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和朕裝可憐,師傅不怪罪你,但朕從來沒有在心裏放下,朕一直在等著那一天的到來”皇上的話一出口,就冷的滲人。
“那你想怎麼辦?”歐陽染無可奈何的歎口氣,怎麼好事沒有,倒黴的事就這麼多,她真是從心裏恨死以前身子的主人了。什麼人啊!都惹下一灘子什麼破事。
皇上聽了歐陽染的話,怒氣更甚:“我想怎麼樣,哼!朕想的可多了。”
歐陽染第一次看到一個帝王的冷酷,再怎麼說她和他也算同床共枕過很多次,難道一點夫妻的情分都沒有嗎?
“那你喜歡過我嗎?那怕有一點點”
皇上冷笑了一聲:“朕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從來沒有。”
“你說什麼?”這個丫丫王八蛋,在現代就是欠扁的貨色,歐陽染大怒。
“難道還用朕在重複一遍嗎?朕從來沒有喜歡過你”皇上的笑容更加的冷酷無情。
歐陽染翻個白眼:“不喜歡就算了,我也不指望你喜歡,反正你也讓那麼多的女人睡過了,我也不稀罕,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去冷宮還是殺頭,你看著辦吧!反正我也死不了,說不定活的更好。”
“是嗎?”皇上冷笑連連。
歐陽染的意思是你殺了我的頭,我說不定就回到現代了,還做我的大小姐。皇上卻誤會了,他以為歐陽染是仗著他師傅不把他放在眼裏。
他對這個師傅已經忍的夠久了,這也是一個君王的忍耐程度,他可不是真的怕了這個師傅。
“你……歐陽染對皇上是有感情的,她在現代沒有正經八百的談過戀愛,還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但她對皇上還是有感覺的。
皇上卻不想再呆下去,轉身就走。
歐陽染在一瞬間,竟然很怕失去皇上,她感覺皇上這一走,她就會永遠的失去皇上。
歐陽染一個箭步衝過去,從後麵緊緊的抱住皇上的腰身,身子不住的顫抖:“你為什麼?你為什麼?剛才那老頭要殺我,你救我,為什麼現在你又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以前的事情我真的不記得了,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你不要……你不要走,我不要你走。”歐陽染嗚咽道。
皇上背部一僵,閉上眼睛,伸手狠狠的把歐陽染的手拉開:“你不要和朕再演戲了,朕不想再見到你。”皇上說完話,轉身就走。
“我知道女人在你眼裏狗屁都不是,你丫丫就不是個東西,花心蘿卜,什麼死皇帝爛皇帝,老娘不稀罕,你給老娘滾,老娘也不是找不到男人,誰稀罕你。”
歐陽染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刷刷的落下。
都是什麼和什麼啊!自己怎麼那麼倒黴,遇到這樣的事情。
皇上出了後院,沒有和師傅道別,隻讓師傅帶來的隨從告訴師傅自己要先回皇宮了。
皇上的心裏也亂到了極點,他對歐陽染有了不忍,但並不代表他就忍下,她殺了自己最愛的女子。
白展坤已經知道了皇上離開的事情,他的麵色有幾分沉重。
他們白家在朝廷的根基一直就是不穩定的,而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炎月,老夫看我那個好徒兒是不會再寵信苓洛的,我們要早做安排才是。”
此時,他們兩人已經站在了白家祠堂。
白炎月默默的注視著父親的畫像,默不作聲。
很久才開口道:“他還不會對妹妹怎麼樣?畢竟他是師傅的徒弟。”
白展坤搖搖頭:“炎月,你還是不明白一個帝王的心思,不是你我能夠猜透的,他對我是有忌憚,但是他絕對不懼怕我。”
白炎月點點頭,皇上的城府,他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是最知道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已先皇的第九子登上皇位。
“我會加倍小心的”
“苓洛,她真是太不懂事了,從小就不聽人勸,現在……更加的言語瘋癲的沒有一點的章法,老夫真是擔心你們兩人的安全啊!”
白展坤的憂慮是對的,他在朝廷也呆過,知道京城裏的爾虞我詐更勝於武林紛爭。
兩人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
隻有那副絕色的美男畫像在微風中蕩漾不定。
回到宮中的皇上依舊怒氣未消,他一個人靜靜地做在禦書房,神情冷漠。
在門外伺候的太監一個個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素顏絕對不能白死,他本來指望師傅給一個答複,隻是……
他想讓師傅給他什麼樣的答複,是殺了她嗎?
要是在以前,他恨不得立即就殺了她,但現在,真的能狠下心來殺了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