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淩立站起身來:“在下不會強求牧兄弟現在就做出決定,牧兄弟且先安心住下,在拍賣會開始之前,可在弘武城裏隨便逛逛。如果有什麼話想說,就派家仆來正院叫淩某!”
牧雲點頭:“先在這裏謝過淩公子。”
淩立走後,光團問道:“牧雲,你要答應他嗎?”
“還不知道他說的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不能下定論。”牧雲道。
光團道:“反正你已經把婁家得罪了,如果婁家的行事作風真的像淩立所說的那般,那麼,你現在大概已經被婁家盯上了吧!”
“走,去街上轉轉,看看婁家究竟是不是如淩立所說的那樣。”
牧雲拎著靈玉袋到後院的馬廄,把袋子扔在火龍駒背上,牽著火龍駒,出了淩家府邸。
……
淩家府邸大門。
幾名身穿守衛服裝的人,騎著馬來到大門前,慌慌張張地下了馬,往府邸中快步走去。
迎麵,他們碰見了一名臉帶煞氣的青年。
那青年看見幾名守衛,眉頭一皺,喝道:“慌慌張張,找死?”
“二少爺!我們有要事稟報。”幾名守衛連忙跪倒。
那被人稱為二少爺的青年,用陰鶩的眼神掃了掃那幾名守衛,道:“何事?”
幾名守衛道:“方才在城門口,我們婁家的一名督工被當眾砍殺,而且那殺人者,還絲毫不顧城門規矩,直接縱馬入城!”
“竟有此事。”
婁玉的眉頭皺了起來。
固然,他作為婁家家主的次子,經常和幾名兄弟一起縱馬入城門,但這並不代表其他人也有資格這麼做。可以說,直接縱馬入城,是婁家幾名嫡係子弟的特權,任何人膽敢和他們一樣,都是在對婁家的威嚴進行挑戰。
至於死了一個督工,婁玉倒不覺得有什麼,婁家的武者多得是。隻是,當眾殺死,這人也太不把婁家放在眼裏。
膽敢不把婁家放在眼裏的,最後一定都會後悔不已,迎接他們的隻有兩種結局,死,或者生不如死。
婁玉陰鬱的眼睛眯了起來,問道:“什麼樣的人。”
“是一名大約十六歲的少年,很眼生,不像弘武城裏的人。穿深青色衣服,騎火紅色異種駿馬。”幾名守衛連忙答道。
婁玉臉上露出不快的神情:“廢物,連個毛頭小子也攔不住?”
幾名守衛連連叩頭道:“屬下們隻是後天武者,怎能與練氣境武者對抗。”
“哼!練氣境武者。”
婁玉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十六歲就跨入練氣境的武者,他倒要仔細想想,這個少年,有可能是隸屬哪一勢力的人。
“把潛伏在淩家進行監視的人手叫回來,我有話要問。”婁玉吩咐道。
幾名守衛麵麵相覷,不是在說那當街殺人的少年麼?怎麼突然說到淩家了。
婁玉見幾人發呆,失去了耐心,喝道:“還不快去,找死?”
幾名守衛立刻渾身一震,連忙道:“是,屬下們這就去辦!”
守衛們剛想離開,一名婁家族人過來了,呈上來一封密信:“二少爺,這是潛伏在淩家的人傳回來的消息。”
婁玉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竟然已經傳信過來了,看來,我猜得一點沒錯,那當街殺人的鼠輩,已經和淩家勾結在一起了。”
打開密信,婁玉快速瀏覽了一遍,隻見信上說淩家代家主淩立把一名少年請入府中,給予最高規格的貴客待遇,還與之長談許久。那少年身穿深青色衣服,騎火紅色異種駿馬,馬背上還馱著一大袋子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淩立這鼠輩,就像蒼蠅一樣,哪裏有臭味,他就立刻飛過去了。”
婁玉把密信一扔,輕蔑說道。
“二少爺,需要稟報家主和其他家族高層嗎?如果要除掉那個少年,不妨經家主同意後,出動鐵殺衛,相信可以手到擒來。”
那婁家族人建議道。
婁玉似笑非笑道:“怎麼,你認為我實力不濟,沒法單獨去對付那個小崽子,需要借助家族的力量,借助鐵殺衛的力量?”
“屬下不敢!”
婁家族人惶恐地跪倒。
“哼。”
婁玉冷淡地哼了一聲,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