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是時候離開了。
最後一道雷劫適時消散,白池緩緩睜開雙眼,麵前是早已等候許久的溫言,見他醒來明顯鬆了一口氣。
玄明等人也欣慰的點了點頭,緊跟著離開了。
一連睡了三天,白池才緩過來。一方麵是渡劫真的很累,一方麵是因為最後的心魔劫,那些場麵分明是他心中所想。也因為是他想的,所以母親才會出奇的溫柔,父親也極其民主,而溫言也會出現,場麵簡直完美得不行。
看來必須努力修煉,早日飛升,以試試能不能回去。
日子同之前並無差別。
那日的心魔劫溫言一直沒有提起也沒有問,但白池知道對方一定清楚,而且大抵猜得出為什麼。不問是因為這個人一慣不會問,就像之前也從未問過一般。隻有在那些關鍵的時刻,像是渡劫前一秒,或是在掩月宗水牢底進入幻境之時,溫某人才會壓不住那種衝動。
期間阿呆又來喊了他幾次進秘境。
奇怪的是大多都與白逸之有關。
後者更是忍不住道,“你不是跟人們說要找白逸之搶輪回鏡麼,據傳姓白的極有可能進這個秘境,你不去行麼?”
白池一直沒有答應。
他覺得現下的日子不錯,而且那些秘境的機緣他也沒那麼需要,像現在這樣聽著修真界各種奇聞。時不時的與白逸之通一下信,聽聽對方是怎麼戲耍那些妄圖跟他搶‘輪回鏡’的家夥,多數時間用來努力修煉,簡直不能再讚。
這簡直就是夢想中聽著主角的故事修自己的真的日子。
沒想到他努力了許久在淩雲宗並沒有辦到,在自己認為再無可能的時候卻陰差陽錯的在玄心宗辦到了。
日子一天天的就這麼過去。
阿呆並沒有開辟自己的洞府而是住在了丹峰,方便吃糖丸(丹藥)的同時竟也很纏的玄清,那張秀氣的被他嫌棄的臉竟也慢慢的適應了且沒有再換的心思。白池依舊是隔一段時間上一次丹峰,戲耍戲耍小陣靈再與玄真交流一翻,順手拿回一些新煉好的丹藥。
這日他照舊去丹峰,回來時卻發現溫言並不在練劍,而是在與玄明玄清二人交談,白池到的時候正聽到……
“帶他出去走走吧!”玄清說。
溫言搖頭,“他好像不想。”
“最好是出去轉轉。”玄清長歎一口氣,“他已經元嬰後期,到了快渡劫的時候了,不將心魔解決掉遲早是個問題。”
溫言不語。
“不止是他,看他上次渡劫時你的反應,將來渡劫大乘時又要怎麼辦?”玄清忍不住道。
溫言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不想他為難,隻是這對你們都好。如果不趁早解決,不止他可能渡不過下次的心魔劫,你心中擔憂甚重,萬一……”
靠著石壁上,白池閉上了雙眼。
他一直便很想讓事情恢複原點,溫言可以像原著中一樣呆在玄心宗一直到飛升,之前甚至覺得這目標已經達到。卻不想……原來不光沒有,還有一個最大的禍端在這裏,心魔劫,這可是比雷劫都可怕的存在。
溫雲帆這等,都因為心魔劫的原因強硬壓製修為十幾年不敢渡劫。
溫言……
那邊玄清依舊在勸說溫言,“阿呆一直在喊他去秘境無非便是這個打算,但他一個也沒有去,雖然事後證明那些秘境裏死傷確實挺多。我與你師父想了想,他不想去或許與心知白逸之會鬧出事情也不一定,所以去秘境倒不如去凡人界看看。”
“正好他似乎是在那裏出生的,你就陪他回樂宅看看吧!”
溫言隻道,“我聽他的。”
玄清歎了口氣,玄明卻擺擺手讓人趕緊離開,白池微微退後一步藏在了一邊。
待得他們都離開之後,玄清才忍不住道,“你確定白池聽到了會主動跟溫言提要下山的事情?”他怎麼這麼不信呢。
玄真卻十分確信。
“那小子的心軟著呢。”他說。
玄真:“……”
想想掩月宗的下場,他怎麼不覺得白池哪裏心軟了,師弟你是從哪裏看出來那小子心軟的,眼花了吧!
直到第二日。
白池與溫言相攜下山,玄真才不得不相信,“師弟,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