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二小姐出去吧。”玉丞相對白沐霓還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即使剛才白沐霓才給玉夫人看過病。
白沐霓也沒說話,就默默的跟在玉賢的身後朝門外走去。走了兩步,白沐霓才發現身邊似乎是少了一個人,白沐霓回頭望去,卻見顧靈兒竟然還傻呆呆的站在原地,而且眼睛還眨也不眨的盯著裏屋的方向。
“花癡,走了!”白沐霓趕緊扯了扯顧靈兒的袖子,顧靈兒這才反應過來,一步三回頭的跟著白沐霓出了屋子。
玉賢將白沐霓帶到前院就停下了腳步,“這些是二小姐的診費。”
莫飛也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手上還端著一盤金子。
白沐霓的眼皮跳了跳,玉賢還真是大手筆,可她白沐霓看起來是那種缺錢的人嗎?“沐霓也沒幫到什麼忙,玉丞相還是將這金子收回去吧。”
玉賢就揮了揮手,示意莫飛將金子端下去。“倒是本相疏忽了,二小姐是白將軍的女兒,又怎麼會缺了這點銀子!”
白沐霓也不說話,就當是默認了玉賢的說法。
“二小姐要是看上了玉府的什麼東西,又或者想要什麼寶貝,就盡管開口吧,本相會盡量滿足二小姐的。”玉賢之所以這麼說,也是不想欠白沐霓的人情。
可是即使他不想,不代表白沐霓也不想。
“玉丞相還真是客氣。”白沐霓的語氣帶著淡淡的嘲諷,“玉丞相既然出手這麼大方,為什麼就不肯賣給沐霓一個人情呢。”
現在朝廷局勢尚不明朗,將軍府有可能隨時隨地都會陷於危險之中。白承天現在選擇的是明哲保身,這樣好是好,可若是真的到將軍府出事的那一天,連個拉將軍府一把的人都沒有,這可不是白沐霓願意看到的。
她現在讓玉賢賣個人情給她,也是想為將軍府的以後著想。
“許久不見,二小姐還是這麼伶牙俐齒。”玉賢的臉上又掛起了他那虛假的笑容,“恐怕二小姐的功勞,還不足以讓本相賣這個人情給你吧。”
原來是嫌她的功勞不夠大。白沐霓就笑了笑,“玉丞相,您今天隻是找我給玉夫人看病,您就沒有想過,您自己的身體也有問題嗎?”
玉賢的眼神霎時間變得淩厲起來,“二小姐這話什麼意思?”
白沐霓巍然不懼的迎上玉賢的目光,“您最近是否經常感覺頭痛,晚上還失眠多夢,並且經常夢到一些……駭人的場景。”
“砰砰,”玉賢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兩拍,他確實有白沐霓說的這些症狀,也請禦醫過來看過,禦醫跟他說的是他憂思過重,讓他好好休息,並且還給他開了幾副安神的方子,玉賢雖然一直都有吃,但並沒有什麼效用。
“請二小姐到書房一坐。”玉賢這次終於用上了請字,可想而知他對這事的重視程度了。
白沐霓跟在玉賢的身後,她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勝利的笑容。
“二小姐並沒有給本相探過脈,那是怎麼看出本相的身體出了問題的。”一進了書房,玉賢就迫不及待的問出了他心中的疑問。
“這有何難。”白沐霓麵色平靜的開口說道“我們行醫者講究的是,望聞問切,所以即便沒有號脈,我隻通過玉丞相您的麵相,也能推測出玉丞相您的身體狀況。”
玉賢這才對白沐霓流露出了些許驚歎,他想,也許白沐霓妙手神醫的稱號,並非是浪得虛名。
“禦醫說本相這是憂思過重,所以給本相開了安神的方子,二小姐看來有不同的見解?”玉賢最關心的到底還是他的身體狀況。
白沐霓搖了搖頭,“非也,沐霓認為,玉丞相是被人下了某種致幻的藥物。這種藥物前期會使人的精神變差,逐漸就會產生失眠多夢,到了嚴重的時候,就會令人產生幻覺。而且這種藥物可能會使人的身體漸漸衰弱,中了此藥的病人,說不定在某一天就會被自己的幻覺給活生生的嚇死。”
聽完白沐霓的講述,玉賢的臉色也是越來越差,“本相每天的飲食都是由專人負責的,聽二小姐這意思,是本相身邊的心腹所為嗎?”
“不一定,要使人中毒的方法有很多種,不一定非要往食物中投毒。”白沐霓起身在書房轉了一圈,最後她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個燃燒的香爐之上,“玉丞相每天都會一個人在書房待很長時間嗎?”
玉賢點了點頭,他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基本上一天之中,有大半天都是在書房之中待著的。而且他做事的時候,不喜歡旁邊有人,所以那些下人都是在門口守著。這樣一來,這書房之中,基本都是他一個人待著。
“在書房待著,有什麼問題嗎?”玉賢也站起了身來。
“在書房待著是沒有問題,但是,它,有問題。”白沐霓指了指那個正冒著輕煙的香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