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睿把白沐霓扶到床邊,卻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姐,你就隻管好好休息就是了,那些鎮裏的大夫已經過來了,有他們在,那些人會沒事的。”
白沐霓疲憊的笑了笑,也不再多說,往床上一倒,幾乎在瞬息之間就睡了過去。
再一覺醒來,天居然已經黑了,說好隻睡兩個時辰的,沒想到居然睡了這麼久。白沐霓搖了搖頭,剛準備出門去找點水來洗漱,沒想到白沐睿卻恰好推了門進來。
看到白沐霓起床,白沐睿急忙上前去攙扶白沐霓坐下,“姐,店裏的掌櫃和小二都在逃跑的路上死了,現在這客棧沒有人管,廚房的東西也不敢亂吃,不如我們先離開這個小鎮到附近的城池去住下,至於靈兒姐姐的事,等我們想好辦法之後再回來搭救吧。”
白沐霓點了點頭,她原本也是這樣想的,這個小鎮裏實在是太閉塞了些,而且他們住在這就是段塵的活靶子,若是不趕緊轉移地方的話,難保段塵不會再想什麼法子來收拾他們。
“去跟似月和溪安說說吧,我們收拾收拾東西,連夜出發。”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經給白沐霓心裏留下了陰影,她倒是不怕段塵再次找她的麻煩,她怕的是,因為他們的所在而去連累其他無辜的人。
白沐睿點了點頭,出去了不一會,似月就跟著他一起又回到了白沐霓的房間。
白沐霓正在收拾東西,於是就頭也不回的道:“溪安現在行動不便,你們去鎮上看看有沒有馬車,就算沒有,找輛牛車也是好的,不然帶著溪安,我們不好上路。”
提起玉溪安,白沐霓的語氣不免又帶上了些許惋惜,像玉溪安這樣驚才豔豔的人物,給他一點時間,他的成就絕不止於此,可現在卻落得了這樣的下場,不得不說造化弄人!
“姐,”身後的白沐睿卻是為難的喚了白沐霓一聲,白沐霓這才回過頭來,便聽白沐睿道:“玉大哥他不肯跟我們離開,他一言不發隻想往外衝,我看那架勢,好像是想回去找靈兒姐姐……”
白沐睿的臉上而已不由得帶上了些許傷懷,他雖然不同意玉溪安的做法,可是他卻能體會玉溪安的感覺。那樣熾烈的情感就像是天上懸掛的太陽一樣,璀璨,奪目,令人不可忽視,可現在這輪太陽卻不再散發出熱量,而是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愁,令人見者傷心,聞者流淚。
白沐霓手中的動作一頓,她放下包袱,轉過頭麵無表情的對白沐睿道:“打暈,帶走,告訴溪安,靈兒我一定會帶回來,而且那些曾經傷害過他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饒恕。”
屋子裏靜悄悄地,一睜眼窗外就是一片黑暗,隻有昏黃的燭光在搖曳閃爍。
顧靈兒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隻是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希望自己可以永遠都不要醒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哪裏還在狠狠地通著,仿佛那裏每跳動一下,心痛就會加重一分。
真懷疑自己會不會就這樣痛死過去!顧靈兒嘴角揚起一絲笑,不是在嘲諷自己的境地,還是在嘲諷其他什麼。她坐起了身來,心裏到底是記掛著白沐霓等人的安危,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否平安。
“來人。”許是許久沒有喝水,嗓子幹啞得厲害,但還不至於到發不出聲音的地步。
但門口卻是無人應聲,顧靈兒正要起身自己開門出去,門卻‘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目光不由得朝門口掃去,隻見段宇翩翩然地從門外走了進來,他放手帶上門,一雙眸子毫無感情地看著顧靈兒。
“怎麼是你?”顧靈兒偏過頭去,語氣中很是鄙夷,她是真真不想再多看眼前人一眼。
段宇卻忽然走上前去,他的手用力地拿捏住了顧靈兒瓷白的下巴。“你我已是夫妻,不是我進來還能是誰,難不成你還想要你那個已經是個廢物的小情人來陪你嗎?”
“呸!”顧靈兒卻是厭惡的吐了一口口水在段宇的臉上,死死地瞪著段宇,目光中帶著怨恨,“你這個不要臉的家夥,你要是再敢對我朋友做些什麼,我不光這輩子不會放過你,就連做鬼,我也要讓你永世不得安寧!”
“嗬!”段宇一聲冷笑,“做鬼也不放過我?口氣倒是不小,不過你活著都鬥不過我,死了難不成還想翻天?就讓我現在來告訴你,到底誰才是絕對的主宰吧!”
段宇忽然鬆開了放在顧靈兒下巴上的手,他一手將顧靈兒的兩隻手握住,另一隻手卻快速地解開了顧靈兒的腰帶。
顧靈兒猛地瞪大了眼睛,眼裏帶上了些許驚恐,“你想要幹什麼?!”
“哼,”段宇冷哼一聲,“這還用問嗎?你我是夫妻,當然要行夫妻之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