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東倒也幹脆,說完這句話就轉過身,徑自朝走了出去,走到餐廳裏去通報去了。
他的兩個手下帶著張寧走回一樓大堂,張寧坐下之後,他們分開兩邊站著,目光灼灼的盯著張寧。
過了不一會兒,宋東走下樓來,走到張寧身邊道:“堂主同意見你了,你跟我來吧。”
張寧點頭道:“多謝宋香主了。”說完之後就跟著宋東朝樓上走去。
上了三樓,穿過一條走廊,遠遠的就看見一張緊閉的大門兩旁站著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大漢,很明顯是保鏢之類的人,兩個大漢見張寧走到近前,伸出手來示意他停下。張寧自然知道他們要幹什麼,攤開雙手與肩膀平齊,很配合的讓他們搜身。
到這裏來,張寧自然不用帶任何家夥,他的拳頭他的腳都是最犀利的武器。那兩個大漢很快就搜查完畢,然後一聲不吭的回到原來的位置,雙手交叉放在身前,再也沒有多看張寧一樣。
宋東就帶著張寧推門而入,走進房間就看到一個男人正對著門口坐著。
這個男人四十多歲的樣子,身體微微有些發福,寸頭,眼睛不大,卻很有神,穿著一身寬鬆的白色裏衣,黑色外套,手裏握著兩個雞蛋大小的鐵膽,正靠著椅背隨意的把玩著。他的身前擺著一張茶幾,擺著一個冒著熱氣的茶壺,兩個小杯子,在杯子的旁邊,還擺著一把黑色手槍。在曆山飛的身後,還站著四個年輕人,靜靜的垂手而立。
這個人自然就是斧頭幫六大堂主之一的曆山飛了。
張寧的目光從茶幾上一掃而過,微微一笑,看著曆山飛抱拳道:“這位想必就是曆堂主了,久仰久仰。”
曆山飛的左手依舊把玩著鐵膽,伸出右手端起了一杯茶,輕輕的吹了一口氣,慢慢的抿了一口,然後才抬起眼皮看著張寧。打量了一陣,曆山飛不緊不慢的道:“你就是那個紅色魔鬼張寧?沒有想到你這麼年輕啊。難怪行事的手段這麼狠,年輕人有血性是好事情,但是不能太過,在我的地盤上,你還帶著人去砸場子,你可曾想過這樣衝動的行為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張寧道:“後來才想到這一點,但是曆堂主,我這麼做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哦?有什麼苦衷,說說看。”曆山飛淡淡的道,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曾經和無數黑老大打過交道的張寧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不差,雖然隻是簡單的對話,張寧卻大致掌握了曆山飛的脾氣性格,這人看似隨和,實則深藏不露,這種人也許前一刻還在和你把酒言歡,下一刻就會拔出槍來一槍崩了你的腦袋。
張寧最不願意的就是和這種人打交道,他們肚子裏的花花腸子太多,要是像宋東那樣的直腸子的人張寧倒是不會放在心上,此刻麵對曆山飛,不得不提起精神,小心應對。
張寧想了想開口道:“曆堂主,這邊是你們的地盤,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才出來混,隻怪我當初沒有好好念書,高不成低不就的一直沒有找到工作,這才胡亂混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如果我有個好工作,自然是不會幹一行,誰會想著要整天打打殺殺卻不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呢?我像應該沒有誰天生就喜歡出來混,都是被逼得沒辦法才走到這一步。隻是我沒有想到會有那麼多兄弟跟著我,為了養活我那些兄弟們,這就逼得我不得不想辦法找財路,聽說南屏街那邊新開了家店,又沒有人去收保護費,所以我就帶著自己的兄弟去了。沒想到王利權那小子當時沒說什麼,後來卻給我玩陰的,帶人砸了我的場子,我們的場子本就不多,都是兄弟們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兄弟們付出的那麼多心血一下子就被人毀了,換做誰都會氣憤,當時我們腦子一熱,就衝出去報仇了,我也沒有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在張寧講述的時刻,曆山飛一直仔細盯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張寧說完之後,他也不置可否。此刻卻聽到坐在另一邊的宋東忍不住開口道:“你那場子是我帶人去砸的,當時不是報上了斧頭幫的名號,說這事由我們斧頭幫負責嗎?你們還去找王利權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