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遲依舊不想說話,她不想看著汽車的行駛,不想看著自己是怎樣的被帶離開這坐城市的,多看一眼都會讓她更難受。
他的手握著她的柔弱無骨的小手,慢慢的力氣開始變大起來,手指頭攏在一起似乎她的手是一團柔軟的棉花一樣的隨他想要怎樣的揉捏都行。
疼痛的感覺一點點的從皮膚滲透進了她的血液裏,慢慢的是骨頭,他幾乎快要把她的手給捏斷了似的。
穆遲臉色發白,薄薄的汗滲了出來......
:“你的心理有問題嗎?”他非得看到別人痛,別人難受才能獲得快.感嗎?
穆遲掙脫不開他的鉗製,那種痛開始鑽入了她的心裏,額頭冒出了更多的冷汗,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手掌裏細嫩的手骨快要斷裂般的痛著,透過敏感的神經快速的蔓延到了整條手臂……
瞬時眼淚如同一顆顆跌落的珍珠般的跌落在她的臉上,穆遲顫抖著忍住不想哭出聲來,隻能急促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濃烈心酸跟痛楚快將她淹沒,淚水在她完美的鎖骨上彙成了清淺的一窪小水池般,而男人嗜血的卻貪婪的吻卻烙印在了她的頸子上,舔走了那盛在鎖骨裏的淚水.........
:“你覺得有問題,那就有吧。”他喜歡看著她無助的樣子,喜歡她求助於他時楚楚動人的神情,喜歡那顫抖著的唇說話時聲音綿軟而無力,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心理問題,所以她覺得是那就是吧,他無所謂。
再多一分力,隻怕那漂亮得如同白蘭花般的小手的骨頭就會一截截的斷掉了,而她似乎也忍到了極點,聶唯慢慢的鬆開了捏住她的手,把那隻已經痛得快要失去知覺的小手放在他的手裏細細的把玩著,從微微的紅腫到最後的蒼白得沒有一絲的血色。
:“你這麼美,連眼睛都是甜的,不過我猜我會更喜歡別的......”她的淚還在他的舌尖,一點點的化開。
:“穆遲,你把你腦子裏所有的小心思都給我清理幹淨。”他似乎很喜歡她的手似的,一根一根的撫著她的手指頭,好像剛剛要把她手給掐斷掉的那個可怕男人不是他似的。
:“我清不了,你要是不高興就找個醫生把我腦子給開了,你自己來清理吧。”穆遲咬著唇,恨恨的說著,她的小心思,那可不是小心思那是大計劃,總有一天她會要他後悔當初的逼人太甚。
可是他後悔又有什麼用,她的人生也毀掉一半了.......
:“你當我不敢是吧?”聶唯捏著她白嫩的下巴,鋒利的目光如同閃著銀光的薄薄的手術刀,要剖開她的一切看個清楚似的與她對視著。
:“那就來。”小姑娘倔得像對驢似的,好像就跟他強了起來。
要清理掉她的小心思,不用開腦子也是可以的。
聶唯俯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著:“今天我們先開別的......”
靠得太近的男人的臉在她的眼前無數倍的放大著,看得到的好像隻是他那墨一般的眸子,如同幽冷的帶著可怕引力的深潭一般的想要把人吸入其中。
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時,帶來的是淡淡的檀木的氣息。
他這樣的人應該會怪癖到不會用任何的男士香水吧,所以她很肯定這個味道是他身上帶來的。
:“或許這裏還沒有準備好,但是你的身體呢?”他說話的時候,大掌從她纖細的腰線往上,一把罩住了豐美柔軟位置,在那下麵是她跳動著的心髒。
即使是隔著衣服,他也能感受得到手掌下那豐盈如同快要化掉的般細膩柔軟,可是卻偏偏又充滿了彈性。
他的手掌緊緊的攏住,慢慢的收緊,握著那一方豐美如同攥緊著她那顆正在劇烈跳動著的心髒一般........
穆遲的臉由蒼白轉向了緋紅,前麵的司機目不斜視的開著車,好像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看到似的。
這讓穆遲想起了聶唯會不會如同小說同那個古怪囂張邪氣得可怕的桃花島教主,用的下人全部都是聾啞人。
知道有些事情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她無法逃避,可是還是會不甘心,會害怕,甚至會有一些隱藏著的連她自己都不得而知的羞澀。
她從來沒有指望著跟著他生活三年還能保有清白之身,隻不過他是不是太過急躁了?
她對他完全不了解,而他對她又能懂多少呢?她不敢想像兩個人在一起時會發生的事情,所以隻能乞求時間過得慢一些,最好讓她一睡三年,醒來之後就可以離開他了。
所幸車子開得又快又穩的來到了機場,聶唯拉著她的手走了下來,專用的通道裏人不多,他走得快時穆遲幾乎要一路小跑起來。
平日裏在出門時她喜歡穿得簡單休閑一點,特別是坐飛機時也不會覺得不舒服。
聶唯今天穿的是一件鐵灰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裝褲,沒有西裝不打領帶時看起來依舊是戾氣十足冷酷肅殺的樣子。
她穿的就是一件白色的t恤,一條深灰色的鉛筆褲,露出的一截細白的腳踝下就是一雙白色的平底鞋,紮起的馬尾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高中生一般的幹淨清純,如果以外人看來,這樣的畫麵應該寫上某某富商*xx學校學生之類的吧,所以才有人投來噓唏的目光,或者是羨慕更或者是鄙視。
私人飛機停在機場有一個專用的停機坪,穆遲看了一眼波音747-8vip,機身被噴繪成銀灰色,而機翼與尾部都有一個黑色的字母“n”。
那應該就是聶唯的飛機吧,波音747-8vip在波音公司交付客戶時都是裸機,所有的噴漆跟內部裝飾都是由定製者自己選擇設計的,所以這個黑色的“n”字應該就聶唯的標誌。
波音747-8vip的機倉有將近500平方米的空間,裏麵的設計低調又奢華到無以倫比。
可以看得出來他喜歡通透簡單的空間,透明的水晶樓梯,白得令人心悸的長毛地毯,米色的寬大的真皮沙發,這樣大的空間裏還配著廚房,餐廳,還有一個小型的會議室,這樣的飛機其實更像是一個天上的行走中的宮殿。
透明材質的茶幾上放著銀質的水果盤,水晶酒杯裏倒著的如同鴿血紅般鮮豔刺眼的紅酒,兩個空姐整整齊齊的穿著白色的製服,脖子上結著一個漂亮的小絲巾卻無法遮住低低的衣領下深深的溝壑。
如果不是私人飛機這種空乘的製服肯定是不能穿的吧,上低下短的,隻要一彎腰什麼都會露得很明顯,不過穆遲倒也是見怪不怪的,其實這樣穿也沒什麼,在遊泳時不是一樣得穿著比基尼嗎?露得比這要多得多了。
簡融默不作聲的跟在了最後麵,他挑了個最角落的地方安靜的站著,戴著的墨鏡讓人看不清楚他眼睛裏的神情,耳朵上有一道明顯的傷口。
:“帶他做什麼?怕我不能保護你?”聶唯看了那個如同石頭一般堅硬的男人一眼,坐在沙發上拿起了一杯紅酒遞給她。
穆遲皺了一下眉頭,她的手還隱隱作痛著,她沒有接過那杯酒,隻是輕輕的揉動著自己的小手。
:“他在我身邊已經八年了。”簡融對她來說是一個奇怪的存在,他永遠都不會影響到她的生活,她的私人的空間。但是最需要的時候他就一定會分秒不差的出現。
他在的城市對她來說無異於是個鱷魚潭,她要在這個可怕的泥潭裏呆足三年然後安全的回到穆家,簡融就是那個可以幫助到她的人。
:“你是要告訴我你喜歡跟別這塊石頭在一起?”她沒有接過酒聶唯並沒有感到一點尷尬,盯著她的眼睛然後慢慢的喝下了那杯紅酒。
他喝酒的樣子充滿了蠱惑,如同寶石般鮮豔的暗紅色的酒液順著他的性感的薄唇往下劃過了粗纊的喉節,在他吞下酒液後涔薄的唇似乎沾上的酒的香氣,慢慢的在空氣裏揮發著.......
:“我是要告訴你,人的習慣很重要。”穆遲的聲音並不大,卻一字一句的烙進了他的心裏。
:“那從現在起,我會變成你最重要的一個習慣.......”這個男人膽子大到無法理喻。
這是飛機,就算是私人飛機也算得上是公共場所吧。因為有兩個空乘,還有簡融雖然站得那麼遠,可是也是存在著的,他就那樣的目無旁人般的覆上了她的唇。
他的嘴裏充滿了紅酒的味道,而他似乎是在不滿意她剛剛拒絕了他的那杯紅酒似的,霸道的想要把他嘴裏的紅酒的味道通通過渡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