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能看得清。”
溫暖太陽穴一跳，說：“就是看得太清楚了…”
自己像個玩偶一樣，是怎麼被擺布的，自己是什麼表情，什麼眼神，哪裏在泛紅，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不是喜歡這樣嗎？”
“我哪兒有喜歡啊…”
溫暖不知道周霽寒到底是怎麼想的，她隻知道今天晚上這樣的場麵，一定會深刻地印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怎麼都揮之不去。
“嗯，你想讓男朋友演醫生來跟你做。”周霽寒慢條斯理地繼續著，絲毫不慌張，“你要親眼看著自己是怎麼實現願望的。”
溫暖：……
衣帽間連風都吹不進來，一點其他的聲音都沒有，隻有細碎的呼吸聲，和兩個人交織著的聲音。
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全部都變得十分清晰。
像是開了擴音器一樣，灌入耳裏。
溫暖的預感是對的。
她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能忘記，那天的觸感，聲音，場景，還有視線餘光裏，一閃而過的白色衣角。
-
周霽寒拍這部戲的時候，也發生了一些有意思的插曲。
溫暖一開始就知道，和周霽寒在一起其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像周霽寒這樣的好資源。
是很容易被別的女人撬牆角的。
周霽寒在劇組的那段時間裏，正好有一部熱播的電視劇裏，有一個十分綠茶的女性角色，幾乎是全網抨擊。
發展到後來都變成了一個梗。
做人不要太XXX。
溫暖也有所耳聞，偶爾也會用上這個梗，某天跟池嬈聊天，池嬈隨口開了個玩笑。
【小姐妹，你可要小心周霽寒身邊的綠茶呀，你別自己玩梗玩這麼開心，轉頭防不住綠茶噢。】
溫暖想了想。
也不是不相信周霽寒，其實是太相信周霽寒了
太相信這個男人吸引人的魅力了。
剛跟池嬈聊了沒兩天，溫暖手上剛好沒事，她挑了個好日子去探班，結果一去就抓到現行。
溫暖還沒過去，就看到那邊的綠茶在對周霽寒噓寒問暖的。
溫暖：……
周霽寒的眼神很淡，也一副沒搭理她的樣子，倒是那個人自己挺來勁的。
綠茶之所以可以攻略下有的男人，不僅僅是因為柔弱，還有一個絕招——堅持不要臉。
不管對方對自己多冷淡，多不願與搭理自己，也可以自己給自己加戲。
溫暖過來的路上給自己裹得嚴實，剛才門口的工作人員都沒能認出來是溫暖，原本工作人員還說要不要先提前跟周老師說說，接她一下。
溫暖想著，探班這種事情還是要突襲有意思。
她拒絕以後偷偷溜進來，結果就在這邊看到周霽寒被勾引的現場。
溫暖貓著腰悄聲過去，站在兩個人的不遠處，像是在旁邊偷聽。
“周老師，您跟溫暖姐姐的感情是不是很好呀？”
“真羨慕你們的感情啊。”
溫暖：？？？
羨慕你還在這裏說什麼呢！在幹什麼呢！
看到美麗的東西就要親手毀掉是嗎！！
溫暖憋著沒說話，等著看那人還能再說出些什麼。
“不過，周老師，你喜歡溫暖姐姐什麼呀？”
溫暖：……？
她轉過去睨了一眼周霽寒，男人的背脊挺直，微微偏了一下頭，周霽寒終於給了一點反應。
“喜歡她什麼？”周霽寒笑出聲。
溫暖感覺自己現在要是帶了武器，已經把刀架在周霽寒的脖子上了。
我勸你給我好好說。
周霽寒，希望你稍微有求生欲一點。
“是呀，因為周老師和溫暖姐姐真的很恩愛嘛，大家看了都蠻羨慕的，想知道到底要什麼樣的女孩子，什麼樣的優點會被您這麼優秀的人喜歡上。”
女生笑嘻嘻的，繼續說：“我也學習一下！祝我以後也能有這麼甜的戀愛！”
溫暖翻了個白眼。
那你大可以來問我嘛。
溫暖繼續看著他們倆，兩個人好像都暫時還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繼續自然地說著話。
“溫暖啊。”周霽寒沉聲開口，“很笨，有些固執，還很幼稚。”
“成天很愛胡思亂想，自己給自己加很多戲，有些我根本沒有做錯的事情，她自己胡思亂想給我扣個罪名。”
“我也覺得挺難的。”
溫暖：？
“看起來很積極陽光向上，其實也有很多時候是個很喪的人。”周霽寒回憶著，“反正骨子裏，確實也不是特別活潑。”
溫暖：？
雖然話是沒錯，但是…
你他媽在說什麼！
“啊這樣嗎？”女生愣了下，“可是周老師你還是很喜歡她嘛。”
“嗯。”周霽寒應了一聲。
因為喜歡，所以這些東西都是不重要的，他喜歡溫暖，而不是溫暖身上某一個地方，某一些優點。
而是她的全部，是她這個人。
溫暖也沒急著吱聲。
“這樣啊…我有個很疑惑的地方。”
周霽寒沒有回答，溫暖偷偷溜到旁邊一點，看到周霽寒的嘴角微微上揚著。
嗬，男人。
這不是還挺開心呢？
溫暖還沒想完，又聽到女聲響起。
“我以前聽別人說，周老師你喜歡成熟溫柔的，禦姐風一點的女孩子，喜歡個子高的。”
溫暖聽著，竟然連連點頭。
這確實是以前的周霽寒說過的話，溫暖也很長一段時間都覺得周霽寒是喜歡這種類型，反正跟自己完全不一樣，好像他喜歡的類型都是跟自己背道而馳的。
溫暖難過得不行。
後來才知道，原來那些也隻是準備用來搪塞記者的。
不出錯的答案。
周霽寒聽到這句，眉梢微微一揚，溫暖感覺周霽寒似乎朝著自己站的方向睨了一眼。
嗯？？
被發現了嗎？？
她趕緊把帽子和口罩又拉了一下，隻露出了一小截眼睛，根本沒什麼人看得出來。
“嗯，所以，怎麼了？”周霽寒接了句話。
“所以呀…”
溫暖打量了一下那位綠茶，她伸手捋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好像覺得自己很有成熟女人魅力的樣子。