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霓搖了搖頭,喬問書那麼倔強的一個人,她若是現在過去,喬問書心情恐怕會更加沉重。
泉安似乎還是有些不明白白沐霓的意思,白沐霓卻沒有多做解釋,隻對著門外的初夏招了招手,讓她帶著泉安走了。
“走,去密室。”泉安一走,白沐霓的麵色就變得愈加冷凝起來。
喬問書的店中所售的東西在醉仙樓的大力推廣下剛剛有些起色就被人給砸了,她倒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連醉仙樓手底下罩著的店鋪也敢打砸!
白沐霓一路到了醉仙樓的頂層,這一層是不接待任何客人的。樓梯口有兩個人守著,魅音閣裏的人向來都是認牌不認人,白沐霓和似月都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由魅音閣打造了專屬令牌來,那兩個侍衛這才麵無表情的給白沐霓二人放了行。
這一整層還分了許多房間,白沐霓帶著似月走進了其中一間,進入屋內找到機關打開後就出現了一間密室,到密室門口仍然有人守著,白沐霓還是同先前一樣掏出了懷中的令牌,如此循複了三次,白沐霓終於走進了密室內部。
密室裏站著許多人,還有幾個很大的書櫃,上麵都是各種各樣貼滿名字的小格子,每一個小格子裏幾乎都裝載著一個人的人生。
書櫃旁有專人守著,他們記得書櫃裏每一個人的卷宗擺放在哪。
密室裏還充斥著各種機關轉動的聲音,不斷有各種小紙條從機關上傳遞進來,就像二十一世紀工廠流水線的感覺,白沐霓即使已經見過很多遍了,可還是會忍不住在心裏驚歎於古人的智慧。
那些紙條,書信,或者信物等東西傳下來後會有專人記錄,看管,分類存放好。
白沐霓走到一個專門負責情報的人麵前,對他出示了一下令牌,道“我要知道今日打砸西美店鋪的那些人的背景。”
那人瞟了白沐霓的令牌一眼,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後才走到一個機關麵前,將白沐霓方才提的問題用機關傳了出去。很快醉仙樓上麵的人就會接到消息,然後再等上一會,白沐霓就可以知道她想要知道的答案了。
在密室坐了好一會,白沐霓還沒有等來消息,不過卻等來了一個人。
“魅舞,你怎麼來了?”白沐霓有些小小的驚訝,魅舞每天都有無數的事情要忙,尤其是這兩天還要加快速度查出單憂的下落,更是忙得不見人影,她都已經好幾天沒見到魅舞了,此時見魅舞在這出現,難免有些驚訝。
魅舞無論遇到什麼事總是一副不急不緩的樣子,她扭著腰肢在白沐霓的麵前坐下,隨著魅舞的走動,一陣醉人心脾的香風在白沐霓的鼻間掠過。
魅舞身上的每一個細節和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專門為了撩撥男人而準備的,白沐霓在心中咂了咂嘴,每次見到魅舞,她都會忍不住在心中驚歎一句真是人間妖物!
“你趕著來是不是要查關於那個喬問書的事情?”魅舞對著旁邊伸了伸手,很快,一杯清香四溢的碧螺春就落到了魅舞的手上。
白沐霓挑著眉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桌麵,果然是不同人不同對待啊,她坐了這麼久都沒有給她上一杯茶,魅舞一伸手就有了,真是!
“這件事你也知道了?”白沐霓對身旁的似月使了個眼色,似月便走出去不知道從哪也給她泡了杯茶進來。
魅舞抿了口茶,然後將茶杯往旁邊一放,“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魅舞撩了撩頭發,又道“你朋友的這件事,我們暫時管不了了,打砸他店鋪是皇城裏所有酒家聯合起來買通人做的。”
“什麼?”即使知道這件事背後可能沒有那麼簡單,可魅舞的這番話仍舊是讓白沐霓不由得吃了一驚。
能在皇城裏開店的人一般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尤其是那些大一點的店鋪,背後幾乎都有達官貴人或者官府的人撐腰,若是一家兩家還好說,可現在居然有人煽動全城買酒的酒家抵製喬問書的店鋪,那這件事他們還真是難管了!
而且,喬問書一個無名無勢的小人物,怎麼說也不可能一下引來這麼多人的針對,看來這次的幕後推手打壓喬問書是假,示威醉仙樓才是真!
“你怎麼看的?是單憂的人在背後做手腳嗎?”白沐霓神情嚴肅,醉仙樓有魅音閣在背後支撐,她倒是不怎麼擔心,就是可憐了喬問書的店,才剛剛開起來就成了炮灰。
魅舞又將桌上的茶端起來喝了一口,她眼神慵懶,目光中不見絲毫的驚慌,但偶爾閃過的那一絲精光還是讓人不敢小覷。
“最近單憂的動作頗多,我們不妨再等等,看他究竟想玩哪一出。”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魅舞的神情忽然變得冰冷起來,白沐霓側頭看了看魅舞的手,方才還好好的一個茶杯蓋頃刻間已經在魅舞的手中化為了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