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煥身後的那些官兵們這才手忙腳亂的忙活起來。
‘呱,呱’,似有烏鴉從夜空中飛過,留下了兩道令人心顫的叫聲。
周夫人在虞州遇害,周大人遭受不了打擊中風倒床的消息很快就傳回了皇城。消息送到楚霖禦書房的時候,不光是白沐霓,還有玉溪安,賈丁和魅舞都在。
聽完侍衛快馬加鞭傳來的消息後,眾人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就驟然變得更加沉重了起來。不過這其中也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玉溪安。玉溪安麵容沉靜,眼眸中沒有絲毫波動,所以眾人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白沐霓偷偷瞟了玉溪安一眼,玉溪安自從得知顧靈兒的事情之後立馬就主動找上了楚霖,楚霖考慮了良久才決定讓玉溪安和賈丁一起負責單憂的事情,並且平日裏與魅舞接洽的事情也是由他們二人負責。白沐霓想,對於玉溪安來說,除了顧靈兒的事是大事以外,其他的事對他來說都不過隻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吧。
‘叩叩’,楚霖的手指在桌子上無意識的叩了幾下,這證明他正陷入了思考。
倒是一直沉默的魅舞突然開口說道“這周家的事情還是先放到一邊吧,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先解決單憂的問題。”
魅舞一向都是衣著清涼,她扭著腰肢踱到賈丁的跟前,並用手在賈丁的胸膛前輕輕掃過。賈丁漲得臉色通紅,連忙退後了兩步,“魅舞姑娘自重。”
魅舞撇了撇嘴,帶著軟媚的語氣說道“賈公子真是無趣,我們都私底下接觸過這麼多次了,賈公子卻還是如此怕我。我又不會吃人,賈公子何必對我避如蛇蠍呢?”
楚霖皺著眉頭麵色有些難看,於是白沐霓就輕咳了兩聲,道“魅舞姑娘還是先說說單憂的情況吧。”
白沐霓表麵上神情嚴肅,可實際上她心裏卻在想象著似月見到魅舞時的樣子,也不知道她們二人是否會打起來?
魅舞被白沐霓這麼一打斷頓覺無趣,她收起了自己的魔爪,老老實實地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我們的人發現單憂最近在虞州出沒,但單憂在虞州的勢力穩固,我們的人不是對手,今日我過來就是想找皇上借一些人手用用。”
虞州!這兩個字似乎觸動了白沐霓的神經,她雙眸裏攸然閃過一絲亮光,“魅舞姑娘是說單憂最近在虞州出沒?”
魅舞點了點頭,一雙風情萬種的雙眸飄起了絲絲的不解,“是啊,二小姐問這做什麼?”
白沐霓沒有答話,她很快就陷入了沉思,殿中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到了白沐霓的身上。白沐霓在殿中來回踱步了好一會才停下來說道“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楚霖略帶驚喜的眼神攀上了白沐霓的臉孔,“說說。”
“嗯,那我就說說我的看法了。”白沐霓也找了一個舒服些的位置坐下,隨後她就緩緩開口道“方才魅舞姑娘說單憂最近在虞州出沒,而周權大人的女兒,也就是容王的側妃也是在最近突然暴斃,周大人帶著周夫人去虞州開棺驗屍,可周夫人卻也不幸遇害,並且周大人也中風臥床。這一連串的起因都在一個周又晴的死上,而周又晴是否又真的那麼簡單呢?我們假設周又晴是因為知道了容王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被容王殺人滅口。周夫人也許是察覺到了些什麼,所以也被容王滅了口。那麼,容王這個不可告人的秘密究竟重要到什麼地步才能讓他必須要以殺人來封口呢?”
眾人都沒想到白沐霓竟然能通過這點蛛絲馬跡的線索就將這兩件事都串聯了起來,雖然這件事隻是白沐霓的一個猜想,但凡事皆有可能,白沐霓的猜想也並非全無道理。
就在眾人都埋頭沉思之際,一旁的玉溪安卻冷淡的吐出了幾個字,“勾結,密謀篡位。”
玉溪安的話有如一聲驚雷,瞬間在房間炸響。
魅舞皺了皺眉,接著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些事。”眾人的目光便又集中到了魅舞的身上,魅舞在眾人的注視下繼續說道“之前我們的人在跟單憂的人打鬥時,好幾次都被官府的人出來攪黃了,那時我還隻當是巧合,但現在看來,此事似乎沒有我想象得那麼簡單。如果真的如溪安所說的話,那就不難解釋單憂為何可以調動官府的力量了。”
事情就像是一塊塊拚圖一樣,在眾人的努力之下,這副圖很快就現出了它的雛形。
楚霖沉吟了半晌終於開口道“我打算借著前幾日容王私自進皇城的事將容王扣押在皇城一段日子,若事情真像我們所猜想的那樣,那單憂便必定會出手救他。”
此時的楚霖全身上下似乎都透著一股子寒意,他黑色的瞳孔裏閃動著身為一個獵人才有的盡掌一切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