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妄將楚霖關在密室裏,他對楚霖施以折磨,千槐冷眼旁觀。但這並不代表千槐不介意,隻是他會用自己的方式去懲罰楚妄。就比如他的突然抽手,沒了他的楚妄就像一坨狗屎,誰都能將之踩到腳下。果然不出千槐的意料,在他放手以後,楚妄很快就永遠地跟這個世界說了再見。
曾經千槐無比的痛恨暮楚這個國家,可是他後來卻遇到了楚霖。他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選擇放下仇恨,打算輔助楚霖上位,可是楚霖拒絕了他,並且楚霖明確的告訴他,楚霖對皇位沒有任何想法。既然楚霖不想做這個國家的皇帝,那他就順從自己的心意毀了它。
而現在,他做到了。千槐閉目聆聽,他仿佛聽到了喊殺震天,哭天搶地的聲音。他做到了他心中所想,可是他卻並不開心。
‘嗤’,似有鮮血濺落,隨從帶著不可置信的目光倒在了千槐的腳邊。千槐扔掉了手中的匕首,他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濺到的血跡。
千槐將手中帕子扔下,他隻身一人的背影立於天地之間,顯得格外孤涼。
楚霖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白沐霓沒辦法隻好帶著楚霖再次走進了城中,他們尋了一間已經被打砸過的藥鋪走了進去。好在這間藥鋪雖然已經被砸,但裏麵的藥材卻還在。
白沐霓急急忙忙的找了些外敷的傷藥給楚霖的傷敷上後,又細心地幫楚霖將傷口重新包紮了一遍,她心中懸著的心才勉強安定下來。“楚大哥,你身上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我們不如先找個安靜的地方給你養傷。”
楚霖卻是搖了搖頭,“跟我說說城中現在的情況。”
白沐霓怏怏的歎了一口氣,她聽楚霖這意思肯定是不願意聽她的乖乖養傷了。白沐霓靠在楚霖身邊坐下,緩緩地開口說道“三皇子將我和兩位公主送去和親,在趕回來的路上我聽說三國派人刺殺了三皇子,並且三國早些日子就派人偽裝成難民進了城。現在城中暴亂,方才我們進城的時候守門的士兵已經變成了三國的人馬,而且現在皇城內隻能進不能出。這說明三國派人拿下皇城和楚妄人頭的事情還沒有傳出去,再者三國隻是讓士兵偽裝成難民進城,那他們的人馬肯定不是很多。隻要我們在他們的後援人馬沒有進城之前將皇城失守的消息散步出去,那皇城就還是有很大的可能可以重新拿回來的。”
楚霖默默地聽完了白沐霓的講述,最後他低聲開口道“散步消息等人來救援需要的時間太長,一旦三國的大部隊進了皇城,那皇城就算是徹底完了,我們想辦法出城去最近的軍營直接搬救兵。”
“不行!”楚霖話音剛落,白沐霓就厲聲反對,“你現在的身體不允許你奔波操勞。”
楚霖轉過頭來看著白沐霓,他抓起白沐霓的小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地吻了一下。“相信我。”楚霖的語氣中帶著十足的自信。
白沐霓原本堅定的心不知怎麼就開始鬆動了起來,她抬頭去看楚霖卻見楚霖還在定定地看著她,二人對視了半晌,最終白沐霓在楚霖的目光下敗下了陣來。
“好啦好啦,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白沐霓的話中帶著無限的懊惱,她糾結的小表情似乎在責怪著自己沒有堅守住自己原先的想法。
三人接下來的行程就這麼定了下來,白沐霓先帶著楚霖去了一趟雲雀樓。雲雀樓現在已經暫時關門了,但冷雪怕白沐霓會過去,所以一直安排了人在雲雀樓裏守著,所以這次白沐霓等人過去才沒有撲空。
那個雲雀樓裏的小廝帶著白沐霓等人來到了冷雪置購的一棟私宅裏,白沐霓三人在哪裏修養了兩天就策劃著出城的事情了。
“現在城門口守衛森嚴,想要出去很難。”冷雪皺著眉頭分析著現在的形勢。
白沐霓雙手托著下巴倚在桌上,她一臉無奈的說道“實在不行就隻能硬闖了。”
賈丁撓了撓頭,“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白沐霓瞟了賈丁一眼,她將手邊的空杯子遞到賈丁麵前,“你可以幫我倒杯水。”
白沐霓和冷雪等人最終也沒能想出什麼好的辦法來,皇城隻有城門一個出口,而三國的兵馬以防有人出去報信,所以將城門口把守得密不透風,若是他們想要出城,還真的好像隻有硬闖這一個辦法了。
“西邊的城牆是守衛最薄弱的地方,等下就從那突圍吧。”白沐霓和冷雪幾人全都穿上了或白或黑的鬥篷,他們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
“好,等下找準機會,我們就上。”冷雪帶了一些人手,再加上似月和賈丁等人,已經足以拖住那些士兵一段時間了。等他們拖住那些士兵之後,白沐霓就可以和楚霖趁亂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