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身子抖了抖,西廂房住的就是段羽音,白沐霓現在突然說要去,不會就是因為她剛才的那番話吧!初夏的臉刷一下就白了,“主子,你還沒用膳呢,要不我們用過膳再說吧……”
但白沐霓卻是心意已決,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刺在她的心中,她要是今天不把這事弄明白,怕是難以安寢。“似月,走。”白沐霓剛從椅子上站起來身子就晃了一下,好在一旁的似月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白沐霓。
初夏也很快竄到了白沐霓的身邊,“主子,您看您這幾天眼見著就消瘦了許多,還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白沐霓額頭上出了一些細汗,她捂了捂自己的肚子,那裏似乎隱隱傳來到了些許陣痛,但白沐霓現在一心隻想知道段羽音是否清白,所以她暫時忽略掉了身體上的不適。
“沒事,我們走。”白沐霓忍住疼痛任由著似月和初夏攙扶著她往段羽音的房間走去。
段羽音看到白沐霓來找她的時候,稍稍有些驚訝。“霓兒來找為娘有事?”
白沐霓帶著受傷的神情看了段羽音一眼,“霓兒有東西落在母親這了,所以帶人過來找找。”
段羽音的神情陡然變得驚慌起來,“霓兒都不大來為娘這,怎麼會有東西落在這呢,是不是落在別處了?”
見段羽音這個樣子,白沐霓就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她按了按自己的肚子,似乎更疼了。“不找找怎麼知道呢?”白沐霓對初夏使了個眼色,初夏卻是一臉的不明所以。
“主子,我們要找的東西是什麼啊?”初夏壓低了聲音問道。
“藥,毒藥。”白沐霓緩緩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屋子隻有這麼大,白沐霓說話段羽音不會聽不到,她的臉上霎時間就血色盡失。“霓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為娘會……”段羽音的聲音帶著尖利。
“娘親是否清白,霓兒一搜便知。”白沐霓說話間心痛得幾欲落淚,她轉頭對似月使了個眼色,似月便很快衝上前去點了段羽音的穴道,於是段羽音就隻能定在原地不得動彈並且不能發出任何聲音了。
“找吧。”白沐霓的話裏透著絲絲絕望。
似月和初夏在段羽音的屋子開始翻找起來,白沐霓的臉色愈加的蒼白,甚至她額頭上都冒出了絲絲細汗,但內心對於真相的渴望促使她堅持了下來,她忍著翻騰湧動的痛感走到了段羽音的麵前。
段羽音不能說話,她隻能用力的瞪大自己的眼睛,那眼神好像是在詢問白沐霓要幹什麼。
白沐霓沒有說話,她伸出手在段羽音身上摸索著,隻可惜到底是沒有搜出什麼東西來。這時似月和初夏也已經搜得差不多了,她們把那些小瓶小罐和類似於藥粉的東西全都擺在了白沐霓的麵前,白沐霓一一聞過後才搖了搖頭,這裏麵沒有毒藥。
“解開吧。”白沐霓有氣無力的對似月說了一句,似月也就麵無表情的上前解開了段羽音的穴道。
“娘親,多有得罪了。”白沐霓話雖是如此說著,但臉上卻沒有出現她該有的歉意。
段羽音可以活動身子後先看了她床上的枕頭一眼,隨後她才板著臉對白沐霓喝道“你這樣做,眼裏還有我這個娘親嗎?!枉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你,沒想到你竟是個沒有良心的白眼狼!”
“嗬,”白沐霓臉上浮起了一抹冷笑,她方才的道歉隻是為了降低段羽音的防備心,而段羽音下意識看枕頭的動作其實早已經落到了她的眼中,“娘,我想聽聽你這麼做的理由。”
白沐霓此時平靜得可怕,她眼神中帶著不解,帶著疼痛,帶著受傷。她一直在渴望得到段羽音的疼愛,可是段羽音帶給她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漠視和心寒。她現在隻想要一個答案,為什麼同樣是親生的,段羽音能對白沐睿那麼好!而對她卻是如此,她想不通。
段語音卻仍然沒有要承認的意思,“霓兒,你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下毒害你!為娘知道你現在急於給自己洗脫罪名,但你也不能讓為娘給你做替罪羊啊,你這是不孝,你知道嗎?!”段羽音竟然還能厚著臉皮訓斥白沐霓。
“好好……”白沐霓點了點頭,她臉上似有熱淚劃過,“您說您沒有做這件事,那您枕頭下放的是什麼?”
段羽音似乎連呼吸都停了一拍,“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段羽音說話間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硬氣。
見此,白沐霓的心中愈加絕望。“似月,去將枕頭拿過來。”
似月走上前去的時候段羽音還想要阻攔,但她又怎麼會是似月的對手呢?似月很快就將枕頭拿到了白沐霓的麵前。
“拆開。”白沐霓感覺身下似乎有暖流在湧動,若不是初夏正攙扶著她,她想她可能會就此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