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爺憤怒的目光掃向了張員外,“哼,若不是張遙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明明已經跟問墨定了親還要去勾搭喬家其他的女子,那問善豈會發瘋?!”
張員外也‘噌’的一下將身子坐得筆直,他眼裏同樣閃動著怒火。“天下男子誰不風流,你不也曾搞大了餘家兩姐妹的肚子,還害得喬夫人的妹妹上吊,所以才娶了喬夫人進門的嗎?你有什麼資格在這批評張家的人!”
“你……”
喬老爺與張員外爭論不休,張遙心頭卻莫名的感到一陣的煩躁,他方才正在行事的時候被喬問善衝進來打斷,後來又經過了喬問善一番的驚嚇,那裏好像已經挺不起來了……但他現在也無法完全印證這個猜想,所以隻想著這件事快點結束,他回去好好試驗一番。
最終喬老爺和張員外為了保全兩家的名聲,所以都選擇了私了,給了縣太爺一大筆好處,並取消了兩家的聯之後,喬老爺和張員外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至於喬問善和喬問淑的死,喬家對外隻說是突發疾病而亡,城裏雖然有那麼一點風聲傳出去,但在喬家和張家暗中的威壓下,這件事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隻是至此,喬家和張家算是徹底決裂了。
直到喬問善和喬問淑的喪禮辦完,喬問墨都還有些不可置信,不知道是因為不能相信喬問善的發瘋和死去還是因為不能相信張遙居然是那樣的人。
因為喬問善和喬問淑的死,喬家就隻剩下了兩個女兒,一個喬問孝,一個喬問墨,而喬問墨又是嫡女,所以喬問墨的身份自然就水漲船高了起來。
白沐霓原本還在為喬問墨的日後所擔心,但現在看來,一切問題似乎都解決了。這就是人性使然,喬問善的驕縱讓喬問淑在心中埋下了嫉妒憤恨的種子,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毀了喬問善的臉。而喬問淑又偏偏還要再喬問善麵前跟她最愛的男子有牽扯,喬問善已經落得如此下場,卻又經受這樣的刺激,不瘋才怪了。
隻是可憐了初初動心的喬問墨,美好的夢幻還為成型就徹底被現實所扼殺。白沐霓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上前去敲響了喬問墨的房門。“問墨,我可以進去嗎?”
屋裏好一會都沒有聲音,白沐霓正想推門而入的時候,‘噔’的一聲傳來,像是喬問墨將門臼給拴上了。“白姐姐,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不要進來了。”喬問墨的聲音跟以往不同,帶著厚重的鼻音,想來是哭了。
白沐霓敲門的手便垂了下來,她回頭望去的時候,卻見喬問書也站在不遠處看著喬問墨緊閉的房門出神,眼裏的疼惜卻是怎麼也藏不住的。
“一起坐坐吧。”喬問書的聲音帶著些許清冷。
白沐霓點了點頭,這個男人比她初見的時候好像成熟了許多,至少喬問書現在會將自己的情緒收斂起來了,而不是一遇到什麼事就靠摔東西和罵人解決。
喬問書和白沐霓隨意的在喬問墨門前的台階上坐下,地上很涼,風也很涼,就連呼吸進去的空氣都透著冷意,但二人卻是神色如常,沒有一點不適。
“他,會讓你哭嗎?”喬問書的聲音裏帶著些許苦澀,這還是他們之間第一次提起有關於楚霖的存在。楚霖身為一國之主,後宮佳麗不知凡幾,想想白沐霓跟那些女人爭奪一個男子,他心裏就有些不痛快。
白沐霓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喬問書口中的他是誰,“他啊,”白沐霓的口吻忽然變得輕鬆起來,“他不會,因為我知道他的心裏隻有我一個人。他隻會看著我傻傻的笑,隻會給我一個喂東西吃,隻會讓我一個人靠在他的懷裏……”
一說起楚霖,白沐霓似乎就有了說不盡的話語,而談起楚霖時,白沐霓眉眼間的喜悅勝過漫天的星辰,那是喬問書從來不曾見過的白沐霓,那樣的璀璨奪目,那樣的光彩照人。
喬問書心裏知道,現在喬問墨的事情已經得到了解決,也許白沐霓不久以後就會徹底的消失在他的世界裏。那他是不是應該放手呢?放她走……亦或者,一輩子在她身後保護著她。
喬問書心裏泛起點點的疼痛感,那樣酸澀,淺淺的疼痛,但又無比的深刻。
張遙回到張家少不了被張員外和張夫人一頓訓斥,但也僅止於此,除了最近三個月他不能出去尋花問柳之外,其他一切如常。
張遙沮喪的坐在房內,既然不能出去,那他怎麼找人來試驗他那裏……是好是壞呢?家裏確實還有些貌美的丫環,可他若是找她們來試,要是不成功,那他不舉的事情豈不是要鬧得全府皆知?不行不行,這個法子不行。
最後張遙想起了他曾經藏起的一本小人書,隻不過試了好多次後,他還是沒有一點反應,張遙以為是自己今日經曆的事情太多,心情還沒緩過來,所以過了好一段日子後他才又試了一次,結果卻還是毫無反應。
張遙這才確定,他是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