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天就搖了搖頭,“我也不相信霓兒會做這種事,隻是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了霓兒。皇上那邊更是下了口諭,要抓霓兒進大牢。要是不找到新的證據來證明霓兒的清白的話,我看霓兒要想翻身恐怕是很難了。”白承天的眉頭緊緊的皺成了一個川字。
“我去找張大人問問情況。”楚慕性子急躁,一聽到白沐霓已經被張楓帶走之後,就再也待不住了。匆匆撂下這句話之後,就像一陣風一樣出了將軍府。
楚禮心中也是焦急,但比起楚慕來,性子到底沉穩些。
楚禮拱了拱手,對白承天說道“白大人,我也隨六弟去張大人那邊打探打探情況,若是有什麼消息,我再派人來通知您。”
“那就有勞四皇子和六皇子費心了。”白承天目送著楚禮離去後,他的臉上除了憂愁總算是多出了一絲欣慰,人多好辦事,而且楚慕和楚禮又是皇子,如果他們願意幫助白沐霓洗脫罪名的話,那真是太好不過了。
又是快馬加鞭,楚慕和楚禮一前一後的到了落河鎮的衙門。
張楓也才剛把白沐霓關進牢中,然後回到自己房間,凳子還沒坐熱呢,楚慕就怒氣衝衝的踹開了張楓的房門。
“大人,小的攔不住六皇子……”楚慕身邊還跟了一個灰頭土臉的捕快,他原本是想進來通傳來著,可楚慕根本就沒給他這個就會,徑自就衝了進來,他這是有心攔,卻又不敢攔。
好在張楓也沒有要怪罪那個捕快的意思,大手一揮就讓他下去了。
“微臣見過六……”張楓正待行禮,可楚慕一把上去就抓住了他的領子。
“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個喜歡用事實說話的好捕頭,沒想到也是個趨炎附勢,昏庸無腦的,那白家二小姐怎麼可能是凶手,你的智商是被狗吃了嗎?”楚慕一心認為是張楓的胡亂定罪所以才讓白沐霓背了黑鍋,所以他一見到張楓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怒氣蹭蹭的就上來了。
“六皇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且冷靜下來,慢慢聽微臣解釋。”俗話說的好,關心則亂,所以張楓見到楚慕這個樣子,非但沒有心懷怨懟,反而無比理解楚慕現在的心情。
“好,你倒是給我給我好好解釋解釋,要是解釋得我不滿意,別說你隻是個有點名氣的捕快了,就算你是丞相,我也要去父皇哪裏參你一本,治你個查案不實,冤枉良民之罪!”楚慕像拎小雞崽一樣,拎住張楓的領子,將他重新拖到了椅子上坐著。
張楓這才緩了口氣,正欲開口,卻見楚禮竟然也著急忙慌的進來了。張楓又欲起身行禮,結果被楚禮按了下去。
“張大人不必多禮,還是趕快說說無頭女屍案的情況吧。”楚禮也在一旁坐了下來。
張楓看了看楚禮,又看了看楚慕,心中卻是不禁對白沐霓有些佩服起來,倒是沒想打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毫無心機的女子,竟然將兩個皇子都套得死死的……
“你在神遊什麼?還不快說!”楚慕疾言厲色的吼道。
這案子一天不查清楚,白沐霓就要枉坐一天的冤獄,你說楚慕能不著急嗎?
張楓被楚慕這麼一吼,才急忙收起心神。緩緩開口將這件案子的情況,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不過他倒是把段羽音那段給隱去了,那件事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可不敢胡亂言語。
“……事情就是這樣,雖說這件案子現在還有很多疑點,可是聖上發了話,微臣不能不聽命……”張楓滔滔不絕的說了小半個時辰,說得他是口幹舌燥,才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解釋了清楚。
楚慕將張楓說的話在腦海裏過了一遍,才知道他剛才是冤枉張楓了。
“剛才情急之下,多有得罪,還望張大人不要放在心上。”楚慕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知道剛才是自己的錯,那他也不會矯情,當場就拱了手,向張楓道歉。
張楓倒是很喜歡楚慕的作風,當下也沒有閃躲,堂堂正正的接受了楚慕的道歉。
楚慕也很欣賞張楓的為人,他其實最煩的就是那些假惺惺的文官了,心裏明明已經把你罵得要死不活了,麵上卻還在假意的討好巴結你,那種人實在是太惡心了,還是張楓這種直腸子招人喜歡。
“按張大人這麼說,這件事很有可能跟將軍府的人有關了?”楚禮等楚慕和張楓二人都安靜了下來,這才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楚慕這才又將思緒回到這件案子上,他憤怒的拍了拍桌子,“我看這件事根本就是鄭柔那個老巫婆幹的,你看她那張奸詐的老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
楚慕去過將軍府幾次,早就已經看不慣鄭柔的做派了,現在一聽說白沐霓的入獄可能和將軍府的那幾個人有關,楚慕腦海中第一時間就浮現出了鄭柔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