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似乎記得那溫度,關莞怔怔地,總覺腦袋裏有被壓抑的東西蠢蠢欲動,卻讓她什麼都抓不住,她不想呆在晉謙身後做一個傀儡,她想走,想出去看看,她明明可以利用眼前這個齊國公子,然而她不敢,因為她怕,齊國也有一個金絲鳥籠,等著她入駐。
銘涇瞥見關莞的不決,低頭便封住她的唇,極盡溫柔地與關莞的唇舌纏綿,似乎要把說不出來的話,都化作無聲細雨,用輕柔的吻,全部說給關莞聽。關莞感覺到這個吻裏包含的感情,隻覺得心裏的猶豫全都消失,她隻想擁著這具軀體,就算是紅杏出牆又怎樣,就算是不守婦道又怎樣,她隻想永遠地抱著眼前的男子,漸漸的,關莞對銘涇的吻有所回應。
這對銘涇無疑是一種鼓勵,他嘴上不離關莞的嘴唇,手卻在關莞全身遊走,熟悉地在關莞的敏感部位搓揉,輕而易舉地點燃了關莞的情欲。
就在關莞摟住銘涇的脖子渴求更多溫柔的時候,銘涇忽然抬頭,在關莞耳邊輕道了一聲,“有人來了,等我來接你。”說完轉身推開窗戶,從中跳了出去。
關莞猛地從激情中醒來,窗外吹進來的涼風褪去她臉上的紅潮,那一瞬間關莞羞憤欲死,她明明說的是要和那什麼銘涇說清楚,再也不要見麵了,可為什麼最後卻鬼使神差的差點再和他……和他……
門後有人猛地被推開,關莞受驚地回頭,見晉謙腳步虛浮,踉踉蹌蹌地走了進來,渾身帶著一股濃烈的酒味,關莞皺眉,心中同時湧起對晉謙的感激,於是連忙上去攙扶著晉謙:“公子,怎麼了,我去熬點醒酒湯。”關莞正要出去,卻被晉謙一把拉住,晉謙抬頭,對著關莞勾唇一笑,然後手上猛地用力一拉,關莞一個沒站穩,跌入晉謙懷裏。
關莞大驚,連忙就要坐起,然而晉謙卻狠狠按住關莞,嘴裏含糊地說著:“關莞,讓我看看你……你別動,讓我看看你。”關莞不知道晉謙想要做什麼,一時之間也不敢再動,隻瞪大眼睛防備地看著晉謙,生怕他有什麼其他動作。
晉謙突然笑了,他低頭就要去吻關莞嘴唇,關莞連忙側臉,那個吻便落在了關莞頰上,晉謙嗬嗬笑了一聲,強行扭過關莞的臉,一口咬住關莞的嘴唇,怕關莞逃脫,晉謙用牙齒廝磨著關莞的下嘴唇,手上不停,一把解開了關莞的腰帶。因為關莞被抱著靠在晉謙懷裏,所以不一會兒,衣服就盡數被解開,隻餘一件藕色的肚兜,關莞大驚之下正要說話,正好讓晉謙抓住機會,將舌頭伸進關莞的懷裏胡攪蠻纏,關掛搖頭拒絕,不一會兒,這個吻就帶了一絲血腥味兒。
關莞見這樣晉謙都沒有退讓,心裏一橫,重重地咬了一口晉謙的舌頭,晉謙吃痛離開關莞,眼裏閃爍著不可置信:“關莞,你我已經是夫妻,你這樣是要幹什麼?難道你到現在還不能接受我麼?”
關莞卻是有苦說不出,其實這段時間她給自己做了無數的心理準備,都想好了就算是晉謙要和她強行同房,她也要忍住心裏的不適,畢竟夫妻之間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若不是銘涇突然出現……正是因為銘涇突然出現,她忽然覺得就算是擁抱,就算是接吻,人不對,感覺就怎麼也對不了,她越是容易在銘涇的手下被挑起情欲,就越抗拒晉謙。
“晉謙,你不要勉強我,求你不要勉強我……”關莞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
“如果我非勉強你不可呢?”晉謙心裏有氣,拉過關莞就要剝下她的褻褲。
關莞見晉謙已經褪下裏褲,驚得花容失色,她奮力推開晉謙,從頭上拔下一隻珠釵抵在自己脖頸之間:“晉謙,再給我一點時間,我現在真的不能接受,如果你非要勉強我,我隻能以死明誌了,我從來不願意受人逼迫,晉謙,給我一點時間……”
晉謙的神色開始變冷,他哼了一聲,手上一彈,一隻戒指擊中關莞的手腕,關莞吃痛手上一鬆簪子就掉到地上,晉謙漠然上前,捏住關莞的下班:“你還想著那天那個男人?”
關莞一聽,神色慌張:“你……你在說什麼?”
晉謙一看關莞的表情就明白了大半,伸手便是兩耳光扇在關莞臉上,,惡狠狠地說了一句:“賤人!”
關莞愣住,她從來沒有聽過溫潤的晉謙這樣對她說過話,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怔忪,卻沒有回答,晉謙哼了一聲,“我會先解決掉那個男人,等我取他性命的時候,正是我要你在我身下吟哦的時候。”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關莞心裏又驚又怒,不懂為什麼自己可以對一個陌生的銘涇公子迎合,卻對晉謙如此抗拒,甚至聽到他說,都覺得怒不可截,又想到自己希望和晉謙解除誤會,而現在反而誤會更重,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