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留下了五六個機靈的小弟在愚園路附近注意尋找柳生的蹤跡,不過想來柳生早已經跑得沒影了,這樣子做也是聊勝於無罷了。
隻是讓張寧喜出望外的事情是,當他帶著大部隊朝北郊撤離的路途中,接到了一個小弟打來的電話,說是在愚園路往東,隔了三條街的一個小巷裏發現了柳生龍二的屍體,但是柳生太郎卻不見了蹤影。
柳生太郎是死是活,張寧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隻要柳生龍二死了,那麼他想利用鐵血盟爭霸整個中國地下世界的計劃也就無從談起。
今天這一仗,可謂大獲全勝。
可到底是誰殺死了柳生龍二呢?這個疑問卻不是一是辦會能夠解答的了。
回到北郊之後,安心睡了一晚,第二天醒來,張寧走到樓下去吃早餐,剛剛落座,他的手機就響了,拿出來一看,卻是宋東打來的電話,張寧暗自猜測應該是宋東向曆山飛彙報了這次行動大獲成功的消息,想來斧頭幫高層會對自己有些獎勵,所以宋東迫不及待的來報喜了。
但是宋東說的第一句話卻讓張寧渾身一震,隻聽得宋東哽咽道:“張寧,不好了,曆堂主出事了,他被人打死在藍成夜總會包廂裏,連中三槍,還沒有送到醫院就……就去了......”
張寧驚道:“是誰幹的?有沒有抓住凶手?”
宋東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幾分哭腔,任誰大勝之後喜洋洋的回到老家卻聽到此等噩耗都接受不了:“沒有,聽說有兩個小姐看到過那個凶手,但那個凶手用黑布蒙著臉,而且開完槍之後,馬上趁亂跑掉了。”
“曆堂主難道是一個人去的?他的保鏢呢?”
“曆堂主的四個保鏢守在了包廂門口,可是沒看到人影就被打暈了,對方看來是一個高手。”
張寧沒有繼續追問詳細情況,隻是問道:“宋香主,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宋東道:“我也是剛剛才接過通知,聽人彙報說曆堂主的遺體正停在安南醫院的停屍房裏,大家都往那邊趕過去了,我聽到這個消息就給你打電話了。”
張寧點頭道:“好,我馬上過去。”
坐在張寧對麵的盧少傑見他的神色有些不對,等張寧剛剛掛斷電話,盧少傑便低聲問道:“寧哥,出什麼事了?”
張寧沉聲道:“曆山飛死了。”
盧少傑皺眉道:“死了?什麼人幹的?”
張寧搖頭道:“現在還不清楚,我先去安南醫院看看情況。不過我們前腳端掉鐵血盟的總部,後腳曆山飛就死了,看來這事情和鐵血盟脫不了幹係。”
“寧哥,我陪你一起去。”
“我也去。”趙天山也站起身來。
熊曉月默不作聲的也站了起來。
“嗯,大家都小心一點。”張寧站起身來:“這事情沒那麼簡單。”
果然不出張寧所料,當他和盧少傑趕到醫院過後不到十分鍾,就聽到了另外一起暗殺事件:斧頭幫負責東北區的劉堂主在一分鍾之前遭刺殺身亡。
五分鍾後,斧頭幫另外一個堂主被人用刀捅穿了心髒。
在第四個堂主的屍體旁邊,發現了一張字條,上麵有一句話:這隻是個開始。
斧頭幫上下人心惶惶,幫主立刻下令進入全麵戒嚴的狀態,馬上召集高層領導開會。正當斧頭幫的所有人都認為這是鐵血盟的報複行動之時,又傳來一個驚人的消息。
鐵血盟盟主苗凡浩在病房內被人割喉。
在苗凡浩的屍體旁邊,留下了另外一句話:辦事不利,死有餘辜。
在查看了其中兩位堂主的屍體之後,熊曉月便從他們屍體上的傷口推斷出,殺害他們的凶手全部都是日本的忍者。
日本人做的這一切,自然是為了給柳生龍二報仇。除了山口組,誰有這個能力誰有這麼大的膽子能夠做到這一切?
山口組的報複來得可真快啊。不僅對元凶斧頭幫展開了報複,就連鐵血盟沒能保護好柳生的周全也遭受到了牽連。
想必前任組長的死亡已經讓他們出離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