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霓此時此刻隻想仰天長歎,渣男他跟專情的男人不一樣啊!你仔細看渣男他是對誰都一樣那麼溫柔,而真正愛你的人隻會對你一個人表現出特別的關心。就像楚霖一樣,對誰都是冷冰冰的,可隻要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那滿目的柔情便可以融化冰川,但也僅僅隻是對她。
“其實,問墨,你才跟張遙公子見了幾麵,說不定你現在看到的他,並不是你所想象中的他。”白沐霓很想對喬問墨說出當晚張遙對她做的事,但一來她不想讓喬問墨傷心,二來她也沒有證據,說出這話傳出去後很可能還會被張遙反咬一口,說是她故意陷害。再有就是,喬問墨現在已經完全陷入了張遙編織的溫柔陷阱裏,若是白沐霓這麼貿貿然的說出詆毀張遙的話,難保喬問墨不會因為白沐霓的詆毀而疏遠她,甚至產生誤會。
喬問墨懵懵懂懂的看著白沐霓,顯然不太明白白沐霓的意思,半晌後喬問墨才愈發害羞的道“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這事都已經定下來了,那問墨心裏也已經認定遙公子了。”
許是覺得這番話將自己的心思表現得太過露骨,所以喬問墨很快就將自己關進了房間,獨自享受自己的喜悅去了。
白沐霓看著緊閉的房門眉頭緊鎖,一瞬間許多念頭在她腦海中呼嘯而過,但她卻尋不出一個有用的來。就算是她設計將張遙真正的品性表露在喬問墨的麵前,那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因為張喬兩家已經鐵了心要聯親了,就算她揭穿張遙的假麵具那又如何?除了傷害喬問墨的心之外,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喬問墨要和張遙定親的事自然也傳到了喬問淑的耳中,當聽到消息的那一刹那,喬問淑的世界天旋地轉,仿佛她隨時都要倒下。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她費了這麼多的心力,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到頭來卻什麼都沒有得到,白白讓喬問墨鑽了空子!這叫她如何能夠甘心!
不,她不能讓事情這麼發展下去,她辛辛苦苦做了這一切,背負了這麼大的危險,到最後卻換來了這樣一個結果,她不願如此!張遙是她的,也隻能是她的!
即使是再不甘願,可喬問淑卻還是走進了三姨娘的房間。
三姨娘淡淡的看了喬問淑一眼,那模樣與看見下人時沒有任何的區別。“喲,今天怎麼想起我這個娘親來了。”
“問淑來看看娘親。”喬問淑不願意多看三姨娘的表情,因為她怕那樣她會壓製不住心裏的火氣,於是她便一直低著頭,這樣的姿態在三姨娘看來反而多了兩分恭敬的意思。
三姨娘見此語氣倒是軟了一些,“還站著幹什麼,自己找位置坐啊,難不成還要我這個當娘的去扶?”到底是毒舌慣了,三姨娘開口還是讓人有些不舒服。
喬問淑這次來是有事要跟三姨娘商量,所以便也不與三姨娘計較,找了個在三姨娘下首的位置坐了下來。
三姨娘懶懶的看了喬問淑一眼,那眼裏帶了幾分不屑,幾分平淡。“專門來看我,也不知道帶點好東西過來。這架勢怕不是過來看我的吧,你一向看不慣我的作態,今日肯到我這裏來,是有事要求我?”帶著淡淡的疑問,但更多的還是肯定。
喬問淑的心跳了跳,三姨娘雖然為人處事張揚了些,而且也從來不給人好臉色,但她確實是個極聰明的人,不然也不可能留在這喬家做了這麼多年的姨娘。
“咳咳,”清了清嗓子,喬問淑才慢慢開口道“確實是有事要找母親商量。”
三姨娘挑眉看了喬問淑一眼,沒說話。
喬問淑便又接著開口道“是關於喬問墨和張家三公子的親事。”
三姨娘附在喬問淑身上的目光陡然變得淩厲起來,“你又想打什麼歪主意。”很是嚴厲的語氣,這也是三姨娘少有的語氣。
喬問淑眉頭一皺,她心裏閃過一絲失落,原本還想看看三姨娘有沒有什麼辦法,可現在聽三姨娘的語氣,就算是她說出來了恐怕也是沒戲的。喬問淑躊躇了一下,到底還是站起身來淡淡的道“沒什麼。”
看來還是得她自己去想辦法,喬問淑想著。
“站住。”三姨娘卻是叫住了正往門外走的喬問淑,她也起身踱到喬問淑的身邊,“雖然這些年我也沒怎麼管你,但你畢竟時候從我肚子裏爬出來的種,你心裏在想些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記住,你隻是一個小小的庶女,以你的身份,人張家能看上你嗎?別說我這麼做娘的沒有提醒你,你還是趁早斷了這條心思,以免自己心裏遭罪!”三姨娘的語氣陰陰的,像是刀子一樣劃在了喬問淑的心裏。
喬問淑什麼也沒說就出了門去,但那背影到底是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