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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開學那一天,我死活不讓老爸跟著一起來學校。(請使用?Http://www.gosky.net?訪?問本站)一是因為他小餐館的生意正好,鐵定忙得抽不開身。二來我又是本地學生,還有李東霖陪著我一起,正好有個伴,也不怕人生地不熟了。這天氣溫高得離譜,火辣辣的太陽照在身上跟火燒似的。我拖著一些生活用書趕到校門口時就已經大汗淋淋,忘著門口登記注冊絡繹不絕的人群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外地的學生提著箱子扛著布包看起來特別辛苦,還有一群同樣興致昂昂的家長,有些拿著扇子跟在自家孩子後麵一個勁兒地扇涼,有些直接就讓孩子在樹蔭下乘涼,自己一手包辦了所有的手續。聽著各式各樣匪夷所思的方言,我一時竟傻了眼。還好李東霖在人群中發現了被淹沒的我,一把就接過我的小箱子。我這才發現他後麵還站了兩個人,一男一女,都兩手空空地看著我。李東霖笑著指了指他身後的男子:“他是我表哥,呂袁。今年大三了。”嘿!原來是熟人+學長。我立馬恭恭敬敬地喊了聲:“表哥好1發現稱謂不對,又趕緊一改:“學長好!我叫周淡淡。”那短發女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大方地自我介紹:“我是他女朋友,法伊伊,和你一樣也是新聞係的。”我瞅了李東霖一眼,敢情這家夥已經在之前就已經把我介紹出去了。於是脆生生地叫了聲學姐好。有了師兄師姐在,複雜的報道瑣事輕輕鬆鬆就順利搞定了。我感激地對李東霖笑了下,從他手上接過自己的手提包。這時走在前麵的法伊伊忽然扭頭看了我一眼,問道:“淡淡你怎麼就帶了這麼點東西啊?”我看了看自己手上脹鼓鼓的帆布包,說:“不少啊,該帶的都帶了,至於衣服什麼的我就沒多拿,反正家裏離學校比較近,夠穿就行了。”法伊伊想了下也點了點頭:“那倒也是。想當年我才到A大的時候多狼狽啊,帶了足足兩個齊腰的大箱子,而且宿舍在六樓,活脫脫地要人命1這時,正在和李東霖聊天的師兄呂袁聽了法伊伊的話,頓時露出憤慨地神情:“你就知足吧,當年可是我扛著你那寶貝箱子爬的六樓,累得半死不說,還差點摔了下去1“原來你們一進校就認識了啊1我望著兩人感歎了一句。呂袁師兄點頭,說:“可不是!唉……以前總覺得時間混得挺慢,現在看到你們,又突然覺得還真快,我們都大三了。”法伊伊抿嘴眨了眨眼睛。“對了淡淡,你宿舍是哪棟樓?”法伊伊湊過來問。“好像是西苑。”“唔,那你估計也得爬六樓了。學校的變態規定,新生通通安排在頂樓。”談話間,我們一行人已經來到了西苑女生宿舍前。一棟暗紅色的樓,從斑駁的牆上看得出來已經有些歲月了。裏麵外麵全是學生和家長,整棟樓都特別鬧騰。我再顫巍巍地抬頭往上看,然後猛地哀嚎了一聲……六樓,可真TM的高!我本來就沒帶什麼東西,所以就不想麻煩法伊伊和我一起上去了。而呂袁要帶李東霖去男生宿舍,於是四個人留了聯係方式,就在西苑樓前各自分開了。臨走時,師姐法伊伊憂愁地望了望六樓,再瞧了瞧我“柔弱”的身軀,大大地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淡淡,趕緊找個男朋友吧。”“可是師姐……為什麼啊?”師姐法伊伊幽幽地盯著遠方,沉重地說:“要知道,提著兩瓶比你小腿還粗的熱水瓶爬六樓可不是個容易的事礙…”“……”和法伊伊分手後,我獨自向樓裏走去。等到站在上樓的台階前時,我傻了,終於明白師姐法伊伊為什麼那麼憂愁了。你們一定爬過長城吧,蜿蜒曲折,多豪邁埃那一階一階的石頭足足有正常樓梯的兩倍高,爬個長城和做高抬腿運動似的,累,並快樂著!我眼前的這一排樓梯就像長城的姐妹,又高又陡又顛簸……再探個頭出去,望了望離我十萬八千米的六樓,頓時有點形神俱滅!終於在經過萬裏跋涉後,我如一隻剛下完田的老黃牛氣喘籲籲地找到了寢室,並一掌推開,抬頭一看,裏麵竟然有六隻眼睛齊刷刷地看著我。我楞了下,沒想到我是最晚到寢室的。於是趕緊笑臉迎人,自我介紹。一輪介紹下來,我也對其他三人有了一定了解。印象最深的是一個叫穆思言的重慶女孩,和我差不多高,雙眼皮,高鼻梁,清秀可人。難怪很多人都說重慶出美女。後來我們幾個人混熟了後,晚上聊天時談到了自己對其他人的第一印象時我告訴了她。她倒是絲毫沒有被稱讚美女的領悟,驚訝地長大嘴巴:“我這樣子也能叫美女??”我們齊刷刷地點頭。她嚴肅地說:“那你們可別輕易去重慶啊1眾人不解:“為什麼啊?”穆思言楚楚可憐地說:“怕你們見識到了真正的大美女,自尊心受挫1欠扁的穆思言成功被群毆。睡我上鋪的是一個略胖的江蘇姑娘,名字很獨特,叫閃一閃。我心想她父母可真好玩的,姓閃的原本就少,還給自家姑娘取個這麼俏皮的名字,有點脫穎而出的味道。不過閃一閃可和她俏皮的名字大相徑庭。她說話有些靦腆,話題也不多,隻有別人問到她時才聊上幾句,基本上不會主動搭腔。而睡在穆思言上麵的是一個東北女孩,有一米七五,皮膚偏黃,最大的愛好就是笑和講笑話,很會調節集體氣氛。和她女巨人的身材不同的是,她有著一個同樣怪異的名字,肖筱校聽起來就像小小小,可真身就像大大大,經常被我和穆思言調侃。相處了一段時間後,我自認幸運。三個室友雖然性格迥異,但都不是亂發脾氣斤斤計較的那種人。偶爾為點小事鬧個矛盾,很快就能和解,大家相處得還算融洽。我和穆思言走得最近,平時都一起吃飯,空閑的時候大多也都呆在一塊逛逛學校周圍的小店。我和她都屬於性子比較直,話也特多的人。兩人在一塊兒總是沒完沒了的貧嘴。隨著我們倆聊的話題越來越私密,例如各自的家庭環境,高中交過幾任男友,她屁股上有顆痔,我左邊胸部比右邊胸協…諸如此類的。我們倆的奸-情也越愈來愈深。高中的時候,幾乎所有老師都告訴我們,等我們真正進入大學後,一定會懷念自己的高中生涯,不管是出於哪種心態。因為同樣是象牙塔,可高中生活一定比大學裏的單純。畢竟這就是未成年和成年人的一道鴻溝,也是成長的標誌。有一次寢室熄燈後,幾個人睡不著,就各自趴在床上東扯細聊,也不知怎麼突然就聊到了這上麵。一向溫吞的閃一閃在窄小的床鋪上握緊了拳頭,憤慨道:“我可一點兒都不懷念高中三年,我的班主任是個重男輕女的老頭,我們班女生都煩他。”對麵的穆思言幽幽歎了口氣:“我還是挺想念的,我們班雖然成績一般,可大家都很團結,一點兒也不搞小團體。哎,你們真別說,一說我就想哭,我現在還經常夢到高一軍訓的場景,一個個都傻透了暗地裏罵教官,但走的時候又舍不得,特別好玩。現在那些朋友都去了不同地方,分開這麼多年,想要再聚一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1她這一席話說得哀哀怨怨,一時間整個寢室傷感不少。一直沉默的肖筱小翻了個身:“咱們說說高中的老師吧,我高二的時候,化學老師是個超級美女,不僅脾氣好,課也講得好,幾乎所有學生都喜歡她。後來她結婚了,嫁了一個外企的經理,好像是那種年薪一百萬的,我也不太懂。感覺特幸福,好多女生都私下討論說以後就做一個像美女老師這樣完美的女人。可是你們知道這個老師後來發生什麼了嗎?”我疑惑了半響,問:“難道被小三給擠掉了,從此一蹶不振?”“去!就你想象力豐富1“那是什麼?”肖筱小在黑暗中沉默了會,淡淡地說:“高三的時候,她得白血病死了。”我一下愣住了,上鋪的閃一閃連忙問她:“怎麼得的?難道她以前都不知道嗎?”“這個我也不清楚了。”肖筱小頓了頓,說:“那是我第一次麵對死亡。你們想想,一個星期前還在教你的老師,第二個星期就去世了,多嚇人埃從此這世上就再也沒有這個人了,可你還能在優秀教師欄上看見她的照片。”“唉,那她老公呢?”“好像第二年就娶了個新的。”“……”死亡這個話題太過沉重,大家一下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最終還是肖筱小自己回過神來緩和氣氛:“淡淡你呢,我聽說越nB的學校,老師就越奇怪,你們學校有嗎?”我抱著枕頭,一時語塞。大腦像不受控製倏地浮現出周逸的模樣,他在講台上自信非凡的神采,在教室裏儒雅謙和的笑容,成熟低緩的聲音,捉弄我時的狡詐,為我補習時的耐心,獨自抽煙時的淡漠,教訓我時的嚴厲,以及他那雙深潭般散發著勾魂矜貴的丹鳳眼都一幕幕跳出來。一時間,措手不及,心亂如麻。隻好艱難地開口,澀澀道:“沒有,可能是我沒遇到。”“哈~”。對麵的穆思言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不早了,這樣吧,咱們想一個詞語來形容自己的高中生涯作為今晚的總結,然後各自夢周公去!從我開始吧,我想想礙…”穆思言唔了半天,終於敲定,脆生生地說:“意猶未盡1輪到肖筱小,她也想了會,才輕聲說道:“我用緬懷吧。”閃一閃倒是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噩夢一場!1我抱緊枕頭,搭著眼皮,說:“荒唐。”(二)的確是荒唐,和我荒唐的高中生活比起來,我現在的大學生活就像一杯淡然無味的白開水。偶爾會和穆思言逃了不重要的專業課然後一起縮在寢室裏,她玩網遊,我看美劇,小日子過得滋潤又穩定。時不時也會和李東霖一起吃個飯,為此我沒少被寢室裏三個極度空虛的女人調戲。肖筱小在寢室裏一本正經義憤填膺地指責我,說:“你玷汙了東霖哥哥的清白,卻不給人家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你良心何在你道德何存!你們說對不對?周淡淡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小狼狗1穆思言瞬間背叛我加入了肖筱小的陣營,和閃一閃齊刷刷地點頭。我差點沒吐血:“你才是小狼狗,請問肖女俠,你哪隻慧眼看見我玷汙李東霖清白了?”女俠不屑地甩發:“這還用問?誰在大冬天的第一個送手套圍巾給你?誰每個星期雷打不動地帶你去吃大餐?誰幫你排隊買南門外的泡芙給你吃?誰幫你作弊寫論文的?人家東霖哥哥好歹也是個眉目清秀的小帥哥,你這樣玷汙人家你忍心嗎你?”肖女俠的這一串排比句氣勢太強,我腦子裏嗡嗡了很久才反應過來,不緊不慢地說:“這麼說起來……我怎麼覺得是他玷汙了我呀?”“……靠1“……呸1“果然缺德,我們寢室怎麼就養出了這麼一匹缺心眼的小狼狗啊1隔天,我就準備把自己如何晉升為一匹缺心眼的小狼狗這件事一字不漏地告訴李東霖。正值寒冬,我和李東霖並肩經過學校的籃球場,觀眾席上沒幾人,我和他就就地坐了下來。他從大衣的口袋裏掏出一支純銀鏤空的發卡,是一隻栩栩如生的小鳥形狀,很獨特,跟學校周邊飾書店裏賣的發卡完全不同。“你不一直說你想買個發卡嗎,我昨天和師兄出去吃飯路過一家銀飾店,覺得這個挺適合你的,就買了,你試試?”“你記性真好1我小心翼翼地拿過發卡,在頭上擺弄了一會,又頹然拿下:“你別總是送我東西了,筱小她們都說我缺德呢1李東霖愣了下,抿嘴一笑:“都是些小東西,你喜歡就好,不理會她們。”“她們還說我是缺心眼的狼狗1李東霖忍俊不禁:“狼狗?她們怎麼說的?”“說我不知回報,說你冬天送我手套圍巾,每周一起吃飯,還排隊幫我買泡芙……”“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