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交談,忽然聽身後傳來馬蹄噠噠的聲音。
兩人同時回頭,隻見幾名神情高傲的青年武者,騎著渾身雪白的駿馬騎獸,直接奔進城門,無視了在城門口排著長隊的一群人。
很快,幾名騎著雪白駿馬青年的身影,就在眾人視線中消失了。
“怎麼他們能騎馬直接進城,而我們卻要排隊?”
那名來自蒼玄城的武者驚訝道。
那弘武城的武者道:“你有所不知,練氣境以上的武者進弘武城,是不需要繳納入城費的,所以不用排隊,可以直接進去!”
那蒼玄城的武者恍然大悟,心中產生了一種油然的向往之情。
練氣境武者,何等瀟灑,越過城門口排起的長隊,直接進城,毫無拘束。
那弘武城的武者緊接著低聲道:“不過,進城門連馬都不下,確實太囂張了點,按規矩來說是要下馬的。但剛才那幾人是婁家的核心子弟,在弘武城裏說一不二,無人敢惹,自然也沒人有膽子叫他們下馬。”
“原來如此。”那蒼玄宗武者道。
“請問一下,我好像聽見你們剛才說,練氣境武者進弘武城,不需要排隊?”
兩人身後,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
回過頭去,隻見一名身穿深青色服飾的少年,手中牽著一匹火紅色駿馬的韁繩,問道。
那火紅色駿馬的背上,還馱著一個大袋子,沉甸甸,鼓囊囊,不知道是什麼。
兩名武者不由對視一眼,道:“我們剛才是說了,不過這跟小兄弟你沒什麼關係吧。”
弘武城中練氣境武者是不少,但也沒多到如同大白菜的地步。況且,這少年不過十六歲左右,怎麼可能會是練氣境武者。
但話又說回來,這少年的騎獸,倒是非常拉風,估計是從什麼外地的大家族來的吧!但願在弘武城裏,他能夠保住這頭惹眼的騎獸!
少年聽了兩人的答話,隻是微微一笑,說道:“謝謝。”
說罷,少年輕身一躍,騎上火紅色駿馬,用手扶住那鼓囊囊的大袋子,馬鞭一揚。
噠噠噠噠噠!
火紅色駿馬如同一陣疾風,直接往城門衝去。
“喂喂喂!”
兩名後天武者目瞪口呆,想叫住少年,少年早已遠去了。
“真是瘋了,明明告訴他說,練氣境武者進弘武城才不需要排隊,他還這樣直接進去,不怕被攔下狠狠教訓一頓嗎。”
“而且,就算是練氣境武者,也要下馬才行,他學那幾名婁家子弟不下馬,又沒有人家的背景,找死。”
噠噠噠!
轉眼間,少年騎著火紅色駿馬衝進城門。
“什麼人,竟敢私闖城門,站住!”
管理城門秩序的守衛,也都是婁家的人,他們騎著馬向少年迎上去,冷聲喝道。
少年停也不停,直接拍出一團青色透明的內氣,打在眾城門守衛的馬身上。
一時間,城門守衛人仰馬翻。
“什麼,練氣境武者?”
在城門口排隊的人群,紛紛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解決了城門守衛後,少年策馬朝那群搬運石料的苦力奔去,一邊揮著馬鞭,一邊把手按在腰間的長刀上。
哧啦!
冰藍色刀光一閃而過。
那正在揮鞭抽打苦力的督工,神情突然凝固了,整顆頭掉了下來,滾在地上。
少年殺人後,停也不停,收刀入鞘,策馬向城內而去,轉眼間消失在眾人視線裏。
一時間,所有人鴉雀無聲!
“督工死了,我們自由了,快走,別又被人抓去幹活了。”
那群傷痕累累的苦力,歡呼一聲,扔下手中的石料,四散而去。
“原來竟是一名練氣境武者,而且他騎馬進城,是為了追上殺掉那名督工,好讓苦力們不再受折磨。”
之前交談的那名弘武城武者和蒼玄宗武者,喃喃自語。
何等瀟灑,肆無忌憚,這少年究竟什麼來頭。
“快,報告上去,一名穿深青色衣服,騎火紅色異種駿馬的少年,不僅無視規矩,直接騎馬入城,而且還殺掉一名隸屬於我們婁家的督工,放走了所有的苦力。”
幾名婁家的守衛,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騎上馬,往弘武城中婁家府邸方向而去。
而在不遠處,幾雙眼睛一直在注意著這邊。
“哈哈,痛快,婁家那群人,飛揚跋扈,唯我獨尊,現在終於嚐到什麼叫吃鱉了。居然有人根本不畏懼他們的權勢,當眾殺他們的人。”
“的確是勇氣可嘉,隻是殺一個無敵後天武者並不能代表什麼,也不知道,這少年究竟是擁有那份對抗婁家的實力,還是純屬莽撞找死!”
“如果是前者的話,那他倒是有資格成為我們淩家的強力盟友。但如果是後者的話,我們淩家也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