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霓的這番話無疑是更加打擊到了喬問書的自尊心,‘嘭’的一聲,喬問書重重地將自己的拳頭砸在了桌上。“我說過不用你管就不用你管!你別管我用什麼方法,再說了我在喬家的處境也輪不到你來操心,等你回到皇城後,我們之間的發生的事情也就兩清了。”
喬問書不知道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番話的,他隻知道在他說出這番話的同時,他的五髒六腑都痛得像是要移位了一般。
白沐霓的胸膛也劇烈的起伏了一下,她極力壓製住她心頭的火氣。“那行,你用你的方法,我用我的方法,咱們誰也別管誰。”白沐霓說完就‘噌’的一下站起來走出了喬問書的房間。
白沐霓走後好一會,喬問書的房裏才又傳出了‘劈裏啪啦’的聲響,像是喬問書又摔了東西。
白沐霓被喬問書拉不下臉的大男子主義氣了個半死,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她就找喬問墨借了一些銀子去工坊讓人重新給她打造了一套銀針。沒辦法,白沐霓就算是想要采用別的賺錢的法子也沒有本錢,隻能重操舊業做起自己的老本行,若是能碰到幾個得了疑難雜症的大富人家,那這十萬兩她也能輕輕鬆鬆的給敲回來。
白沐霓為了避免上次被人拐騙的事情再發生在她身上,今日她出門可是特意把自己喬裝成了一個滿臉胡子的大漢,她就不信她現在這副樣子還能被人販子給盯上了!白沐霓憤憤的想著,一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她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死在她懷裏的女孩,想起劉憲當時惡心的嘴臉,她還記得劉憲當時氣急敗壞的說道“媽的,竟然抓了個病秧子回來!本來已經都跟萬花樓的老鴇談得差不多了,現在又要去找個人來交差了,真是晦氣……”
人命在那種人的眼裏竟然是分文不值!如果可以的話,白沐霓真想將劉憲的心挖出來看看,看看那些人的心到底是黑色的,還是已經被狗給吃了!
白沐霓一邊恨恨的想著,一邊就已經支好了一個小攤,說是小攤其實也就是一個小桌子,上麵還插著一麵破破爛爛的旗子,旗子上寫著,神醫問藥,妙手回春。雖然這看起來有點像是江湖騙子,但白沐霓也是沒有辦法,畢竟她資金有限,隻能弄成現在這樣了。
悄悄跟著白沐霓出來喬問書和泉安目瞪口呆的看著喬裝過的白沐霓,大搖大擺的在街上招搖撞騙。泉安一副受了驚嚇的表情,“少爺,你看白姑娘對你多好,為了幫你籌錢,竟然都開始搶騙子的生意了!”
喬問書狠狠地瞪了泉安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說完喬問書就又專心致誌的觀察起不遠處的白沐霓來,雖然他昨天跟白沐霓鬧了別扭,但他對白沐霓的關心卻是絲毫也沒有改變。
看著白沐霓不像是會騙人的人,難道她真的會醫術嗎?喬問書的心裏升起了點點疑惑,白沐霓身上到底還有多少事是他所不知道的呢?
“誒,你說這真的是神醫嗎?”路上很快就有人開始對白沐霓指指點點起來。
另一個人搖了搖頭,“誰知道呢?不過看著攤位破破爛爛的,一看就是騙人的!”
因為白沐霓大胡子的形象和這個破爛的攤位,眾人便直接連同白沐霓的醫術也一並否定了。白沐霓也不惱,世人皆是如此,總是以自己的第一眼去評判別人。白沐霓不著急,這才第一天,她相信隻要她能等來第一個來問病的人,就不愁其他人也會來找她問病,這些人需要的隻是一個不怕死的帶頭人。其實白沐霓也想過去雇一個托過來,但白沐霓現在的經費有限,讓她隻能打消了這個念頭。
白沐霓一直坐到傍晚也沒有一個人走近她的攤位,她便從容不迫的收了攤,又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卸下自己的妝容,裹上自己原本的衣服後就回到了喬家。
白沐霓是悠閑的坐了一天,可泉安和喬問書卻是隱在暗處一動不動的站了一天。到了傍晚的時候,泉安的雙腿都已經酸得直不起來了。“少爺,若是白姑娘這幾天天天出攤,你不會也天天來盯著白姑娘吧?”
廢話,他還不知道白沐霓是否真的會醫術,萬一是招搖撞騙,到時候治壞了人,別人上來找麻煩,他又恰好不在怎麼辦?不盯著白沐霓,他能安心嗎?喬問書心裏雖然是這麼想著,可嘴上卻是一言不發。
泉安一看喬問書的表情就知道他說對了,他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喬問書,“少爺,那對麵有間茶樓,我們坐在靠窗的位置也能看到白姑娘,不如我們明天還是坐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