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這章澤城內是平地,而章澤城至居虎關的這一路都是丘陵,到了居虎關卻是較高的山峰。
大自然果然是神奇的,這樣的鬼斧神工讓人不得不讚歎。
到章澤城的這一路的丘陵,雖然不高卻是極佳的隱藏地點,這一次出來白沐霓就是要勘察一下這裏的地形,看看耶律楚雄會這哪裏埋伏的可能性比較大。
雖然章澤城離居虎關不遠,隻需要一日便可來回。為了方便白沐霓跟楚霖是騎馬出來的。
這一路走來,白沐霓看似遊山玩水其實早就將地形記在心中了。
白沐霓恍惚看見前麵丘陵的低平處似有人家,便想走近些看,果然是幾戶人家。
連忙叫楚霖:“快來看,那裏有人家,我們去看看吧。”
等他們到的時候卻看見那幾戶人家都在收拾東西,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於是白沐霓上前詢問一位年紀比較大的老人家:“大爺,你們這是怎麼了,要去哪啊?”
老人家抬頭看了眼白沐霓,覺得眼生以為白沐霓是路過便好心的說:“這裏要打仗了,你們也趕快走吧!”
“這裏之前不是就在打仗嗎,怎麼之前不走現在卻要急急忙忙的走呢?”白沐霓有些奇怪的問。
“你知道什麼啊,之前雖然這章澤城打仗,可我們住在這丘陵之中,遠離管道。而且這章澤城沒倆天就失陷了,匈奴人打下章澤城後便又去攻打居虎關了。所以啊,他們打仗我們也沒什麼損失。可是現在啊,聽說就在昨天耶律楚雄大敗,又退回了章澤城,今天一大早還看見有官兵在這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說什麼,但是估計他們打算在這埋伏暮楚國的軍隊。現在不逃啊,再晚點恐怕就來不及了,我們還得趕去給白將軍報信呢,可不能讓那些匈奴在我們國家撒野!”
旁邊一位老婦人掐了老人家一把,怒斥道:“你瞎說什麼呢!”然後有轉頭對白沐霓說:“你別聽他瞎說,我們就是逃命去,哪還報什麼信啊,我們這小老百姓哪管得了這些事啊!”
說完就趕緊走了,生怕白沐霓跟楚霖攔他們似的。白沐霓知道那位婦人是怕他們是匈奴人,但是白沐霓也沒有跟他們解釋什麼。
等他們走了以後白沐霓問楚霖:“你為什麼沒跟他們說我們就是暮楚國的人。”
“你不也沒說嗎。”
“我是怕他們知道的多了,反而會喪命。”
倆人相視一笑,那笑容微帶苦澀。
生逢亂世就是這樣,什麼都不知道或許能活的長久一些。不過如今戰事四起,也不知道他們能活多久。白沐霓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這樣想著。
等他們勘察完地形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派出去章澤城內的人也回來了。
他們帶回來的消息,也是耶律楚雄可能要在丘陵那裏埋伏,想在那裏把我們全部斬殺。
楚霖第一個反對說:“別看丘陵那裏時候隱藏,但是根本不適合打伏擊戰。再說耶律楚雄的動機表現的太明顯了,他一定不會在丘陵一帶埋伏的。”
“我也這麼認為。”白沐霓附和道。
“那你們覺得他會怎麼做?”白承天從門外走進來說,白沐霓見白承天來了,趕忙說:“爹,您怎麼來了,我扶您坐下。”
“我沒什麼事,已經好很多了,再說我也沒幹嘛,不過四處走走而已。你們討論的怎麼樣了?”白承天笑著答到,這些天來白承天是很欣賞他這個女兒,要膽識有膽識,要魄力有魄力。隻是可惜是個女兒身。
“爹,我們今天去勘察的時候,看見丘陵旁有幾戶人家。我們去的時候正看見他們準備搬家,他們說耶律楚雄可能要在那裏埋伏。不僅如此,我們派去章澤城內的人,也也回來說耶律楚雄正在布置軍力,要在丘陵一帶伏擊我們。”白沐霓如實答到。
白承天沉思片刻說:“你們是怎麼想的?”
楚霖這時站起來說:“我和路明都一致認為,耶律楚雄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埋伏。既然是埋伏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讓我們知道,這裏麵一定有什麼陰謀詭計。”
白沐霓應道:“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白承天又想了一會說:“會不會是你們多慮了,這耶律楚雄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行事難免不似原來那般滴水不漏,故而讓你們得知了消息也說不定啊。”
“這耶律楚雄的事跡我也是有所耳聞。這耶律楚雄行事極其卑劣,做的都是一些上不了大雅之堂的事,這就是為什麼他這麼有能力卻無法統治草原的原因,當然也是他能在短時間內攻下好幾座城池的原因,所以也不排除沐霓說的這種可能。”楚霖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