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芷鳶直接一個旋身繞過了虛心跑出了門外,等虛心回過神來,千芷鳶已經不見了蹤影。虛心愣愣的看著門外,他記得半個月前,千芷鳶好像是沒有這個身手的,這才讓他防備不及時,沒攔住她。
千芷鳶從房間出來後,就直奔沈雲襄的房間。其實她是沒有大礙的,痛過之後,也就是脫力,身體不會受損,至少目前看出不出來會受損。
但是沈雲襄不一樣,玄漠什麼威力千芷鳶很清楚,硬是把玄漠的反噬力往自己身上引,是什麼後果,千芷鳶也清楚。
他怎麼會那麼衝動?玄漠再霸道,發作了六年也沒有傷害她的身體,頂多就是痛,忍忍就過去了啊,他又何必這樣讓自己受傷?他是傻子嗎?千芷鳶心裏恨恨的想。
一衝衝到沈雲襄門口,千芷鳶忽然頓住了腳步。
進去教訓他麼?自己有什麼資格。
進去安慰他麼?他強大得足可以頂住所有的事。
進去做什麼呢?
千芷鳶歎了一口氣,她不明白,怎麼會,那麼心急?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僧人端了一碗藥,朝這邊走過來。
“小施主”那僧人朝她行禮。
“這位師父,這藥是我師父的嗎?”
“這藥確實是公子的。”
“那你給我,我給他端進去吧。”
那僧人愣了一愣,點點頭,將手中的藥交給了千芷鳶。
端著藥,千芷鳶明目張膽的進到了沈雲襄的房間。房間內,沈雲襄斜靠在床鋪之上,手上拿著一本書,正安靜的看著。
千芷鳶將藥端到了沈雲襄旁邊。
“師父,該吃藥了。”
千芷鳶坐到沈雲襄的床邊,用勺子攪了攪藥湯,又吹了一吹。抬起頭看到沈雲襄看著她有些出神。
“鳶兒,你怎麼不好好休息?”
“師父,我沒事,睡了一覺就好了,藥已經煮好了,師父你現在喝藥吧。”
芷鳶將碗遞給沈雲襄,卻見沈雲襄將手中的書放了下來,懶懶的靠在床沿上,似乎沒有要接過藥的意思。
千芷鳶眨了眨眼,然後踢掉小鞋子,爬上了沈雲襄的床,站在沈雲襄的床上,千芷鳶的手正好可以夠到沈雲襄。
她舀了一勺子藥,遞到沈雲襄的唇邊。沈雲襄果然張開口,喝下了她喂的藥。
站在床上,千芷鳶看到沈雲襄低頭喝藥時,那扇子一樣好看的睫毛,完美的臉龐,還有他喝她喂的藥的樣子,讓她心裏有些異樣。
“鳶兒,為師以為,你已經不記得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