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後就要仰仗沐妃娘娘了。”二人相視一笑,白沐霓呷了一口茶,雖然她現在還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但隻要那個人在宮裏,她就不怕找不到他!
正吳夢柔最近尤愛吃酸食,秋雨隻好費盡了心思給正吳夢柔搜集酸食,什麼橘子,話梅都成了無雙殿裏或不可缺的吃食。
這日正吳夢柔用完晚膳,秋雨照例將話梅端上了桌,但正吳夢柔還沒吃上兩口,忽然就捂著肚子尖叫了起來。
‘嘭’的一聲,正吳夢柔的手一揮,桌上的東西就全都摔到了地上。
“娘娘,娘娘您怎麼了?您別嚇奴婢啊,來人,快去請江大夫過來!”秋雨嚇得三魂七魄都快要丟了,要是正吳夢柔出了什麼問題,那她以後在宮裏的日子還怎麼過得下去。
正吳夢柔痛得身子都抽筋了,嘴裏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在沒一會宮女就帶著江曹趕了過來。
“娘娘可有見紅?”江曹見到臉色煞白的正吳夢柔時也吃了一驚,秋雨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下意識地朝著正吳夢柔的裙擺下看了一眼。
“沒,沒有。”秋雨猛地搖了搖頭,江曹也鬆了一口氣,隻要還沒見紅那就好說。
“先把娘娘扶到床上去。”江曹吩咐過後,幾個人這才忙亂地將正吳夢柔扶到了床上躺著。
給正吳夢柔搭過脈後,江曹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娘娘剛才都吃過什麼東西?”江曹又轉過頭來看著秋雨。
秋雨已經被突如其來的情況給嚇懵了,愣了一下後,她才道:“娘娘剛剛才用過晚膳,不過用膳時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是吃了話梅才開始叫肚子痛的。”
“把話梅端過來給我看看。”江曹看著床上還疼得翻來覆去的正吳夢柔,額頭上也不由得冒出了一些冷汗來。
他剛才給正吳夢柔號脈居然什麼都沒查出來,沒查出來病因就不能對症下藥,現在隻能看看話梅上有沒有什麼線索了。
秋雨看江曹的表情就知道情況不妙,於是趕忙去從地上撿了幾粒話梅過來。
江曹用銀針試了試,居然沒毒!
“啊!”床上又傳來正吳夢柔痛苦的喊叫聲,二人同時回頭望去,隻見正吳夢柔竟然痛暈了過去!
不好!江曹趕緊扔了話梅上前去給正吳夢柔探脈,結果卻還是一切正常,這可真是出了鬼了!
正吳夢柔這邊發生的事也很快傳到了楚霖的耳中,不一會,不僅僅是楚霖,就連宮裏頭那些嬪妃們也全都趕了過來。
“太醫探過脈了嗎?”看著床上躺著的那個人,楚霖的內心沒有絲毫的波動,隻是不管怎麼說,正吳夢柔肚子懷的還是他的孩子,即使不在乎正吳夢柔的生死,但孩子卻是不能不管的。
正吳夢柔宮裏的宮人們相互對視一眼,一時沒有吭聲,誰都知道正吳夢柔有個怪癖,隻讓江大夫看病,其他太醫無論醫術再好也是近不了身的,所以他們才隻請了江曹來,此刻楚霖問出這話,他們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應答。
要是說有的話,太醫又沒有給正吳夢柔探過脈,要是說沒有的話,楚霖要是安排太醫給正吳夢柔探了脈,那正吳夢柔醒過來定然會降罪於他們!
反正怎麼說都是錯,還不如不開口的好。
楚霖皺了皺眉頭,朝著床上已經昏迷過去的正吳夢柔看了一眼,這人都成這樣了,這些宮人們卻是扭扭捏捏的,連太醫都沒召,這其中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見楚霖似乎起了疑,江曹連忙上前了一步,道:“回皇上,在下已經給皇後娘娘診過脈了……”
楚霖斜睨了江曹一眼,他聽正吳夢柔說過江曹的身份,於是也沒有多說,隻接著道:“是否知道皇後為何會如此?”
“這……”江曹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有些心虛地道:“在下未能查探是何緣故……”
楚霖的臉色陰沉得更加厲害,“既然未能查探出是何緣故,為何不另召太醫過來,你是認為你的醫術勝過朕的太醫院,還是覺得皇後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不重要。”
‘噔’的一下,江曹嚇得腿都軟了,條件反射的就跪到了地上,“皇上,在下絕無此意啊!”
江曹的聲音有些顫抖,臉上的汗水也像是豆子一樣往下落個不停。
楚霖看了江曹一眼,神情冷厲,“來人,宣太醫。”
此言一出,秋雨和江曹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裏的驚恐,這宣過來的太醫要是跟正吳夢柔相熟那倒還有一線生機,若是碰上個死腦筋的太醫,隻要稍稍一把脈就知道正吳夢柔其實根本不止六個月的身孕……
這可是欺君的大罪!要是被人知道正吳夢柔肚子裏懷的並不是皇家的子嗣的話,這無雙殿的人恐怕一個都活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