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屋外除了少數幾個地方,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女孩子莫約都是怕黑的,張遙猜想白沐霓肯定不敢隻身走得太遠,於是便選了一個最有可能的方向追了過去。
果然不出張遙所料,走了沒多久,張遙就遠遠地看見了那個矗立在冷風中的人兒。之前張遙就覺得白沐霓很有氣質,在這樣朦朧的夜色下,張遙這麼遠遠望去,隻覺得遠處的那個身影愈加的恬淡美好,果然不愧是他看上的女子!張遙在心裏小小的得意了一番後,很快便快步朝白沐霓的方向走去。
白沐霓聽到旁邊似有腳步聲傳來,於是便側過頭去看。見到來人居然是張遙後,白沐霓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這個張遙給她留下的印象可不怎麼好。
“白姑娘,這麼巧,你也出來透氣。”不知是夜色太黑還是張遙故意忽略了白沐霓神情的緣故,他依舊腳步不停的走了上去,直到離白沐霓之間隻有兩三步的距離後,他才悠悠站定。
真是走到哪都不能安生啊,白沐霓一邊在心裏想著,一邊就冷淡的對她身旁的張遙道“遙公子不在席間陪客,跑出來做什麼?”
張遙笑了笑,那雙桃花眼裏承載的是滿滿的柔情。“那白姑娘不在席間用膳,跑出來做什麼?”張遙眼也不眨的盯著白沐霓,這可是他的殺手鐧,百試不爽,多少女子都融化在他這雙滿目柔情的桃花眼下。
看著張遙一副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白沐霓是真的不好意思戳穿他。張遙在一般人眼裏或許是算得上俊秀的了,可白沐霓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啊,先不說楚霖和玉溪安,就單拉一個楚慕出來都不知甩張遙多少條街了。
“像遙公子這樣俊秀的公子哥,身邊應該有許多紅顏知己吧。”白沐霓依舊側著身子,隻留給張遙一個冷傲的側臉。
白沐霓這話其實是用來譏諷張瑤的,隻可惜張遙的自我感覺實在太過良好,他聽了這話以後,非但沒有生氣,而且暗暗在心裏覺得白沐霓已經被他吸引,現在說著話代表著她已經開始吃醋了。
張遙一邊想著,一邊又上前了一步,在白沐霓的耳邊用極曖昧的語氣道“白姑娘不要聽信坊間傳聞,在下是有不少追隨著,但像白姑娘這樣氣質出眾的女子卻是一個也沒有。那些庸脂俗粉跟白姑娘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根本不能與白姑娘相提並論。”
白沐霓心裏一陣作嘔,這些肉麻餿餿的情話從張遙嘴裏蹦出來,他自己不覺得惡心麼?白沐霓又往旁邊退了兩步,並且用更加冷漠的語氣道“遙公子過獎了,出來時間已久,我還是先回去了,遙公子你慢慢在這透氣吧。”白沐霓已經不想跟這個自戀的人交談下去了。
可張遙卻是沒有打算放過白沐霓,他伸手一拽,很快便拿捏住了白沐霓的手腕。張遙的眼裏閃動著神秘的笑意,似乎還帶有一絲絲的興奮和嘲諷。他遇到過的女子不知凡幾,其中有許多都是外表清純,內心放浪的。張遙對自己的魅力深信不疑,所以白沐霓此番的拒絕在張遙認為反而成為了一種欲擒故縱的手段。
張遙伸手一帶,白沐霓就整個人都貼近了張遙的身子。他的另一隻手攀上了白沐霓細軟的腰肢,“我懂白姑娘你的意思,若是你想,我明日就可以跟家裏人說要迎娶白姑娘,而且還是正妻。這是淵州多少女子都夢寐以求的,白姑娘你,心裏激動嗎?”
白沐霓的怒氣很快就湧了上來,但她還未來得及開口,張遙原本搭在她腰間的手竟有漸漸下滑的趨勢。白沐霓身子一縮,渾身的雞皮疙瘩猛然間就全都竄了起來。
“我去你媽的色狼!”白沐霓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她抬起腳狠狠的朝著張遙的襠下踢去,沒想到張遙竟早有防備,他原本放在白沐霓腰間的手快速的握住了白沐霓那隻抬起的腳。
白沐霓愈加惱怒,可張遙卻帶著迷醉的神情將手滑向了白沐霓的大腿。“臥槽!”這是白沐霓多年以後蹦出的第二句髒話,
白沐霓的一隻手和一隻腿被張遙攥住,情況危急之下,白沐霓隻好張嘴狠狠地咬向了張遙的肩膀。
“啊!”張遙慘叫一聲,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將白沐霓給推開了。
‘噝’,被張遙這麼用力一推,白沐霓也一屁墩跌坐到了地上,她有些吃痛,一時間竟沒有立馬從地上爬起來。
張遙這下卻是被徹底的激怒了,他紅著眼鏡正要繼續衝上去對白沐霓做些什麼,沒成想遠處卻傳來了一個暴怒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白沐霓和張遙同時轉頭望去,原來來人竟是喬問書!白沐霓在心裏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有人來幫她收拾這個惡心的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