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一個男人長得和拓跋晗這樣相像?而且,還受了傷?
她湊到床邊,小心地放輕動作,從懷中取出一顆夜明珠,放在那張臉前,仔仔細細的打量……
睡夢中的人正因重傷與藥力痛苦著,多年來練就的警覺卻還是迫使他在嗅到陌生的脂粉氣之後醒了過來,他卻沒有馬上睜開眼睛,而是精準握住了對方的手腕,寬厚的大掌明顯感覺出她深厚的內力。
拓跋茹手上的夜明珠滾在地上,她掙紮著想甩開,卻又懷疑他會不會是真的拓跋晗呢?花廳裏關心嚴薇的那個拓跋晗會不會是假的?
楚切霆這才睜開眼睛,看到拓跋茹蒙著黑布僅有一雙眼睛在外的臉時,他準確叫出她的名字,“拓跋茹,你好大的膽子,敢夜闖嚴府?!”
拓跋茹看清他與拓跋晗不一樣的眼睛,慌忙甩開他的手,“你……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和拓跋晗長得這麼像?”
“他是誰,你無需知道!”
拓跋茹聽到背後冷冽的女聲,剛剛轉過身,便見眼前幾道細如發絲的亮光閃過,身體裏傳來一陣麻痛,然後,眼前一片黑暗。
楚切霆強忍著周身的不適,含怒坐起身,“藍鳶,這就是你給我的答複嗎?讓你殺三個人,你卻連一個都處理不好!”
藍鳶惱怒扯下臉上的麵巾,“我在你眼裏這樣一無是處嗎?實話告訴你,我早已處理好了那兩個,拓跋茹是最後一個。”
她把背後的包袱取下來丟在床邊,裏麵兩顆血液凝固的首級滾出來。
楚切霆不可置信地彎腰,扯住兩顆首級粘連在一起的亂發提起來,仔細檢查,確定不是偽造之後,才屏住怒火,又丟在地上。
“你讓我殺他們,不就是為了讓你的嚴薇活得無後顧之憂嗎?我之所以做到,不是成全你的癡心,而是為你報仇!我不會讓這些居心叵測之人再害你!”
“……”楚切霆一時無言。
“切霆,你是不是該兌現你的諾言了?”
“把屍首清理幹淨,趁著師父和師娘都在,明日大婚。”
“好,但願你不要臨陣退縮。”藍鳶撿起地上的人頭,又裹緊包袱裏,如同收拾兩塊石頭般輕易,她背了包袱,又扛起地上的拓跋茹,轉身欲走,又忍不住停下腳步,“你的傷……”
他厭惡地煩躁斥責,“不想被人發現,就馬上滾!”
“我不過是擔心你的身體,才多說一句。別忘了,婚禮之後就洞房花燭夜,我可不想自己的丈夫是個軟腳蝦!”
藍鳶離開之後,楚切霆整個人才垮下來。他木然躺回枕頭上,卻再也睡不著。
為什麼藍鳶會得逞?他想不通。
他明明記得那天晚上,他在石桌上用酒寫下那三個名字之後,藍鳶離開,嚴薇從房頂上飛身而下,也看到了沒有幹涸的名字。
為什麼嚴薇沒有阻止藍鳶?她不是深愛著拓跋晗嗎?她不是肯為了拓跋晗放棄一切嗎?為什麼她這一次沒有阻止藍鳶?
他本是料定了嚴薇不會讓藍鳶得逞,才給藍鳶提出這樣的條件。“薇兒,你到底在想什麼?難道你就這麼巴不得讓我娶這個卑鄙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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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切霆要成婚的事,在嚴薇的意料之中,她並無反對,而是主動提出,要為他和藍鳶在府中張羅喜事。
大廳內在座的,除了拓跋晗之外,都是幽冥門的人,幾個堂主、舵主,還有藍宏和秦雪茵,雖然他們對楚切霆成婚仍是有疑慮,卻都沒有反對,
“府中的擎雲閣曾經是幽冥門人居住的地方,那邊環境清雅,又寬敞,布置起來也容易,擺宴席也能放得開,婚禮就在那邊舉行吧。”
嚴薇說完,又看了看自己列在小折子上的婚慶用品。
“至於吉服,我的店裏就有幾套現成的,而且布料、繡工都是京城裏首屈一指的。若是姐姐從中選不到滿意的,可以讓尚宮局另外趕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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