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爸爸,我每次對他那些話,心就像被放在油鍋裏煎似的,傷他一分,自傷三寸。不管我們是什麼關係,能不能在一起,我終究是舍不得他。”溫茹言伸長了兩條手臂,極力抱著身邊的墓碑,被寒風吹紅了的小臉一直貼在上麵。眼淚濕了整張臉,從下巴掉到領子裏,暈染過她的脖子。
她要把那個人從心底剔除,明明舍不得,卻還要說那些讓他難過傷心的話,沒人知道,她是痛過千萬次後才能鼓起勇氣說了那樣絕情的話啊!
“既然舍不得,就不要放棄!!”男人聲音從遠處傳來,溫茹言猛然抬頭望向遠處的黑色,夜色實在太暗,根本看不見來人的臉。
等他再走近一些,小燈照在他臉上,溫茹言才看清,嘴唇顫抖著說,“慕笙?”他消失了這麼久,怎麼現在出現了。
流慕笙再往前走幾步,極紳士地把手裏的手帕遞到她手裏,觸到她的手卻是冰冷一片。溫茹言擦著臉上的眼淚,問他,“你這些日子去哪裏了?怎麼把流氏也賣了?”
現在南風瑾管理的兩家公司,有一家就是流氏。
“我去旅遊了,這半年走遍了中國的許多山區。”溫茹言覺得他說話的時候,連語氣都很不同,就像是看破一切的人那樣,語氣輕盈,笑容可掬。
“那你以後不走了麼?”她沒有再追問流慕笙為什麼要賣掉公司的原因,也不想再那麼執著,很多事情就是因為太執著,才會變得複雜和不堪。
流慕笙也學著她的模樣,在墓碑的另一邊坐下來,他們之間隔了一塊半米寬的墓碑,但他知道這輩子再也跨不過去了。流慕笙看著暗黑的夜空說,“我淩晨兩點的飛機去非洲,這次來找你是有事要跟你說。”
溫茹言微微抬眸,看著他。
“第一件事五年前……不對,是六年前的事。你記得那次你在龍吟國際的樓下被人綁架的事麼?”兩人目光相接,隔了很久遠的模樣。
她點頭。
“那是龍雲天做的,當時他和穆旭臣是認識的,後來就出錢抓你,好在市長競選的時候拿你來威脅龍少鈞。而我,應該是知道他這樣做的。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快就去做了,還刻意把我支開。”
溫茹言驚訝,她記得那件事,後來聽一夏說過是龍雲天在幕後所為,想起他和龍少鈞爭鬥的事,也覺得沒什麼。可現在竟然和身邊的這個男人也有關係麼?
她眼神充滿疑惑,流慕笙收在眼裏,也是意料之中的。
“那時候我喜歡你,但是也知道了龍少鈞拿我威脅你,自然是氣憤,當時我就和龍雲天合作。他說隻要他贏了,那麼龍少鈞就會滾出A市,到時候你自然就是我的。”
“小言對不起,我不知道後來回發生這麼多的事,更不知道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
溫茹言強作鎮定,舉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這件事算了,這麼多年我多少也知道了些,你要說的另一件事是什麼?!”她不想再聽下去,也不想去評判自己對這個男人的信任究竟是不是值得,因為事情過去了,他們也再回不去了。
流慕笙原本還有許多話要說,被她這一阻止卻也再說不出來。她差不多也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再解釋也是多餘的。
“另一件事,就是這封信,他是伯父的遺書。”他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呈在溫茹言麵前。
信是打開過的,溫茹言再沒辦法壓住心裏的怒火,“流慕笙你藏著我爸爸的遺書,整整六年??你究竟——”
“你打開看吧,看了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會結束了。”流慕笙突然從地上站起,“小言,這輩子我欠你的,沒辦法還在你身上,因為我終於相信他比我更適合陪著你。”
“那麼我就把這些好給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再見。”他抬步,再墓碑前鞠躬完後轉身離開,身影已經消失在夜色裏。
他終於也做了一件,讓她高興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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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就完結了,放心,不會讓你們失望呦!
謝謝那些支持小優的人,麼一個!!其實我是個糾結的人,還在糾結要不要古文和一夏的文一起寫的事,雖然會很忙,但是應該可以跟得上,你們想看麼?回答我。
番外想看什麼,親愛的們留言吧,小優盡量滿足大多數人的要求,麼……
明天見╭(╯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