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煦貴妃將天麟緊緊的抱在懷裏,哭聲悲切的在煊錦宮上麵回旋著,好似一隻受傷的鳥兒,不斷的低旋在回廊間。
“好了,清煦,把天麟放下來吧。既然已經這樣了。你也別太傷心,再哭壞了自己的身子。”太後過去勸清煦貴妃,還拿了帕子不停的為她拭淚。
清煦貴妃使勁的搖了搖頭,不肯將天麟從自己懷中放下來。
太後無法,就示意周遭的宮女上前,準備將天麟搶奪下來。
“太後,不要啊!太後!沒有了天麟我將來就沒有任何的依靠了!”清煦貴妃的情緒愈發的激動了起來,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懷中的天麟抱緊。不肯鬆懈分毫。她緊緊的抱住的放佛就是自己的『性』命一般,一旦鬆了手就連一切生的希望都放開了。
太後看著清煦貴妃,『露』出了心疼的表情。“清煦,你還有我和皇上可以依靠啊。”
清煦貴妃搖頭的幅度越來越大了。“不,我隻要天麟!若不是因為有他,皇上根本就懶得看我一眼,我知道皇上心裏沒有裝著我,隻因為我是天麟的母親。現在天麟也沒有了,我在這後宮之中就更沒有立足之地了。”
太後聽了清煦貴妃的話立刻看了一眼皇上道:“你莫怕今後的日子會不好過,若你做了皇後,看誰會因為你不受皇上寵幸而欺淩你!”
太後的話放佛是在暗示要將皇後之位許給清煦貴妃,大殿內的人都屏氣凝神,心中卻是喧囂不息的。
就在太後說話的時候,宜蘭貴妃姍姍來遲,她看到眼前的一幕徹底的驚呆了。“天麟,怎麼會……”
“你怎麼現在才來!”太後看到宜蘭貴妃,本就無處發泄,於是毫不留情的大聲嗬斥道。
宜蘭貴妃明顯就沒有將太後說的話聽進去,她慢慢的走到了天麟的屍首麵前,看到地麵上暗紅的血跡,一向強勢的她也流了眼淚下來。
“快去給我查!我要把殺害我兒子的那個凶手千刀萬剮!”皇上搖晃著身體怒吼道。
這時候,一直沉靜的婉晚突然趁著鳳淩睿不注意的時候離開了她的臂彎,並且緩緩的跪倒在了皇上麵前。
大殿內的人都愕然的看著婉晚的舉動,鳳淩睿更是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
婉晚低垂著頭,平複了很久的情緒以後才張口說道:“皇上,我大概可以推測到凶手是誰。”
因為婉晚的這句話,整個大殿更是陷入了史無前例的死寂。
皇上一臉錯愕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婉晚,用抖顫的聲音問道:“你能夠推測凶手是誰?”
婉晚肯定的點了點頭。“我曾經去素盛憐娘娘的靈堂檢查過她的屍體,從中發現了蹊蹺。進而一步步的查到了凶手,隻是其間也曾被『迷』『惑』過,如今我已經能夠知道凶手究竟是誰了。”
“是誰?快說來聽聽!”太後非常急切的問道。
而一旁的鳳淩睿一開始就不想讓婉晚攪到這一係列的爭端裏麵,沒想到婉晚竟然會趁著自己不注意的時候一直在追查。
宜蘭貴妃聽了婉晚的話死後無法按耐了,於是開口說道:“婉妹妹可要想清楚啊。你任是說出誰來都會在這後宮之中攪起一陣風波的。”
“我看凶手就是你吧!若不然怎麼會這樣出口威脅婉晚!婉晚莫怕,有哀家在這裏為你做主,你盡管說就是了。”
“我是有確鑿的根據的。”婉晚的表情顯得從容不迫。
“那就快快說來!”皇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準備認真的聽婉晚所說的每一句話。
“上次我深夜去了素盛憐娘娘的靈堂檢查了她的失身……”
婉晚所說的第一句話就讓周圍的人打了個冷戰,他們很難想象看起來如此嬌弱的婉晚竟然會與這樣的膽器,去了素盛憐的靈堂不說還檢查了那冰冷、恐怖的屍身。而鳳淩睿更是自責自己為何沒有看護好婉晚,讓她做出了這樣危險的事情。
“我發現素盛憐娘娘胸口上致命的傷口有些蹊蹺?”婉晚依舊麵容平靜的陳述著。
“怎樣蹊蹺?”宜蘭貴妃也急切的問道,那表情在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顯得焦急。
“素盛憐娘娘胸口上致命的傷口看了的人都會以為那是劍傷……”婉晚忽然頓住了,掃視了一眼周圍說道:“皇後薨了以後,在這裏的各位嬪妃都在覬覦皇後之位吧。即使地位卑微也曾有過母儀天下的幻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