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的心思雖然縝密,可也不是沒有漏洞的。就是因為大夫人太過刻意的栽贓,才讓這件案子不合理的地方越來越多。
白沐霓的話與張楓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要是換作他是凶手,他也不會留下蝴蝶這個活口。
“二小姐可否讓張某人把一下脈?”
張楓心思一動,就想到了玉心脖子上那個整齊的切口,若不是習武之人,根本就無法那麼平整的將一個人的頭顱一刀削掉,他隻要探探白沐霓的脈,就知道白沐霓是否會武了。
張楓這跳戲跳得也太快了吧?白沐霓雖然不知道張楓為什麼會突然提出要給她把脈的想法,可她還是配合的將手腕伸了過去。
張楓也不解釋,沉下心來細細的給白沐霓探著脈搏。雖然他不是個大夫,可習武之人的脈搏與常人的脈搏並不相同,這點他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過了一會,張楓就把搭脈的手收了回來,“二小姐平常可會親自下廚做飯?”
通過探脈,張楓確定白沐霓並不會武功。但還有另外一個定論,要是經常下廚的人,刀工自然不賴。若是刀工很好的話,也可以做到那種程度。所以張楓才會有此一問。
白沐霓愣了一下,才搖了搖頭,“我不會做飯,也從來沒在府裏下過廚。這點府裏的下人都知道,大人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去查實一下。”
張楓點了點頭,就起身站了起來,“多謝二小姐配合,還望二小姐這幾日待在府中不要外出,張某人找到新的線索會隨時過來叨擾二小姐的。”
“是”,白沐霓作了作揖,“多謝張大人了,希望張大人能早日破案,也好還沐霓一個清白。”白沐霓這倒不是客套話,她是真的在張楓身上寄托了希望。
畢竟一般普通的庸官說不定聽完蝴蝶的供述,早就將白沐霓手鐐一銬就抓到牢裏去了,哪管你是不是真的凶手,直接來個屈打成招,這案子也就算結了。跟他們那些人一比,張楓真的能算上是個清正廉明的好官了,一切靠事實說話。
“那是自然,張某人絕對不會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的。”張楓拱了拱手,就出了白沐霓的房間。
出了白沐霓的院子,張楓又特意分別找了將軍府的幾個丫環,證實了一下白沐霓所說的不會廚藝的真實性。問完了這些之後,張楓才出了將軍府的門。
張楓一走,將軍府的下人們就都開始議論起白沐霓來,
“看二小姐平時少言寡語,端莊得體的,沒想到竟然會做出這檔子可怕的事。”有一個丫環小聲的說道。
“是啊是啊,難怪人家說知人知麵不知心,我們以後可要離二小姐遠一點,說不定哪天就被二小姐給……”另一個丫環沒有說下去,而是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啊,好可怕啊。”一個丫環露出驚恐的表情拍了拍胸脯,“二小姐平時看著挺和善的啊,應該不會是這種人吧。”
“哎呀,你難道沒看見嗎?張大人在二小姐房間問了好一會話才走呢,我看啊,二小姐肯定就是凶手……”
幾個丫鬟七嘴八舌的聚在一起議論著,她們完全沒發現站在她們身後,臉色越來越黑的白承天。
剛好從遠處走來的高管家看到了這一幕,趕緊走到那些丫環麵前,板著臉說道“你們都是哪個院的?不去好好幹活,在這紮堆聊天,成什麼樣子!”
高管家的一聲吼,才讓幾個丫環回過神來,趕緊一哄而散,一溜煙就沒影了……
“老爺……”高管家正準備走上前去詢問一番,卻見白承天根本就不搭理他,而是鐵青著臉,徑直向著白沐霓的霓雲院而去。
白承天的火來的莫名其妙,高管家摸了摸腦袋,一時也想不通白承天為何事生氣,於是幹脆不再想了,也走開去忙自己的事了。
再說白沐霓這邊,剛送走張楓,就又迎來了白承天。
白沐霓看著白承天滿臉怒氣的過來,就知道白承天肯定已經得知了什麼消息,於是趕緊把丫環全打發了,自己站到了一旁。
果然,白承天很快就陰沉著臉開了口,“你老實告訴我,最近那宗無頭女屍案,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白沐霓在心中歎了一口氣,該麵對的果然還得麵對。
隻見白沐霓舉起了手,字字鏗鏘的說道“女兒對天發誓,這起無頭女屍案跟女兒沒有任何關係,若是女兒有半句謊言,願遭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