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問書看到後一臉的黑線,“你真的是去鎖鋪裏看來的技藝嗎?”
泉安感覺他的脖子處冷颼颼的,人家鎖匠鋪裏開鎖的絕技哪會這麼輕易地傳給外人,他在那裏軟磨硬泡的求了掌櫃的半天,可人家掌櫃的就是無動於衷,他能有什麼辦法?後來他在街上的時候看到有一個小偷正被人攆得滿街亂竄,他心生一計,於是一路跟著那個小偷,得知那個小偷居然真的會開鎖之後,泉安便喜出望外的給了那小偷一些銀子,小偷才告訴了泉安他撬鎖的這項絕技。隻是泉安哪敢把這些事對喬問書說出來啊,要是真被喬問書知道他這是跟一個小偷學的,那喬問書還不得將他打死啊!
泉安的麵上有些心虛,但他還是裝作底氣很足的對喬問書說道“少爺你稍等,我馬上就快好了!”泉安話雖是這麼說著,可心裏卻比喬問書還要著急,明明他已經按照那個小偷教他的做了,為何這鎖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你快點!”時間每流逝一點,喬問書麵上的焦急就多上了一分。
“唉,終於舒服了,廚房裏的那幫人每次做菜都不用心,真想教訓那些鱉孫一頓!”兩個守衛解決完生理問題後,帶著舒暢的表情慢悠悠的朝這邊走來了。
喬問書聽到遠處隱約傳來的說話聲,急得臉色都變了,“你好了沒有?!”喬問書現在恨不得將泉安暴揍一頓才好。
“好了好了好了!”泉安在喬問書的催促下,腦海中已經完全忘記了那小偷教給他的那些訣竅了,到現在他幾乎已經是在使用蠻力開鎖了。
在那兩個守衛走近之前,終於聽見‘哢擦’一聲,鎖開了。泉安一臉愕然的看著眼前沒有絲毫損壞的鎖頭,天哪!居然真的打開了,他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讓開!”喬問書著急的將一臉目瞪口呆的泉安從門邊扒開,他快速的推門走了進去,此時那兩個守衛也越走越近了。
泉安見喬問書已經走了進去,於是快速地將門又給鎖上了。他趴在門邊小聲的對裏麵的喬問書說道“少爺,你等下跳窗出來吧,我先走了啊!”說完,泉安就飛快的隱到了暗處,而這時那兩個守衛也已經走過拐角,書房的情況映入了他們的眼簾。
此時的門邊卻已空無一人,一切看起來跟他們離去時一般無二。
喬問書進了書房後,在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的情況下,將那兩張地契又原封不動的放回了原處。就在喬問書剛剛推開窗子準備跳出去的時候,屋外竟又傳來了聲音。
“二弟,你這麼著急寫信叫我回來是為了何事?”居然是喬老爺的聲音!
喬問書瞬間慌亂了,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喬問書飛快的跳出了窗外。但他關好窗後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蹲在窗下,並將耳朵緊緊的貼在了牆邊,似乎是想偷聽喬老爺和喬時接下來的對話。
“大哥,進了書房我再慢慢跟你說。”喬老爺和喬時的聲音越來越近,終於,又是‘哢擦’一聲,門再度打開了。
昏暗的屋子裏照進些許光亮,但因為已是傍晚,所以即使是光照了進來,可屋子裏卻依然不明亮。喬時便主動拿出身上的打火石點燃了屋中的那些蠟燭,這下整個屋裏就被照得亮堂堂的了。
喬問書蹲在牆邊,緊張得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個。但屋中的對話聲,他卻是能隱約聽個清楚,隻聽見喬老爺又再度說道“什麼事非要神神秘秘的,二弟現在可以說了吧。”
“當然,大哥且聽我慢慢講來。”與見喬問書時的傲慢不同,此時的喬時說話間,竟然透出了些許諂媚卑微的意思。不過也是,如果沒有喬家的照拂,喬時現在還隻是一個遊手好閑,沒有一分正經活幹的浪蕩子,所以他自然要好好巴結喬老爺了,畢竟他下半輩子的好日子可全都是掌握在喬老爺的一念之間。
“哼,”喬老爺的鼻間發出了一聲類似於冷嘲的應答,他這個弟弟每天沒點正形,在喬家做事也不知道給他捅下了多少簍子,若不是看在喬時是他親兄弟的份上,他是真真不想搭理喬時的。
“嘿嘿,”喬時幹笑了兩聲,還是厚著臉皮道“最近弟弟聽說了一些風聲,說是問書為了籌錢,所以拿了喬家兩張鋪子的地契卻借高利貸!當然,這件事弟弟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此事事關重大,我不得不趕緊催大哥回來看看。”
“什麼?!竟然還有此等事!”喬老爺果然變了臉色,這屋裏亮堂堂的燭光反而襯得喬老爺的臉色更加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