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裏你多多辛苦一下了。”白沐霓臉上掛著欣慰的笑,經過這麼多的努力,店裏的生意總算是起死回生了。“我就先回去了,若是店裏有什麼事情,你就去將軍府找我。”白沐霓一邊說著一邊往門外走去。
“是,奴婢護送主子回府吧。”冷雪雖然人不在將軍府,可是對將軍府的動靜卻是很關注的,上次春蘭的事情,她也略有耳聞。既然白沐霓來了她這,她是怎麼著也不能再讓白沐霓在路上出事的。
“嗯”,白沐霓點了點頭,回將軍府這段路程,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卻是危險重重。
好在回程的路上沒有再起風波。冷雪一直將白沐霓護送到霓雲院後麵,才轉身回了雲雀樓。
白沐霓便偷偷摸摸的如出去時一樣,翻著窗子進了自己房間。
房間還是跟白沐霓出去的時候一個樣子,就連桌上她隻吃了幾口的芙蓉糕都還是原封不動的放在那。
這證明,在她出去的這段時間裏,表麵上沒有任何人進過她的房間。
白沐霓換了衣服,便不動聲色的坐在房間裏。
“咚咚咚”,果然,不一會,外麵就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白沐霓懶懶的躺到美人榻上。
“小姐,”鈴香端了一壺茶進來,“奴婢聽說這鐵觀音解乏最好了,於是特地給小姐泡了一壺,小姐試試?”
“倒一杯過來嚐嚐吧。”白沐霓臉上突然就浮現了笑意,鈴香泡這解乏的茶給她,擺明了就是知道她溜出去了才回來,可是鈴香卻沒有告訴大夫人,這其中的意思是再明了不過了。
“誒”,鈴香臉上也帶了笑意。
這邊白沐霓順利回了府,那邊李無憂卻是被打得比鼻青臉腫的抬了回去。
“我兒,你怎麼成這樣了?你們是怎麼照顧少爺的,還不快去請太醫!”李侍郎看到李無憂後,急得團團轉,就差沒有老淚縱橫的撲到李無憂身上了。
李無憂費力的將腫了的眼睛眯開一條縫,“跌……”,李無憂一開口卻是連吐字也不清楚了。
“無憂啊,你告訴爹,是哪個不長眼的把你打成這樣的,爹馬上就找人去收拾他!”李侍郎眼中生了怨恨,李無憂可是他從小像眼珠子一樣捧大的,他平常連打罵都不曾有過,又何曾受過這樣大的委屈?他要是知道是誰傷了李無憂,非將那人千刀萬剮不可。
“四……四……”李無憂‘是’了半天也沒是出個所以然來,他好像還真的不知道白沐霓的身份。
李侍郎見李無憂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心中越發心疼了,“你,過來。”李侍郎指了指跟李無憂一同回來的天香樓護衛。
“奴才在。”那護衛也是臉腫的跟饅頭一樣,怕是自己的親娘在麵前也認不出來了。
“你跟我詳細說說,少爺是被誰打成這樣的。”李侍郎的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這天香樓乃是李家的店鋪,有人居然敢在李家的地盤動了李無憂,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回大人,少爺在天香樓門外看上了一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就想……就想……”護衛說到這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他總不能當著李侍郎的麵說李無憂想輕薄白沐霓吧,那他這小命也就到頭了。
“接著說!”李侍郎的表情越發的陰沉了,他這個兒子嗜酒好色,他不是不知道,但每次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這麼多年也沒見出什麼大亂子。怎麼今日在自己家的地盤,還被打成這樣,難道是踢到了鐵板?
“是,本來都好好的,少爺可以平安將那姑娘帶回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對麵雲雀樓的護衛突然出來了,還有一個武功高強的女子,我們打不過雲雀樓的人……”那護衛不敢再說下去了,說到底都是他們保護不力。
“你先下去吧。”李侍郎聽完卻出奇的平靜了下來。當初雲雀樓重新開業的時候,他就曾派人去調查過雲雀樓的背景,但沒調查出什麼特別的地方。所以才敢讓底下的人去攪亂雲雀樓的生意,可是後來上頭突然有人給了警告,李侍郎這才收了手,想著雲雀樓肯定是某個不願意露麵的大人物開的,於是也就不敢再得罪了。不然以白沐霓那些攬客的小手段,哪裏阻止的了李侍郎的惡爪。
“是”,那護衛在心中長舒一口氣,快速的退了下去。
李侍郎頓了一下,又開口對旁邊一個灰衣男子說道“寒風,你去調查一下,看打傷憂兒的幕後主使到底是誰。”李侍郎就像一隻即將要暴怒的獅子,渾身上下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不管是得罪了哪個大人物,他總是要弄清楚了,畢竟他李天照的兒子可不是誰都能欺的!
李侍郎轉頭看著李無憂,眼中的怒火卻全都化作了心疼。
“是,屬下領命。”灰衣男子默默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