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我每次對他說那些話,傷他一分,自傷三寸。(1 / 2)

250:我每次對他說那些話,傷他一分,自傷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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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原本是個平常的夜,卻因為各大電視,報社報道了記者會上的大新聞後,變得那麼不同尋常了。溫茹言快步走在街上,路過廣場時,正巧看見大熒幕上不斷循環播放著她在英國城堡裏和剛才記者會上的照片。

同樣的人,同樣的被許多人圍在中間,一樣的失態無神。嘴角已經耷拉到極限,她想哭,卻終究還是不願讓別人看見。廣場周圍停著許多出租車,她攔了一輛,上車關門,揚長而去。

沒過一會兒,司機就把她送到了郊外的墓地,她付了錢,沿著羊腸小路一直往裏麵走。幾年前爸爸的墓剛搬到這裏時,小路兩邊的鬆柏也不過直到大腿的高度,現在已經快到她的頭頂了。

今夜無月,小徑每隔一百米就有盞小燈,鬆柏蒼綠的模樣還是能看見。繞過三個拐角,在並排的十幾個墓碑中溫茹言找到父親的,站在它麵前,就好像躺在裏麵的人也正坐在自己對麵對的。

“爸爸,好久沒來看你了。”夜的黑在她背後和她的外套融為一體,想起一年前回國,她帶著小家夥就到了這裏,還在這裏遇見流慕笙。

“爸爸,我這麼做是做的吧?我不能害了他,不能這麼做……”剛才已經恢複過來一點的情緒,又忍不住。寒風不斷地吹來,從領子裏一直灌進身體,郊外沒有搞建築物的遮擋,所以顯得更冷。

而她天生畏冷,被風一吹,身體不住顫抖著。但她嘴巴不停,仿佛隻有不停的說話,耳邊才能安靜,不至於會聽見那些閑言碎語,那些要把她和龍少鈞鄙視到塵埃裏的謾罵聲。

許是站的累了,溫茹言循著墓碑,它邊上正好有塊小石頭,她坐在上麵,頭靠著直立的墓碑,“爸爸,當年你和媽媽也是這麼相愛,所以她才會拋棄丈夫和兒子來找你,所以才有了我。”她說話聲音本能地放低了許多,好像自己就靠在爸爸的肩頭,和他說著不常說的體己話。

六年了,她一個人從A市到英國,再從英國回這裏,經曆過失去孩子的疼,遇見過最荒謬的和愛人分離的原因。每一次,她都告訴自己沒關係,不要哭,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你,至少還有爸爸在天上看著自己,他會一直不離不棄。

“爸爸,我看見媽媽了,你知道嗎?少鈞說她誰都不認識,可是第一次見我她就會喊我的名字。她真的像以前答應言言的那樣,會回來找我們……”她對媽媽的概念是要比龍少鈞深很多的,畢竟方嵐陪在她身邊的日子也有五年,她四五歲的時候也已經記事了。

至少記得媽媽會戴著漂亮的圍巾給她做喜歡的飯菜,記得爸爸每天上班前都要在媽媽和她的額頭印一個吻,記得周末時候,媽媽和爸爸會戴著她去紅楓公園野餐……

這些記憶這麼多年始終都刻在她的腦海裏,她也常盼望著媽媽有一天真的會來找她和爸爸。等啊等,等啊等,一等就是二十幾年。

“爸爸,媽媽她是愛你的,你生病的時候她也生病了。你去世的那天,她身體狀況也壞到極點。”溫茹言想用自己的語言說明很多問題,至少要讓地下的人知道,自己這些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過了這麼多年,媽媽還是很漂亮,和爸爸你很配。現在你們終於可以在那裏團圓了,再沒有東西可以阻攔你們在一起。這一次可以生很多的孩子,有很多的兄弟姐妹了……”說到這裏,她已經泣不成聲。

對於方嵐,在剛知道她和龍少鈞關係時,她還是怪著的。直到她去世,她都沒有再去看過她一眼,往後對她的稱呼也隻有“方阿姨”。可剛才窩在他懷裏,聽他說著那些她不知道的事,心終究還是暖成了水。

她總是比龍少鈞幸運,就算到現在他也是幫她擋住所有的困難,免得外界的一切傷害了自己。他甚至還寧願把公司放棄,就跟她和小易去一個小縣城,過普通人的生活。

“爸爸,你說他是不是很傻?我們明明不可能,可他就是那麼執著,他經常跟我說,什麼事交給他,我隻要躲在他背後就好。”

“可是我怎麼能那麼自私?我不能一直躲在他背後,讓他那麼辛苦。他會心疼我,我也會心疼他。”

“六年了,我們有過孩子,我們決裂,我們和好,我恨他,我怪他,我不想見他,我罵他,我說那些難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