不動聲色地再退開一步。
“結什麼賬?小兄弟,來陪我們哥兒幾個喝兩盅,如何?”他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啪”地一聲拍在桌上,“一杯酒一百兩,大爺我有的是錢,如何?”
李若晴眼光掠過那疊銀票,眼睛裏冒出了星星,那些應該能夠自己丟掉的盤纏吧!
手肘忽然被誰碰了一下,原來是天福,他不停地朝她擠眼睛,她咽了咽口水,朝幾人行了一禮:“小人不會喝酒,多謝幾位客官美意!”
說完匆匆溜走了!
“你他娘的,管什麼閑事?”幾人看出是天福在其中作梗,一拳朝他揮過去,緊接著,每個人都出拳招呼,沒幾下,天福嗷嗷慘叫,抱著頭躲閃,還是挨了好幾下。
掌櫃的連忙上來勸阻,陪著笑臉說盡了好話,最後還賠了一壇酒,才息事寧人。
李若晴在簾子後麵,看著天福被揍得鼻青臉腫,腿都軟了。那群混蛋,怎麼能如此仗勢欺人!
“天福你沒事吧!”她急急地奔過去,將人扶起來。
“我沒事!”天福向她笑笑,不經意扯到了唇邊的傷口,哀哀直叫。
“自不量力,活該!”掌櫃的搖搖頭,瞥了他一眼。
“掌櫃的,我若是不站出來,李勤就要被他們欺負了,您又不是不知道,這幾個最是地麵上的霸王,那逼良為娼的事又不是沒幹過!”天福疼得直咧咧,還是不服氣地道。
李若晴嚇呆了,逼良為娼,她還是男裝打扮就被人纏上了,若是讓人知道她真實身份,天哪!
“就你能!”掌櫃的沒好氣地道。一麵看向李若晴,“今天你惹了不該惹的人,他們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樣吧,明天你就不要出來了,到時候出了問題,我也頂不住!”
“掌櫃的,您不要趕我走啊!”李若晴連忙道。
“我不是趕你走,你不是會釀酒嗎?我就在後麵跟著師傅做吧,若是做得好,下個月的工錢我還給你添二十文。”
李若晴喜出望外,忙謝過:“掌櫃的真是個大好人!”
想了又想,李若晴還是覺得憋屈,今日若不是天福替她解圍,那幾個地痞還不知纏到什麼時候,她得想個辦法才是。
忽然,她記起方言給她的一個牌子,拿了出來,牌子四四方方的,什麼都沒有,隻是似乎刻著些暗紋,隱隱約約地看不清楚。
那人說,讓他拿著這個去報官,難道,他就是官府的人嗎?
想了許久,他終於下了一個決定:明日一早,報官!
“這位差大哥,我要報案!”
“這位差大哥,我要報案!”
……
一連喊了好幾遍,門口的衙役都視而不見。
她咬了咬牙,將袖袋裏唯一的一個荷包摸出來,遞了過去:“差大哥,麻煩你們行行好!我是來報案的!”
那衙役終於看了過來,瞥過那癟癟的荷包,不屑地嗤笑一聲:“小兄弟,你開玩笑吧,這幾個錢,你還是留著喝粥吧!”
根本沒打上眼。
李若晴暗恨,想要狠狠罵一通,可是人在屋簷下,她隻能忍了這口氣。
“那這個呢!”她掏出那個方形的小牌子,舉到衙役麵前,“有人讓我拿這個來報案,說你們大人會親自來接待我,你仔細看清楚了!”
她心裏很有些緊張,也不知道那人的話管不管用,或者,不過是跟她開玩笑,隨意拿的一個牌子。
那衙役本來漫不經心,聽她這一句,多看了一眼,飛快地奪過她手中的牌子,拿在手裏仔細瞧,不可思議地道:“這不是方大人的牌子嗎?怎麼在你這裏?”
方大人?李若晴明白了,那人果然是官府中人,如此便好辦了。
衙役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將李若晴請進去,沒過一會兒,府尹劉誌便來了。
“小兄弟跟方言方大人是什麼關係?”他很是好奇,方言除了一個叔父,就沒聽說過有什麼親人,好奇之下,他便多問了一句。
李若晴忽然生出一股怪異的感覺,方言,這個名字,她確定自己沒有聽過,可為何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