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白承天這些日子在昏迷中,這軍營裏是怎麼也輪不到楊照作威作福的,聽聞白承天醒來後,楊照竟然出奇的有些緊張起來。
“今日白承天要發話,為何沒有人提前通知本將軍?!”直到集訓開始的前一刻,劉石發現沒有看見楊照的身影,這才急急忙忙的差了人去請。
楊照隻好著急忙慌的從美人床上爬起來,甚至連衣服都沒穿好就急急忙忙地往校場趕。
此時的校場已經是人滿為患,所有人都整理好了隊形,隻有楊照一個人姍姍來遲。
“白將軍!”白承天一向以治軍嚴謹出名,此時醒來肯定第一個就會拿他開刀,所以楊照就連說話間都不免透出了一些心虛的意思。
白承天果然目光嚴厲地掃了楊照一眼,又大聲訓斥道:“楊將軍,你身為統軍降臨,在這樣重要的場合下,竟然還沒有底下的士兵來的及時,你說你日後該以何臉麵麵對底下的兵!”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白承天訓斥,楊照的臉色多少有些不好看了,所以板著臉並沒有答話。
一旁的劉石見情況不妙,於是急忙岔開話題道:“白將軍,聽您這聲兒,就知道您傷還沒好完全,還是趕緊說說您要對我們說的話吧,說完之後也好早點回去休息,這要是再將您給累垮了,日後誰帶領著我們打勝仗啊!”
“我叫你開口說話了嗎?”
劉石在楊照麵前百試百靈的那些拍馬屁的招數,到了白承天麵前反而惹來了白承天一頓批,再轉頭去看楊照,卻見楊照竟然也是對他一副怒目而視的模樣。
此時劉石心裏當真是一百個冤枉啊,天知道他剛才的話隻是為了給楊照解圍而已,沒想到這圍是沒解成,反而讓自己惹了一身騷。
這下劉石也是徹底不敢開口說話了,低著頭,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楊將軍也找個地方好好站著吧。”白承天冷漠地掃了楊照一眼,在他眼裏好像就根本沒有給人留臉麵這個事。
楊照如言站到了白承天的身後,可是卻絲毫沒有掩飾他對白承天不滿的情緒,怎麼說他也是個大將軍,雖然在名義上他要聽任與白承天,但是一般會做人的人又怎會用這樣的態度對他?!
這樣的不通人情事故,難怪不能好好的在皇城享福,反而被人害得流落到這邊疆不毛之地來!當真是活該!要是有朝一日能夠死在戰場上才是真的大快人心了!楊照在心裏惡毒的想著。
白承天無暇去顧及身後那一道道惡毒的眼神,而是將目光投到了下麵的士兵身上。
“底下的人,你們聽著,我知道這幾天你們打了敗仗,心裏頭很不是滋味!但是你們是否有檢討過你們自己,為何我們占著人數的優勢還會慘敗在敵方手下?!”白承天的嗓音很是沙啞,但眾人隻以為是白承天有傷未愈的緣故,所以並沒有感到疑惑。
白承天說完之後,底下卻還是一片寂靜,沒有人答話,當然,白承天本來也就沒有指望會有人答話。頓了頓,他又接著道:“沒有人說話是嗎?那就由我來告訴你們——是懈怠!是懈怠讓你們成為了別人的手下敗將!”
“知道軍營裏為什麼會有軍規嗎?軍規就是為了督促你們向上的條條框框,若是沒有了這些條框,你們就會無法無天,你們就會墮落!在我昏迷的這些天,我沒有看到你們是怎樣在軍營生活的,但我沒有看到,不代表沒有人看到!”
“你們犯了哪些軍規,我全都一清二楚!不要存在任何僥幸的心理,稍後那些觸犯了軍規的人,你們的校尉,千夫長會告訴你們要接受那些懲罰!”
白承天的目光在底下掃視一圈,除了極少數人以外,許多人都不敢直視白承天的目光,而這些人都大多都是楊照底下的兵。
白承天手底下的兵,有楊瓊等校尉看著,根本就不會做出任何違反軍紀的事情來,反倒是楊照日日隻知道在營帳中飲酒作樂,他堂堂一個大將軍尚且如此,更別要求底下的人嚴於律己了,所以這場集會,說是說要讓所有人的人正軍紀,倒不如說是專門針對楊照手底下的兵!
楊照在一旁聽得臉都黑了,白承天吩咐了人操練士兵之後,又走到楊照身邊道:“楊將軍,軍營裏的那些女人,你應該知道怎麼處置吧?”
軍營裏不允許有女人出現,這是軍規,但這軍規對他們這些將軍來說,無異於形同虛設。像白承天這樣明目張膽地叫他把人清出去,這不是明擺著在落他的麵子嗎?可軍規如此,就算他心有怨言,也無法在這件事上反駁白承天。
楊照雖然還是沒有答話,但白承天知道他會去做的,於是也沒有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纏,而是帶了人下去了。
走了不遠,白承天就看見了等在一旁的白沐霓。
“怎麼樣?二小姐,屬下演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