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唱了,我唱不好。”唱了一大半,何綺突然停下來。
“不會啊,唱得很好啊。”
“對啊,你隻要把聲音放開就行了。”
她的同學聽到何綺這麼說,都紛紛開口安慰著。
這時候,張寧都忍不住想要走出去說幾句,不過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走過去,隻是站在原地遠遠的看著。
“我,我覺得自己唱不出這首歌背後的感情。”何綺咬了咬嘴唇:“我隱隱的感覺這首歌應該包含了無奈、悲傷、歎息等等很多的感情,我總覺得我欠缺了一些什麼,可具體是什麼我又說不上來,我目前並不能駕馭這首歌......”說著說著,何綺的聲音越來越低,精致的臉龐上寫滿了失落。
看著何綺低落的樣子,張寧再也忍不住,舉步走上前去,揚聲道。
“這首歌有兩種意境,一種是消極,一種是積極。牛奶咖啡唱出了夢想破碎後的無奈,你唱出了永遠不會退縮的積極情緒,我覺得你唱得非常好啊。”
女孩們都被張寧吸引了視線,何綺也好奇的睜大了秋水般的眼眸看了過來。
張寧如今刻意改變了形象,加上光線並不是很好,而且張寧說話的時候故意改變了音調,所以何綺並沒有認出來人是誰。雖然舉得眼前這個人有些熟悉,不過他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不過是和同學們來這裏寫生,晚上休息的時候出來閑逛而已,她並不認為會有那麼巧能在這裏遇到張寧。她隻是認為他是一個過路人,聽到自己的歌聲之後才過來看看熱鬧而已。
“要對自己有信心。”張寧微微一笑,朝何綺點了點頭:“你有自己的優點和自己的體會,不必去模仿他人的聲線和感情。加油。”
要對自己有信心啊?何綺若有所悟,她好奇的打量著張寧,等她醒悟過來這樣子直視一個陌生人有些失禮之時,微微有些羞澀的笑道:“謝謝你。”
張寧微笑不語。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傳來一陣震動。
“對啊。何綺。”其中一個女孩點頭道:“他說得很對,我其實也是這麼想的,隻是一時間無法表達出來而已。”
“是啊,是啊。”另外一個女孩說道:“其實你唱得很好了,隻是對自己沒信心。你放開聲音,大膽的唱吧,效果一定會非常好的。”
“是嗎?”何綺開心的笑了起來,然而當她抬頭再往張寧所在的那個位置上看去的時候,卻發現那裏已經空無一人。
“怎麼了啊?”看著有些失神的何綺,一個女孩奇怪的問道。
“哦,沒什麼。”何綺回過神來,自嘲的笑了笑:“我覺得剛剛那個人有些眼熟......也許是我認錯了人吧。”
張寧接通電話之後,已經快速離開,消失在夜色之中。
剛剛他的小弟打電話過來,自己的一家酒樓被人砸了,來人報上了斧頭幫的名號。
知道去找王利權收保護費可能會惹來斧頭幫的人,但是張寧沒有想到報複會來得這麼快。
他顧不上與何綺交談,便大步離去。
走到廣場邊緣,來到大街上,張寧很快就攔到了一輛出租車,坐上車以後,張寧就給張大牛打了個電話,讓他去通知那些正在玩樂的幾個兄弟。
一個小時之後,張寧就來到了出事的酒樓,透過車窗朝外看去,見到酒樓下站了一群人,都是這一個月自己新收的小弟。
剛下車就有一個叫做小羅的年輕人迎了上來,剛剛正是他給張寧報的信,小羅焦急的說道:“大哥,你總算回來了。”
“情況怎麼樣?”張寧沉聲道:“有沒有兄弟受傷?”
小羅一邊跟著張寧向樓上走去,一邊說道:“傷了兩個,已經送醫院去了。樓上都被砸光了。”
張寧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舉步走上了二樓。
二樓的大堂內一地狼籍,裏麵的桌子、椅子還有那些裝飾用的屏風盆栽之類都被砸得稀爛,大堂邊上的一些包廂的門板整個塌了下來,從倒塌的門板上方看過去,可以看見包廂內散落一地的桌椅碎片。
張寧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從煙盒裏掏出一根煙來,每當他感覺到煩悶的時候,就會習慣性的抽上一支煙,“確定是斧頭幫的人?”
小羅趕緊一邊掏出火機給張寧點煙,一邊說道:“對方一來就報上了斧頭幫的名號,不過其中有兩三個人好像是南屏街王利權的手下......隻是當時場麵太亂,我也不敢確定。”
張寧嗯了一聲,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張大牛的電話,問道:“老牛,都通知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